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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简历
马顺先,生于1966年12月,毕业于河南大学美术系,结业于文化部第二届重彩画高研班,鲁慕迅工作室中国花鸟画研修班。
作品曾参加中国美术金彩奖全国美展、首届中国写意画展、城市山水画展、2002年、2004年全国中国画展等,曾多次举办个人画展、联展,国画作品被人民大会堂、市地政府及诸多企事业单位收藏陈列。
现为清华大学中国画高研班主讲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深圳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深圳画院签约画家、《先风》艺术期刊主编,被多家媒体评为当代最具收藏投资价值花鸟画家。
《古镇的早晨》68×45cm 2019
清笔玄墨 融合古今
——马顺先对大写意花鸟画的解读
贾德江
马顺先吸引我的,是他于大写意花鸟画领域的探索所达到的非同寻常的高度。譬如,他的年龄并不长,用笔的力度和玄远灵明的境象不仅超越了他的年龄,而且也非许多年长的画家所能及,里面透出一股大家的气象。难怪清华大学竟然为他设立中国画高级研修班,以他为主讲导师全国招收学员,传授画学,可谓慧眼识珠,也可见马顺先艺术造诣的出类拔萃。
《谷风习习》68×45cm 2019
马顺先精明强干儒雅,勇于实践又好学深思。前不久,我应邀去他的工作室,看到了他陈列在那里的近期画作,多为六尺、八尺整纸的大画,条屏居多。我惊叹他驾驭写意花鸟大画的能力,也赞赏他的清笔玄墨、气韵高华。内中既有语言的淬练,也有意蕴的提升。他睿智地将传统屋漏痕、锥画沙、拆钗股、虫蚀木而形成的凝练、沉滞、浑厚与苍辣的骨法用笔,与墨会,与水和,与色融,以率性之至的笔墨,勾花点叶,出枝写鸟,并由此而追求写意花鸟画品质所特有的轻快、淡逸、润泽、透明和典雅,实现了自我的审美创造。
《河阴石榴》 138×69cm 2017
他的花鸟画创作取材广泛,有传统题材的再创造,也有鸟语花香的新发现;有山花野卉的捕捉,也有田园小景的撷取;有荷塘清趣、梅开二度的幽邃,也有藤花绽放、丹桂飘香的璀璨;有柳丝怡荡、蕉叶和畅的俊爽,也有枇杷垂金、石榴结子的惬意,还有鸡冠花的红艳、向日葵的硕壮、葡萄的玉润珠圆;花叶树石间有鸟的栖息,有雀的啾唧,有燕的飞舞,有鸭的凫游,有鸡的觅食,有鸳鸯的亲密,有寿带的隐喻……花有情,鸟有意,枝有韵,千变万化,幅幅不同。历历在目的生动形象,无一例外地隐约在光风霁月之中,清如水洗,静如天籁,似有若无,欲显还隐,不但形简神完,笔墨精妙,而且简约疏淡,清奇开张,空灵虚静,幽秀淡远。
《花间逸趣》 68×45cm 2018
可以看出,在马顺先的心目中,花鸟生命与宇宙自然是融为一体的,他追求的不仅是鸟鸣花放的生韵,更是借景抒情地寄托自己的遐想,特别致力于作品精神境界的净化和陶冶,无一不独出心裁地表达了人们共同向往的澄明之境和自己独特的感受。这正是马顺先的独到之处,也是当代相当一部分花鸟画家所忽略的。
《惠风和畅》 138×33cm 2019
他所使用的艺术语言,不是单一的,而是复合性的,价值取向是多元的。他的写意花鸟所携带的信息,既有大写意花鸟阔笔纵横、大墨淋漓的潇洒,也有小写意花鸟鲜活生动的造型和清丽可人的色彩;既有传统折枝花鸟的“出新意于法度之中”(苏东坡语),也有取西法构成的奇异章法而“立于前人之外”(王履语)。马顺先的花鸟画打破了一切陈规,其出新之途便是“清笔玄墨,融合古今”。具体做法则是,既坚持古典式的雅致,又追求现代性的张扬;既钟情于境界的单纯,又迷恋视觉的丰富。
《鸡冠早放春》 69×45cm 2018
他有时强调水墨幻化的淡逸,有时注重粗笔大墨的厚重,有时他又着意于写彩设色的雅化;有时他精心于“形”的有生命力的表现,有时又致力于“意”的空间关系的描绘。他的不拘一格的画法,使他的笔下有多种“可能性”——他可以工写结合、彩墨一体,可以写实与写意并举、没骨与勾勒并用,也可以线面结合、书法意味的用笔与泼墨撞水互渗,突破原有的笔踪、水痕、墨迹,把妙在控制与非控制间的水墨表现力导入新境,从中又显示出在取象、构境、写情等方面继承传统又超越传统,取法西方又变化融通的审美取向。马顺先融多种美学旨趣于纸上,汇多种表现技法于笔端,化机四出,活色生香,创造了当代大写意花鸟画独抒个性的独特意境。
《江湖之乐》 68×44cm 2019
“写”和“意”是传统花鸟画的两大重要特征。所谓“意”是通过花鸟题材的选取,立文人精神操守的“意”,呈主观个性才情的“意”。所谓“写”就是通过个性化的笔墨去阐释所要表现的主题,它与“以书入画”、“以书法演画法”有关。“重写”“尚意”是中国画的一个重要方面。因为“重写”,所以用线的质量很重要,要重视用笔,让线条富有力度和表现力,具有独立欣赏的审美价值,但它又是一种与主题、意境、内容发生关联的表现性话语。因为“尚意”,所以“作画必先立意,以定位置。意奇则奇,意高则高,意远则远,意深则深,意古则古。庸则庸,俗则俗矣”(方熏《山静居画论》)。
《静念期圆满》65×38cm 2019
在马顺先的花鸟画里,“重写”“尚意”是他笔墨个性的一种直呈。他长期摹写“二王”书法,再写汉隶碑书,间仿李北海,他的花鸟用笔得益于书法造诣,以苍劲的斜势出笔形成了他率真遒劲、刚柔相济、痛快爽利的用笔特征。正是这种用笔特征,虽然时浓时淡、时清时浑,但彰显的却是明朗、晓畅、平朴、清逸的艺术个性。在同辈的画家中,其笔墨功底堪与比肩者不多也。
《居高声自远》68×45cm 2019
在马顺先的花鸟画里,经常可以读到“惠风和畅”、“淡泊生涯”、“常作闲人乐太平”、“和合如意”、“善者寿相”、“紫气东来”等题句,这些发自画家情感与心性的感喟,往往含有具体人生经历的体验,可以体会到画家尚意炼境的苦心,提示着花鸟与人、与生活的关系。它传递的不是文化人的忧患意识与自我遣兴,而是生机勃勃的花木之姿、鸟禽之态,给人以热爱自然、关爱生命、拥抱生活的精神。而它的审美基点应该是对自然之美的颂扬,因此才有那么多不见古人画笔的清新境象纳入他的视线。
《葵园清风》 45×69cm 2019
显然,马顺先的写意花鸟画,具学养、笔墨、气韵之大境,得传统文人画之神髓,但运用得生动自由从容不迫。他的每张画都画得简约清雅,都以水墨为主不用浓重火爆的色彩,画里疏淡和悦的花鸟仿佛融进了生生不息的宇宙之中,在那里自由自在地生长游息,呈现出虚静空明的灵光。
《岭南春风》 69×69cm 2019
他的画重情趣,少狂怪,重逸笔,少拗笔,故其画有八大之清逸,但不冷寂雄肆,有齐白石的亲情,但更含蓄。因而马顺先的清笔玄墨,源在八大,流在吴昌硕,落在齐白石,而左右采撷,独造清淡超逸之境。这与白石老人早年蹈八大之清寂不无关系,最终亦见出京派与海派的化合之迹,表现在笔墨上便是化机四溢,透出生意盎然。其图式则随手点染,涉笔成趣,有西方构成之妙,有现代水墨实验之趣,有风格,有新意,有高度。马顺先立身之本,正在于极清极简极逸极雅之画风。
《壟之行》68×45cm 2019
毫无疑问,马顺先的大写意花鸟显示了当代中国画在笔墨语言上对于本体文化性的探索。在他之前,还没有多少花鸟画家能这样把文人画对笔墨萧散、逸气的推崇设置在传统和现代的连接点上,还没有多少画家能这样自如地运用清笔玄墨语言表达出花鸟世界静的意蕴和雅的情调,甚至还没有多少花鸟画家能够在大写意笔墨语言和境界上表现出如此浓厚的书卷气。和中国文人画家一样,马顺先非常注重“画外功”的修身和锤炼,不仅只是画疏花简叶、只鸟片石的景致,而是通过枝枝叶叶、花花鸟鸟的写意传达他的文化情怀和格调;
《漫道秋来不惜春》64×39cm 2017
和他给人的儒雅印象一样,他的作品不仅呈现了花鸟的神韵,而且传递了花形鸟态细腻委婉、温润典雅的气质和底蕴。因此,他的那些作品,在总体的审美取向上是秀丽、温和、平淡、萧散的,在洒脱而简远的境界中,弥散出淡泊的人生态度和循世情怀。这种审美取向与人格境界,也无不显示出八大、吴昌硕、齐白石对于他的影响,他们共同追求的,是将中国文化的气脉与中国画笔墨语言的探索糅合一体所表达出的中国哲诗文化的审美情趣和审美意境,而马顺先在大写意花鸟语言上的本体文化性探索,无疑别开了生面,为当代大写意花鸟画的发展提供了自己的思路。法无定法,对于并不存在规定模式的中国当代写意花鸟画的创新发展而言,这本身已是弥足珍贵的了。
2014年12月6日于北京王府花园
《门前有条弯弯地河》 68×45cm 2019
《闹春》 68×44cm 2019
《农场的葡萄熟了》 45×69cm 2018
《暖风》 45×69cm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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