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光小月
《罗小黑战记》虽说是中国大陆的动画电影,但深受日本动漫影响:整个故事建立在“万物皆有灵”思想以上,探讨“人与自然如何相处”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在日本动漫中已经非常多见,最为出色的就是宫崎骏的《幽灵公主》。所以,影片开始时,还以为是日本动漫,不过多看一会儿就会发现影片很注重细节、节奏比较缓慢、有很多中国元素,又不像日本,它就是中国动漫。
故事的框架为:古老的地球还没有人类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妖怪。早期人类出现后,由于生存能力弱小,敬拜妖怪(神明)。此时,妖怪和人类也算和谐生存。近代人类快速进化,(尤其工业革命以后),原先妖怪的森林、洞府被摧毁,建成城市。这种情况下妖怪分为两类:憎恨人类,要将人类赶出自己家园的妖怪;扮作人类与他们一同在城市生存的妖怪。
对抗第一种妖怪的还是主要由妖怪组成的“妖灵会馆”——标榜的宗旨是“为了维持人妖之间微妙的平衡”,“妖灵会馆”主持人与妖、妖与妖之间事务,其中实施抓捕的被称为“执行者”。“执行者”中有妖怪,也有人类,能力强大。
故事的核心角色是一只家园被摧毁、被迫流浪的猫妖——小黑。小黑有着特殊能力“领域”,可以外放形成一个不被外界干扰的空间。以风息(黑豹妖)为代表的憎恨人类的妖怪想借助小黑的能力,创造一个被妖怪掌控的与世人隔绝的妖怪的“家”。但是,他们的实力有限,在无限(人类,灵妖会馆执行者)等的强势围捕,和小黑的犹犹豫豫情况下,风息不惜牺牲小黑,夺取他的能力释放灵质空间。不过,还是被强大的无限和复活的小黑联手打败。
《幽灵公主》的故事框架与之相似,女城主幻姬带着炼铁场的人努力地生存。采矿、炼铁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手段,这个手段势必造成森林的破坏。森林中的神灵(白狼、野猪群)等为了保护森林,与人类为敌。人与森林中的神明展开了斗争。
不过二者的结局非常不同:
《幽灵公主》中,虽然飞鸟和珊一同帮麒麟兽找回了它的头。但是,珊依旧没有原谅人类,她选择回到森林。飞鸟选择在铁场住下来,与人们一同努力生存。这样就出现一个问题:人类要生存还得破坏森林,珊代表的自然又要反抗。影片为人类画下一个大大的问号:人类和自然如何才能和谐共处?
《罗小黑战记》中,代表自然之力的风息最后以死亡表达了自己对人类侵略的不满,以及对家园的渴望。所以,我觉得这部影片其实是对“人类和自然如何才能和谐共处?”给出了他的答案——自然作为人类的一部分存在下去。影片中小花妖作为一个送花为生,鸠老的洞府开发成旅游景点,风息死后化作小森林估计被人类做成公园,都在强调这一点。
虽然,影片中小黑和无限都没有定义“风息是不是坏人”,但是整个影片在主体上明显的以人类为中心、美化妖怪中的“叛徒”,可能是它不及《幽灵公主》的最主要原因。
这也是我不怎么喜欢这部影片的原因。“妖灵会馆”被执行者称为妖怪的家,维持人妖微妙的平衡。但风息等藏匿在一座小岛上,会馆也不依不饶,继续追捕不让他们安身。难道会馆所说的“维持”就是逼迫妖怪以人的身份藏匿在人群之中吗?
生命的意义就是卑微的生存吗?我最喜欢风息,不被同化、不受压迫,不断地反抗侵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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