故事:半夜遇好心人借宿她家,次日回家被人告知我要大难临头(下)

故事:半夜遇好心人借宿她家,次日回家被人告知我要大难临头(下)

首页角色扮演诛妖伏魔录更新时间:2024-04-30


说书人自知不是对手,但眼下若不死死拖住道人,翠娘便会立即粉身碎骨。此时道人也显得极不太耐烦了,他斜出半步,准备施力甩脱说书人。正待道人使出力气的霎那间,一闪银光映着月色晃进他双眼,老道忙伸手来防,手伸出半截却在半空停住,随即紧绷着的身形也慢慢地放松下来。剑眉下鹰利的双眼直直地盯着说书人。

“道长行行好,我只恳求你今天网开一面。”说书人一边轻声地说着,一边将一锭纹银推向老道。

道人厉声道:“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老道顿了顿,将说书人手中的银锭接过揣进怀中。随即又正色朗声道:“好吧,今天就看你薄面,放她一马,下次遇见,定叫她元神溃散粉身碎骨。”不等说书人道谢声说完,道人便纵身一跃,踏草而去,飞快消失在老林一端。

什么天道地道,什么生生不息,什么道行高深正义凛然,看来没能敌过这银光一闪,还什么伏魔诛妖元神溃散。说书人思忖着

老道的离开终于令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可回过头看到蜷缩在那里哆嗦发抖的翠娘,又令他的心情霎那间变得极其凝重,说书人快步上前,回身将翠娘扶坐起来。

翠娘艰难地坐起来,气若游丝,这一击令她有些经受不住。她声若蚊绳地对说书人道:“谢谢公子救命之恩。”话音刚落,却已是气喘吁吁。

说书人忙扶着他关切道:“你先休息,别说话,也不要谢我,说来我才是罪孽深重啊。”说书人自责地说。翠娘轻轻地摇头,双眼迷离无光,想说什么但却提不上气来。

说书人见状忙道:“好了好了,我们什么都别说了,你快些休息一下养养神,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免得那老道又回头过来那就大事不妙了。”

月轮西沉,皎洁的月光透过高高的树隙疏疏地洒落在这片林间空地上,夜鸟传来怪怪的哀鸣,翠娘又经过好一阵的调息,勉强地站起身来。说书人伸手搀扶,翠娘却侧身躲开他的手。随即又歉意道:“公子救命之恩,翠娘无以为报。”

“还什么么救命之恩,我对你们是不尽的愧疚啊。”

翠娘立即道:“公子,我家的事,我们都休要再提了,想必天命在劫,现在我已经知道这都不是公子本意。”翠娘言辞柔和了许多,却随着微微的话音,一脸泪水簌簌流下来。

说书人安慰道:“翠娘要节哀顺变。”

可翠娘却哭得更厉害了。说书人慌了神,忙安慰道:翠娘你伤还没好,可要好好保重,若你的家人在天有灵,一定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快快乐乐地继续你的修练。”

翠娘微微地点头,稍后,她抬袖拭了脸上的泪水,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半夜遇好心人借宿她家,次日回家被人告知我要大难临头。

说书人望向翠娘道:“翠娘接下来作何打算?”翠娘被这么一问,却立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现在是那么的无助。她原以为可以侥幸地继续在这里住下去,但可怕的道人还是来了,那是要赶尽*绝才肯罢休,眼下虽被救下,却万不能保以后太平,到那时,她仍将落得形神俱灭的下场。想到这里,她又不觉地有些抽泣起来。

说书也在想,是啊,现在她没了去处,孤零零的只有一人,哪里又能成为她的容身之所,看着曾经在梦里笑颜以对的翠娘落得如此行状,说书人心里是道不尽的怜爱与悲悯。说书人沉思片刻后,便温和道:“翠娘若是没有去处,倒不妨到舍下居住,想那道士天大的胆,也不敢进门造次。不过……”他说不过时,又望了那翠娘。

翠娘也抬了泪眼望着他,她担心说书人也许会反悔了,因为翠娘现在真的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一个远离老道的落脚的地方。

说书人道:“不过我只是一个街市说书的,院舍之中,多有清苦,住在哪里,不知会不会委屈了翠娘。”翠娘听言,深深一鞠躬致谢道:“我不过一只荒野白兔,虽修行两百年已得人形,如今家破人亡,只求一个容身之所。今得公子救下一命,翠娘无计报答,若能随公子居于院舍远离那凶恶的道人,便已是翠娘两百年修来的福份了。”

说话间,月将西沉,东方的天空上已亮出一片鱼肚白来,二人上了马向林外奔去,噔噔的马蹄声迎来了晨风的清凉。

3

秋来夏又去,飘荡的杨柳黄叶落尽时,北风卷挟着雪片,送来了冬的严寒。

这不是一个说书的天,寒风飞雪,听客稀少,故事说完后,说书人顶着风雪匆忙地赶回了家。他推开门,风雪顺着院门溜进去,待他关门转身时,屋门外,落院中,一个翠绿的倩影候在那里,风雪中的翠娘仍然光彩照人,绿纱裙飘飞漫舞,翠娘一脸浅笑,那么温暖。

说书人忘了疲惫和风雪严寒,忘了收获惨淡。翠娘迎了过来,手中拿了件浅色紫袍,这是她为说书人做的新衣,翠娘不在意寒冷,她是妖,她却担心说书人会冷。

她将新衣给说书人披上,说书人微微露出笑容,笑容来自心里。雪花飞扬,两人相偎相依。大片的雪花开始飘落,轻轻地,落到院里,落在肩上,说书人看见两片雪花落进翠娘的头发,粘上她淡绿色束发的丝带,两片,三片,雪花不愿化散,新的雪花又在丝带上停下了。

铮铮的响声从院门外传来,接着是咣咣的两响敲门声,很快,敲门声再次响起。说书人走过去,他刚打开门,一个高大的僧人手持法杖,身着袈裟,随一声悠长的“阿弥陀佛”走进院来。

“高僧到这里干什么?路过还躲风雪?”说书人边说着边关上了院门,将一波风雪关在院门外。

僧人并不回答,高大的身形巍然不动,苍须皓眉间镌刻了无尽的岁月,却用一双深邃而悠远的眼睛直直地望向翠娘,老唇微动间,铜钟般的声音传来:“施主可知道她是何物?”

说书人一愣,僧人的话令他心头不快,说书人没好声气道:“高僧来舍下就是为了告诉我翠娘的事吗?”

“阿弥陀佛,施主已经知道了,施主为何还执迷不悟呢?”

“高僧来避风雪,来化缘借宿舍下都诚情接待,如果是来伤害翠娘,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开,某不才,却自当拼死相博。”说书人言辞间尽显刚烈,丝豪没有退让的余地。

“阿弥陀佛,施主如此痴迷,想来老纳也不便多言,老纳并非有伤害兔妖之意,施主大可放心。看来施主已入彀中,人妖殊途,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僧人立掌胸前道。

说书人见没有伤害翠娘之意,一颗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只是当着翠娘,讲什么人妖殊途,这让说书人心万般难堪,便厉色道:“人也好,妖也罢,皆为众生,皆经六道轮回,不该众生平等吗?”

“不错。”

“既然都为众生,且都为人性,怎么就能妖殊途?怎么不能在一起?如果这样,佛与僧是否也算殊途?”说书人继续道。

“施主诡辩,僧若大彻大悟,得道成佛,佛法僧仍我佛三宝,施主切莫为此妄言我佛大德。”老僧回答道。

“妖也为众生,经修练而得人形,就算不经大彻大悟,也是经千百载的清修苦练,历千百道患难灾劫,妖修成人形不能得人的生活,僧得了道那是算佛还是算僧呢?”

说书人言辞中透露着十二分的强硬态度,僧人知道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便吟了句阿弥陀佛,准备离开。但突然想到什么,又转过身来,反向前走来。

说书人见状,一个箭步跨向翠娘紧张地抓起翠娘的手,翠娘她站在院中,说不出是因为惊恐害怕,还是在认真思考说书人与僧人的谈话,她雪中伫立,显得非常安静,说书人过来抓着她的手时,她才望向说书人,投以轻轻一笑,以示宽心。

“施主多虑了,老纳只是有两句话要讲给施主。”僧人看出了说书人的担心,忙停下脚步,缓缓道。

“高僧请讲。”说书人嘴上回答着,但心里却很不耐烦,他甚至想把这个僧人赶出去。

“施主,老纳看你与这兔妖相处不少时日了吧,你已骨瘦如柴,阳气正在极速消散。”

“胡说,我现在好好的怎么会阳气消散。”

“兔妖深得阳气滋养加深修行,施主却只是一介凡胎,再过月余,施主必当油尽灯枯,到那时,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了。”

僧人讲完,转身出门而去,铜钟般的一道声音却翻过墙卷进院来,千万朵雪花为之一震。

“万法寺梵音如海,破孽缘回头是岸。”

翠娘和说书人伫立院中,天暗下来,翠娘关上院门随说书人进屋。屋外,雪纷纷扬扬无意停下。

一大早,初晴,一束阳光照进窗来,说书人慵懒地起床,翠娘没在身边。他顺手摸了自己的衣袖,袖道空阔,他手臂很细,骨头在关节处突兀异常,他摸向自己,一根根肋骨向外高高地凸起,肋骨之间一排排凹沟深陷进去,指头经过,如抚过粗硬的弦,能发出隐约的响声。

僧人所言的事,说书人比谁都更清楚,他并不害怕,更是无悔,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有翠娘的日子,他宁愿让自己的生命做一朵烟花,短暂却绚丽夺目,如果没有翠娘,他会痛恨长命百岁,就像那畏畏缩缩的龟,他不要这样的生活。

油尽灯枯,他心甘情愿,是三生有幸。

他趟在床上唤道:“翠娘,翠娘。”没人回应。

说书人觉得有些奇怪,他起身穿上衣服,把几个房间走了一遍。

“翠娘,翠娘。”还是没人回应。

他来到院里,一地的白雪,树上,墙上,房顶上,洁白的雪在阳光下分外剌眼。

他站在屋檐下,用最大的声音喊道:“翠——娘。”声音震落一缕檐上的灰尘,有灰尘落进他眼里。

院门轻轻地开了,说书人喜出望外。

“翠娘!”

僧人走了进来,一身袈裟映着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高僧,看到我的翠娘了吗?”说书人问。

“阿弥陀佛。”

“你是不是见到我的翠娘了?你是不是把她捉走了?你还给我,还我翠娘。”说书人带着哭腔,他抓着僧人拼命地摇晃着。

“施主,昨晚她来过法轮寺,她明白了对你的伤害,她已经放下了。她求我救你,她愿意放弃她的两百年和她的性命也要救你。”僧人轻轻地道,语气是那么的宽和。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她伤害我,我只要翠娘。”说书人眼泪纵横。

“红尘是非,人妖殊途,她顾念于你自断孽缘,也是无尽的不舍,还要执迷其中,辜负人家的一番心意吗?

“她还说了什么?”

僧人不回答,缓缓又道:“一切皆缘,相遇是缘,分离是缘,相遇注定了分离,执念终究无念,看破分离便无有分离,放弃执念便不再挂念,她作为妖物,能有这等良善的心地,又可在大事大非面前,放下牵挂,心怀菩提,真是善哉善哉。”

“我还能见到她吗?”

僧人仰天轻轻一叹道:“见又如何,不见如何,你见了怎样,见不了又怎样,你心中,她不正是这大千世界的一沙一水,一土一尘,一花一木,不管施主是否相见,她已在你心里,和你在她的心里一样了,那又何必再见。”

僧人说完,转身出了院门,并回头把院门关上后,脚步声渐渐消失了。

说书人回到房间,脚步沉重。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家什物件井井有条,卧房靠窗的几案上,整齐折叠的衣物摆放得一丝不苟。翠娘的梳妆案台上,一道绿光映入眼帘,说书人走过去,一条淡绿色的束发丝带折放在那里,一小束兔毛被绣花针别在丝带上,那么轻盈,那么雪亮,那么柔美。

(作品名:《翠娘》,作者:半盏茶_8524815。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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