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个月内,和大十岁的男神偶遇了三次后,他主动向我求婚了

故事:一个月内,和大十岁的男神偶遇了三次后,他主动向我求婚了

首页枪战射击爆裂大兵世界大战手游更新时间:2024-05-02

本故事已由作者:太上老妖,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夏夜清凉,是露营的好时机。

宋春雪坐在帐篷里,一边拿手机对着星空狂拍,一边搅动着正汩汩冒泡的咖啡。

煮得差不多了,好想立刻就品上一口,她迫不及待去关火,一个不慎,手背触碰上了烧得滚烫的杯壁,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一个哆嗦,杯子倒了,酒精炉子也翻了。

“完了完了……”

她就不该将炉子放在离帐篷那么近的距离,可懊悔已无用,帐篷瞬间被烤出一个大窟窿,明晃晃的火苗还在拼命往上窜,霎时间便浓烟滚滚。

第一个想法自然是逃了,可怜她为了露营特地准备的周黑鸭、酱肘子、酒鬼花生、还有一打百威啤酒……

“算了算了,命里就不该有这个口福。”

命里不该,一向是她的口头禅。

再看看被烧成了一团灰烬的帐篷,她有些欲哭无泪,钱包跟卡都没了,手机里的余额还是个位数。

回家成了难题,难道要她在大半夜,骑着那辆两轮脚踏车滑下山去吗?她抬头看天,呜呜呀呀搓着头发一阵乱叫。

还未等她发泄完,一道光束突然打在了自己脸上,她拿手遮脸,看不清对方是谁。

脑袋里突然生出一些不好的画面,荒野弃尸?猥琐怪叔叔?天呐不会这么倒霉吧!然而对面响起的却是一声好整以暇的轻笑。

“我看这边有火光,还以为落了陨石呢,谁知道,居然是有人将自己的帐篷点了,你是要用来取暖么?”

那人在嘲笑她,同时关掉了手电,宋春雪适应了一番,才能看清他的脸。

只见他大约三十来岁,高额头,高鼻梁,唇角严谨,下巴尖而瘦,算是比较普通的五官,但他站在那里,几乎成直角的双肩与坚挺的胸膛,却给人一种饱经世故的优越感,就连宽松的休闲服,也不能掩盖那股从内而发的儒雅气质。

宋春雪却有些不喜欢他,命里就不该遇见这种霸总类型的男人。

好吧,说白了她就是自卑,她打小出生不好,星巴克都难得去一次,但这个男人的衣着打扮,一看就是经常出入高级场所的人,哪怕是在这荒郊野外,他的鞋子也是一尘不染,锃锃冒着亮光。

可在这个档口下,她又不得不开口求助,苍天大地,麻烦等我回去后,让我选择性失忆忘了这段倒霉经历吧!

她一边在心中祈祷,一边清了清嗓子,拿捏着语调开了口:

“这位大叔,这……你也看见了,发生了点小意外呢,您能、帮帮我吗?”

正常人遇见这种情况,大概都不会拒绝的吧,再怎么说,她也算是有几分姿色的,幼儿园跟同伴比美,谁能胜过她?当然,是掺杂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威逼利诱。

可谁知这人却抱着双手,歪着脑袋来了一句:“凭什么?”

宋春雪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脱口而出了人生的经典台词,可她却忍住了,暗暗掐着自己的大腿道:

“大叔你看,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呢!”

男人果然就围着她看了一圈,从上到下,看得宋春雪毛骨悚然。

“大爷的,你帮还是不帮啊,不帮趁早说嘛,免得我浪费口舌。”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经典台词张口就来,说完,狠狠瞪他一眼,准备独自离去,身后的男人笑了出来。

“好啦好啦,你这会儿下山,打不打得到车是一回事,半路被野兽袭击,那才叫惨呢!”

宋春雪怀疑他是在恐吓自己,却又找不出证据,只能止步回头,脸色已缓和了三分。

“这么说,你肯帮我了?”

“嗯,帮你可以,我的帐篷就在那边,不过这长夜漫漫孤男寡女,你……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来回报于我?”

男人注视着她脸上发生的剧烈变化,若猜得不错,此刻她应该很想将自己暴打一顿,但她又在考虑打不打得过,所以表情尤为丰富,时而瞪眼,时而抿嘴。

他不想再逗她了,拿出车钥匙给自己停在路边的车子解锁,然后在她面前扬一扬,带着几分揶揄说道:

“帐篷让给你啦,我就睡车里。”

宋春雪愣了一愣,往帐篷的方向瞄了一眼,又往车子的方向瞄了一眼,然后一步一回头地钻进了不远处那个陌生的帐篷里。

2

虽有了暂时的容身之处,宋春雪却一夜未眠,她悄悄去车边看了几次,男人已然在车里睡去,却不甚安稳,总是凝着眉头,频频在狭小的空间里翻动身体,车子跟着摇晃不止。

说真的,她有几分歉疚,可一想到这个男人之前对她的调侃,顿时又恨得牙痒。

第二天早上,她熬不住了,和衣躺在帐篷里,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时,太阳已过头顶,似已到了中午。

她是被一阵香味熏醒的,从帐篷里探出头来看,男人煮了一锅面,青的菜叶,红的番茄,嫩黄鸡蛋,酷似广告里夸张的样品。

“再不醒,我可是要闯进去打你屁股了。”

他盛了一碗递过来,香气顿时入了肺腑,宋春雪鬼使神差地接过去,不出片刻就将面条吸得呲溜作响。

吃人嘴短,一句谢谢大于天。

“那个,大叔,谢谢你啊。”她十分认真地说道。

男人还在优雅地用筷子卷着面条抿嘴吃着,听她说话,吞咽掉嘴里的食物后方才抬头看她。

“你也二十好几的人了吧,怎么总是一口一个大叔地叫,不觉着把我叫老了么,我顶多也就大你十来岁而已。”

十来岁,古代的人家都已经孩子成群了。

宋春雪好笑地想,嘴上却还是不着痕迹地问道:“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我姓易,单名一个晟字,你看着叫吧。”

宋春雪敷衍地点了点头,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没必要在此事上纠缠。

吃完后收拾东西准备下山,宋春雪是没什么好收拾的了,所以一直站在边上,看他熟练地将自己的东西打包成捆,有条有序地放进自己的后备箱里。

“哎,说实话,你怎么想着一个人跑到山上来露营?”

他打开车门,示意她坐进去,然后用一只手肘撑在车门上,目光投在她脸上。二人距离有些近,宋春雪闻见他身上有隐约的香水味,随即反问道:

“那你呢?不在家好好陪着老婆孩子,一个人跑到山上做什么?”

易晟有些无奈地拧起了眉头,“谁告诉你我有老婆孩子了。”然后就坐进驾驶室,准备打火出发,谁知那车子却没什么动静,他一拍方向盘。

“遭了,昨天一时兴起,忘记加油了……”

这哪像是一个成年男人会干出来的事,况且,还是他这种浑身散发优越感的男人,宋春雪打心眼里不信他,可他说走不了,她也不能自己把人家车子开走,只好用自己那辆两轮脚踏车,载着他下山去。

一路无言,宋春雪始终没告诉他,自己为何要独自一人上山露营,其实这个答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觉得最近一段时间,似乎是人生低谷,失业,失恋,还被渣男坑走了所有积蓄。

听说运动能够缓解一个人的心情跟运气,她便做足了准备,瞪着脚踏车一口气跑到了山顶,只是不料,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所以啊事实证明,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

他们二人在市中心的一个高档住宅区告别,易晟指着身后一排独门独院的小洋房说道:“要不,去我家坐坐?看你中午没吃饱,又这么卖力载我回来,够辛苦的了。”

宋春雪忙摆了摆手,将脚踏车夹在双腿之间稍微用力,车子原地打了个转。

“你帮我我也帮你,咱们两清了,没必要扯些没用的。”

真是斩钉截铁,易晟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笑到不能自己。趁她走远,他转身又拨了个电话。

“阿兵,去帮我把车开回来,就在南边郊区的山顶上。”

车子油箱里,可是满满的一箱油呢!

3

宋春雪回去的当晚,就收到了某公司的入职通知,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稻草一般的喜讯,第二天,她仔细收拾了一番,准备去办理入职,临出门了才发现,身份证竟丢了。

她清楚地记着,昨天明明是同手机一起放在上衣口袋的,在帐篷被烧毁之前,她还摸到过,所以比较可能的,是在易晟帐篷里翻来覆去的时候弄掉的。

理清了思路,她便一刻不再耽误,跨上脚踏车就出了门,车子七拐八拐,终于到了昨天与易晟分手的那个地方。

她敲响了门,咚咚咚咚,一声比一声急促。

开门的却是个女人,只从门里探出一个头来,快速地扫了宋春雪一眼。

“你干嘛的?”

“我、我找易晟……”

宋春雪喘着粗气,还未将话说完,女人就不耐烦地挥起了手。

“他不在家,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真是的,天天有人找烦都烦死了。”然后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听口气,大概是这家的女主人没错了,宋清学吃了闭门羹,烦恼一波接一波地来,好不容易等来的入职通知,怕是又要泡汤了。

她垂着脑袋往外走,在心里埋怨自己,怎么就没想着要留个电话什么的,突然一道黑影就拦住了去路。

她抬头一看,一脸笑意的易晟正背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这么快就想我了?”

他高着嗓音发问,脸上有几分得意,宋春雪忍不住拿白眼翻他,一想自己的东西可能还在他手里,一时又收敛了些,改委婉的口气道:

“那个,大叔,我的身份证是不是落你那儿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我交给我的助理了,大概,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送到派出所去。”

派出所还在城北,她骑车过去至少要一个小时,她怀疑他是故意的。

“那,能不能,麻烦大叔,把您助理联系方式给我。”

她已经尽可能在忍着让自己不发火了,所以声音听起来有些微颤,双手也不觉捏紧了拳头,这样的反应,倒叫易晟快要憋不住笑了,忙假意清了清嗓子。

“我助理日理万机,从不接听陌生电话,要不,你把你的号码给我,我来帮你说然后让他联系你。”

也只能这样了,宋春雪机械地报出了一串数字,眼看着他存进了自己的备忘录里,然后等待他的下文。

他却将手机往兜里一揣,没事人一样了。

“你倒是打电话给他呀!”

“哎哟,我忘了,你的身份证,好像就在我口袋里呢,哎,大叔老了,不中用咯。”

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宋春雪的火气从脚趾头直窜到头顶,她一把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的身份证,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后转身欲走,谁知易晟却突然拉住了她的一只胳膊。

“哎,我帮了你这么大忙,总得请吃一顿饭表示感谢什么的吧?”

因为拉扯动作有些过大,周围人群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宋春雪脑子一热,心想这家伙看似衣冠楚楚,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人渣,居然在自家门前对她勾勾搭搭,他也不怕被她老婆逮个正着。

她一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可不想惹来一身腥臊。

于是便踢腿狠狠踢在了他的裆部,易晟当即松开了手,弯着腰痛呼出声。

“渣男,别以为有两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她扔下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的易晟拧着眉头抬起脸来,下一刻又轻笑出声。

“小丫头片子,有点意思。”

4

入职手续办理得还算顺利,接下来一个月的实习期,漫长且又艰难。

她几乎天天加班到很晚,晚饭就在一些小摊位上随便对付着。

意外来得如此之快,甚至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那个烧烤炉对着小女孩倒下来的时候,她几乎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小女孩被她扑到,她被烧烤炉扑到,火红的碳石撒了一身。

她被送往医院的时候,还在接公司的电话,两只手都因为烧伤无法握手机,便用仅剩的两个完好的手指头捏着,然而电话还没听完,就有一个人走过来抽掉她的手机,挂了电话一键关机,然后自然而然地放进了自己兜里。

她刚想发作,抬头一看却是穿着白大褂的易晟。

“长点心吧,手机上全是细菌,沾染到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这一次他倒没说笑,反而沉着一张脸,开始给她处理伤口,宋春雪一边忍着剧痛一边想,两次遇到这个男人都是因为火,她这是命里跟火反冲么!

幸好烧伤不是太严重,除了露在地外的手臂上有几处可能会留疤以外,其他地方都是小意思,她被安置在病房,自初次处理伤口之后就没再见过易晟。

那日她忍不住问起。

“易晟呢?怎么不见他。”

正在替她换药的护士抬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回道:“易教授只有每个周四会到我们院里坐诊,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见他?”

那说话的语气真叫一个酸溜,眼底的轻视也丝毫不加掩饰,宋春雪一急,当即还口:“你想什么呢,我找他是因为他拿了我的手机还没还给我,那个渣男,你以为谁愿意见他似的。”

那护士竟也一点不示弱地跟他争执起来:

“要是易教授那样的男人都叫渣男,那这世上就再没有好的男人了。”

“你放……你瞎说,我可是亲身经历的,他身为人夫,还勾三搭四,这不是渣男是什么?”

“谁说我们易教授结婚了?”

“谁说的?我亲眼见过他老婆!”

这下连护士都愣了,可也只一瞬,就恢复了神色。

“我告诉你,易教授怎么说也是公众人物,你可不能乱说话。”

正说着,一群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几日不见的易晟。他以及他身后的几人,都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笑意,宋春雪好似在背后爵人舌根被抓了现行一样,脸上有些不自然的僵硬,索性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看窗外了,然后就听身后传来声音道:

“易教授何时结婚了,怎么没请我们吃喜糖?”

“喜糖倒是备着呢,就差个新娘了。”

宋春雪忍着没动,脑中却思绪漫天,不时就又听见易晟的声音。

“哎,这年头,总有人找错门,这不邻居家大姐又向我抱怨了。”

这种事倒不是一次两次了,易晟除了是医生之外,他还是个名气不错的钢琴家,几乎每天都有一些头脑发热的粉丝找上门,住在他隔壁的邻居几乎每天都会遇到几个敲错门的。

宋春雪一听,顿时连身子都僵了,耳后好似泛起了热,偏偏易晟又突然凑过来查看她的伤口,一时间,无地自容,加心跳骤增。

报复一般的,直到出院时,易晟才将宋春雪的手机还给了她。

“给你存上了我的电话,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我随叫随到,或者,要请我吃饭什么的……”

“那就现在吧!”

宋春雪打断了他的话,径自走向了他的车子,打开后座车门坐了上去,易晟也快速上了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回过头来看她。

“怎么不坐前面?”

“我哪敢同一个公众人物出现在别人的视野中啊!万一被人拍了,我可没本事替自己洗白。”

语气漫不经心,有些酸溜溜的,在医院的时候,那些个小护士日常谈论最多的便是他这么一个公众人物,知名钢琴家,还是医学界教授级别的专家,年轻有为又多金。

所以,这顿饭就当作是误解他的一个赔礼方式,过了今晚,她不会再与他扯上半点关系。

吃过饭,易晟坚持要送她回家。反正也就这一次,宋春雪没有拒绝。

她家住在深巷子里头,车子进不去,易晟又多送了几步,走到门口时,宋春雪却站在原地不动了。

“怎么?怕我要进去?”

宋春雪不说话,低头在包里口袋里翻找着什么,过了半晌,她双手一瘫,有气无力地说道:“我钥匙丢了。”

易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怎么不是丢这就是丢那的?”

见宋春雪依旧苦着一张脸,他终于止住了笑。

“好了好了,去酒店还是我家,你自己选!”

5

宋春雪最终还是选择了去住酒店。

“事先说好啊,送我到门口就行了,不许跟我一起进去。”

“那你有钱么?”

额,卡里最后的钱,刚好够付晚上的饭钱,所以,她还真没有,可就算如此,她也不愿意去他家里住。

“那你,帮我付钱,等我发了工资,第一时间还你。”

易晟发动了车子,无声地笑了起来。

酒店前台的位置,服务员递过来门卡,却被易晟一把抢了过去。

“要不要我明天早上来接你上班?”

像是故意一般,他拿着门卡在自己面前晃呀晃,身体有意无意地向前倾斜,不论从哪个角度看,多少有些亲密。

宋春雪抢过门卡来,白了他一眼,在服务员羡慕嫉妒的眼神中进了电梯。

第二天竟一觉睡过了头,因为在医院的几天时间没有上班,她便关掉了手机闹铃,昨晚忘记打开,醒来时太阳已经老高,她急急忙忙往公司里赶,饭都没顾得上吃一口。

几天不在,堆积的工作如山,当她再次从一叠叠文件中抬起头时,已然到了快要下班的时间。几个同事在相互道着再见,工作还未完成的,则正埋头苦干。

宋春雪也准备继续做手上的事,却突然听见一阵哒哒的高跟鞋声,同事阮琳琳本来已经下班走了,此刻却又像个冲锋手一样奔了回来,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喊:

“哎哎你们快来看,重大新闻哎!”

宋春雪向来不爱凑这样的热闹,所以没去理会,谁知却突然从同事们的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天呐宋春雪,你还上什么班呀,这都傍上易晟这样的金主了……”

她身子一震,三两步冲过去抢了阮琳琳的手机来。

只见一头条新闻,上面还附带着自己与易晟从酒店同进同出的照片,显眼的标题上写着,著名钢琴家与陌生女子双双出入酒店……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宋春雪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连手头的工作也不做了,在同事们的一片起哄声中离开了公司。

她边跑边拨通了易晟的电话,那边传来慵懒的一声喂,她的情绪便再也控制不住,张嘴骂了起来。

“易晟,你是有毛病吧,那照片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她的确是跟他同进酒店没错,可她是亲眼看着他离开的,何来的同出?

电话那端的易晟似乎也被问迷糊了,好半晌才回答道:

“我就是,早上去见了一个朋友,这不刚好赶在你后面出来,当时你跑得快,我叫了你几声你都没听见。”

宋春雪忍不住以手覆面,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

“你当真是第一天当公众人物吗?我现在,恨不得扒了你的皮。”

扒了他的肝都无济于事了,这件事,很快就在网上被炒成了热帖,她现在可是连门都不敢出,易晟那边大概也是感受到了压力,竟打来电话向她求助。

“这件事只有你出面才能解决了。”

“我怎么解决?”

“过几天我有新曲发布,到时候,只要你在发布会上承认是我的正牌女友,自然就没事了。”

我呸!

宋春雪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谁知易晟突然就转变了语气。

“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如今我的工作跟生活都大受影响,想必你也是一样的,所以,咱们暂时先解了燃眉之急好不好,待这件事情一过去,我再找个理由就说我们已经和平分手,人们渐渐也就会将此事给淡忘了。”

他信誓旦旦地在她面前再三保证:“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更不影响你的工作,只需要你抽出两个小时时间来参加我的发布会就行了。”语气诚恳,态度殷切,宋春雪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而她大概永远都不知道,放挂了电话的易晟,正跟身边的人笑得不谋而合。

“你这招果然管用啊!”

“那是自然!”

6

发布会眼看就要到了,这让宋春雪本就忐忑的心愈发的惶恐起来。

前一天,易晟送了晚礼服、高跟鞋,以及一整套的首饰过来,她看着那些昂贵又闪闪夺目的东西,最终,却将其扔在了一旁。

就算是某某知名钢琴家的女朋友又如何,她还是她自己,她喜欢宽松随意的休闲装,喜欢平稳舒适的平底鞋,喜欢将头发高高束起,所以第二天,她也确实是如此装扮的。

发布会现场的后台,易晟盯着她这身装扮看了足足两分钟,宋春雪正揣测他会不会因此而生气的时候,只见他打了个响指,笑得比谁都灿烂。

“好,果真不愧是你!”

宋春雪还没来得及搞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就被催促着同他一起走上了台。

台下闪光灯一片,她有些睁不开眼,也听不清别人都说了什么,直到一道清澈琴音,才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寻声望去,看见易晟正坐在一架白色钢琴前,指间飞舞,神色清冷,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似笼罩着一层浅薄光晕,竟如梦境一般的虚幻。

不得不承认,他是她见过为数极少的好看男人,虽然她确实比自己大上十五六岁,可无论是从他的外貌还是言谈举止来说,都是无可挑剔近乎完美的那种。

她心头突然一股就生出一种莫名的得意感,很快,她将成为那个让万千女生都羡慕不已的人。

易晟的目光也像她投了过来,他轻抿着唇,目光浓郁,宋春雪仿佛被看穿了心思一般,有些不自然地低下了头。

曲子恰在这时结束,现场一片爆裂般的掌声与尖叫,她也举起手附和着拍了两下,谁知都不见掌声有停止的迹象,反而愈发猛烈。

她正想着,这群粉丝也太疯狂了,不过一个易晟而已……

思绪未完,眼前突然出现一捧大红色的玫瑰,易晟单膝跪地,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宋春雪小姐,你愿意接受同我订婚吗?”

宋春雪觉着自己大概是被那玫瑰花香熏晕了头了,出现了幻听什么的,她无措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嗯了一句,可谁知,易晟当即从玫瑰花束中取出一枚戒指,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套在了她的中指上。

那明明是发出疑问的一句“嗯”,他连这个都听不出吗?况且,他们说好了,只是承认是他的女朋友而已,此刻怎么就变成了求婚了呢?

宋春雪越想越迷糊,全然没看见易晟转过头去那得逞之后的一脸笑意。

一个月内,和大十岁的男神偶遇了三次后,他主动向我求婚了

发布会结束后,无法淡定的她终于开始发问:

“易晟,你到底搞什么鬼?”

“反正都是演戏,我觉得还是逼真一点的好。”

易晟始终扬着嘴角,说话的口气丝毫没有心虚感,宋春雪看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终于明白过来,他就是故意的!

她已然气极,从手上拔下戒指往他怀里一扔。

“那你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和平分手。”

“哪有刚订婚就要分手的,总要循序渐进着来不是嘛!我的未婚妻小姐。”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将戒指套了回去。

“为了不让人怀疑,这枚戒指你还是戴着吧,放心,分手之时我会收回来的。”

量他也不敢说谎,宋春雪白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算是勉强接受了。

所谓的循序渐进,便是易晟每日都会带着各种礼物,守在宋春雪的门口,缠着她陪吃饭陪聊天,甚至大张旗鼓地出现在各种媒体的视线中,美其名曰:为了圆谎!

宋春雪混得一个白吃白喝,倒也懒得跟他计较,权当公事公办。

那日易晟定了一个江景晚宴。

大概觉着应该适当配合气氛,宋春雪难得地穿了裙子,还配了个小矮跟的鞋。

他们落窗而坐,窗外绚丽的江景印在她的眼中,同时又折射到易晟的脸上,他似乎明显地开心,多喝了几杯酒,眼睛微微泛着红。

饭间她起身去洗手间,因为踩不惯高跟,刚走了没几步,就一个踉跄,撞到了一边的桌子,那桌上坐着一对男女,男人当即站起身来不依不饶地揪住了她的衣领,带着酒气的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

若换在以前,她大概已经将高跟鞋脱下来呼到人家脸上了,可此刻,她竟有些无措,下意识地转头,用目光向急忙走来的易晟求救。

易晟给了他一个别怕的眼神,就用不瘟不火的语气与人周旋起来,虽然对方气势汹汹一副不能罢休甚至想动手的模样,可此刻的宋春雪却无比心安,因为,他将她护在身后,她的手就被他握在掌心里,干燥舒适的温度,好比一颗定心丸。

他很快便将人打发走了,回过头来笑问她道:

“怎么,这就被吓到了?初见你时,你可是敢独自一人在山上露宿,还敢睡陌生男人帐篷的人!”

宋春雪支支吾吾回了句谢谢,急忙转身去洗手间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始终没有勇气抬头去看他的眼睛。

她拿冷水洗了把脸,脑子里开始飞速旋转,她是何时变得这般软弱了?难道,是因为对他产生了依赖?

这个问题却久久没有想通,后来,事情就变得愈发不可收拾,她突然有了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只要易晟有片刻没有理会自己,她的脑子里就会疯狂冒出各种奇怪的想法。

他是不是有真正的恋人了?是不是要跟自己宣告分手了?是不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了?

因此,她陷入了无尽的焦虑与恐慌之中。

7

宋春雪准备主动提出“分手”,她做事向来果断,她不能让自己这般颓靡下去。

然而,易晟却抢先一步开了口,但并未提“分手”之事,他说他遇到了麻烦。

“我公司的账目上出现了一些问题,所以,现在我要将我的财产转移到你的名下。”

“财产转移?”

宋春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她只是个冒牌的未婚妻罢了。

“我的家人都在国外,赶回来怕是来不及了,你现在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只有你最适合。”

易晟郑重的神色看不出任何破绽,她似乎没有拒绝的道理,当天下午,二人便去办理了手续,直到签完字,宋春雪还处在一种懵怔的状态中。

他们在易晟家的门口告别,很意外的,易晟伸出手搂了搂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沉默了好久。

他向来都是个嘴上顽皮却分寸有度的人,就连帮她拢一下头发都要征得她的同意,这一抱,不禁让宋春雪有些隐隐的不安起来。

“易晟,你不会有事的吧?”

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希望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丝答案,然而他却只是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傻丫头,对老公要有绝对的信任。”

宋春雪心头一颤,对着他的胸口捶了一拳。

“不害臊,谁要你当老公!”

“要不要可由不得你,现在天下人都知道,你宋春雪,就是我易晟的未婚妻!”

他刻意将声音放大,宋春雪慌了要去捂他的嘴却被他轻易躲开,二人一追一赶,全然不知此刻的自己竟像个孩子模样。

宋春雪却怎么都想不到,那一天打闹的场景,会是他们二人之间最后一次见面。

易晟像是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悄无声息,了无音讯。

情急之下她找到了他的公司,在这之前他曾说过,他的账目出现了一些问题,她猜测会不会是这个方面的原因,可公司却说,他的账目并无任何问题,只是人不见了而已。

账目没问题,那他为何会将资产转移到自己名下?

带着疑惑,她又寻遍了他工作的医院,还去了几次他的家里,却始终没人告诉她他的去处,整整一个月后,她才意识到,她好像真正的失去了他这个人了,顿时被满腔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她像被抽掉了筋骨一样,坐在地上无法动弹,只剩下喘息。

她开始关注新闻,希望能够听到有关他一星半点的消息,她甚至远赴了几趟国外,想去寻找他的家人,却都无果,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对易晟的了解,少之又少。

午夜梦回,她站在窗前独饮烈酒,她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麻痹自己,她要说服自己,存在心底的那种几乎要了她命的强烈思念,不过是因为,她还平白无故受着他所有的财产罢了,她想要找到他,只不过是要把那些钱统统还给他,然后跟他潇洒道一句再见而已。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她不敢往深地去想。

一连好些天的精神不振,公司发来了辞退信。

她去办公室收拾东西时,昔日的同事不明白事情原委,皆以为她是做了易晟的未婚妻,再也看不上这点工资了,纷纷送上带着几分酸味的祝福。

“春雪,你可真是好命啊,以后可别忘了我们这些陪你朝九晚五的人。”

另一同事道:“叫什么春雪啊!现在可要叫她易太太了。”

宋春雪默默收拾着手里的东西,勉强笑了笑,未作出任何解释。

出了公司大楼,电话铃声响起,她几乎差点扔掉了手里的盒子,忙手忙脚拿出手机一看,却是母亲打过来的。

母亲的哭诉声在电话那端传来。

“小雪,你快回来吧,你爸他病了,病了。”

她几乎都来不及去问爸爸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当即拦了车往机场去。途中两小时,她的一颗心几乎都是悬着的。

其实父亲并非她的亲生父亲,但在她眼中却胜过亲生。

八岁那年,母亲带着她一同嫁过去,他一直拿自己当亲生女儿一般疼爱着,甚至都没有要自己的孩子。

一开始,她并不能够接受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直到十岁那年,她穿了件红裙子,惹怒了一头疯牛,被一路追赶着,眼看就要被疯牛的犄角顶到,就在那时,他站了出来,将她护在身后,任凭疯牛将所有的敌意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腹部被疯牛的犄角划穿,血淋淋中露出一截粉色的肠子,他因疼痛苍白了脸,却还在一边拍着她发抖的手安慰她道:

“小雪别怕,爸爸没事,到医院缝上两针就好了。”

当时他的掌心被血湿透,黏稠的温暖却从此覆盖在了她的心上。她敬他,爱他,誓要将他当作自己的亲身父亲一样来孝敬。

8

下了飞机,宋春雪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赶,父亲得的是尿毒症,肾脏已经开始衰竭,他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身上插满了管,冰冷的机械滴滴响个不停。

“医生怎么说?”

宋春雪强忍眼泪,问双眼浮肿的母亲,母亲叹了口气道:

“哎,要换肾,你父亲一直不同意。”

不同意,便是等死,宋春雪知道,他只不过是不想连累自己跟母亲罢了,家里的条件不好,面对昂贵的医药费用,将是一道巨大的难题。

宋春雪顿了顿,似是下了重大的决心。

“不同意也得同意,我是他女儿,我说了算。”

“可……那么多钱。”

“我有。”

她斩钉截铁的语气似给母亲带来了生一般的希望,忙不迭地答道:“哎哎哎,我这就同医生说去。”

母亲走了之后,宋春雪的身体顺着墙无力地滑了下去,她用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间奔涌而出。

先是易晟莫名的消失,后是父亲的重病,现在,她的身心又受到另一番煎熬的撞击,她感觉自己是一个小偷,在未经过易晟同意的情况下,要去花掉他一笔大额的积蓄。

她心里城墙的最后一角,已然崩倒坍塌,她泣不成声,在医院长廊惨白的灯光下。

因为费用及时,父亲的手术很快得到安排,难得又正好遇上合适的供体。

据院方所说,主刀的医生是一个专门从美国赶过来的专家。

听到这个消息时,宋春雪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对易晟能够凭空出现的期望,一日比一日强烈,或许,很幸运的,那个所谓的美国专家,就会是他。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么,在女人最无助之时,男人总是会以各种方式来到她的身边,替她抗下所有。

然而现实却总是让人失望,当日来主刀的医生,是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佬,操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见到她时,微微点头与她打着招呼。

因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希望破裂,宋春雪对他并无多少热情,倒是母亲一直在同他说着话,无非是拜托他请求他,定要医好病人这类。宋春雪静静地守在手术室的门口,她不敢再有过多期待,也不敢有任何放松。

一场无声的战争,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宋春雪也就那样端坐了两个小时,医生来宣告手术成功时,她紧绷的身体仿佛一串被抽掉了线的珠子,她在众人如释重负的眼神中轰然倒下。

再次醒来时,竟然是那个美国医生守在自己身边,她虽意外,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却是父亲。

“医生,我爸爸怎么样了?”

“他非常非常好,我们的医生,会二十四小时观察他,你母亲,也将他照顾得很好。”

她点了点头,浑身除了有些虚弱外,几乎再没什么不适,于是就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那个美国医生一把拦住。

“宋小姐,你是易晟的未婚妻,对吗?他曾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宋春雪一听他说这话,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手上输的营养液针头被拽了出来,她却也没感觉到疼,只抓着美国医生紧张地问道:

“你认识他?那他现在在哪里?”

“嘿、嘿、嘿,你先冷静先冷静,我会告诉你的。”

美国医生始终轻笑着,因为说不惯中文,所以语速十分缓慢,他又重新替宋春雪扎好了针,看她彻底安静下来,这才跟她讲述了有关易晟的事。

“他目前,在华盛顿一所医科大学的研究所里。”

“那我为何联系不到他,他也从未联系过我?”

“这个嘛……他可能遇到一点麻烦,那所研究所里,正在研究的是一种世界级的罕见传染病,他就是那个研究的对象。”

那一刻,宋春雪只觉脑子里传来一声巨响,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开始倒流起来,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9

父亲已经从麻醉中清醒过来,母亲衣不解带地伺候在一边,宋春雪不敢将这件事讲与二老听,只得自己捱着,心里的挣扎时时刻刻都像一把尖刀刺痛着她。

两个礼拜过去,她仿佛度过了人生中最为煎熬的时间。

父亲一直要吃抗排异的药,她又留下了一笔钱,然后只身飞往华盛顿,往那个美国医生口中的医科大学而去。

就算他得了世界级罕见的传染病又如何,她已经决定,要与他走完往后人生的每一步。

可是寻到大学容易,想要进去却比登天都难,她在外面守了几日,逢人就用蹩脚的英语打听易晟的下落,竟无一丝消息。

华盛顿已入深冬,那日她在雪中等到深夜,四肢早已冰凉,后来,她索性脱了鞋袜与外衣,在那里一站就是一夜。

她晕倒了,却也如愿以偿进了医科大学,她的目的达到了。

“我得了传染病,你们快将我送到研究所里去研究!”

她带着浓重的鼻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有人大概认出她就是那个日日在校门口打听易晟的人,见她这副几近疯狂的模样,或多或少生出了些恻隐之心,于是悄悄在她耳边说道:

“研究所里有固定电话时间,你照着这个号码打过去,或许能找到你要找的人。”

宋春雪无比感激地回看了对方一眼,记住了他报出来的一串数字。

晚上七点,还有十个小时,这一天,她便守在电话旁边整整十个小时。

她看着秒针跑完最后一秒,时针终于短暂地定格在了数字十上,她几乎是用闪电般的速度拨通了那串电话。

“你好,我想,找易晟。”

她努力克制自己放轻了语气,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似乎随时都要跳出胸腔一般的狂烈,她不得不用手拼命地按住。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就在她几乎快要绝望之时,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好,是谁找我?”

那一刻,周身好像有潮水涌来,她被推在浪尖,摇摇晃晃,头晕目眩,她怕自己一开口就成了哭腔,所以,在很努力地调整自己的情绪,对方却急了,声音抬高了数倍:

“小雪?是不是你小雪?”

宋春雪的情绪便再也收不住了,她握着电话嚎啕大哭起来,哭完了又笑,笑着又要哭,捶胸顿足的模样,让人误以为她是个精神病患者。

电话那头却始终沉默着,直到她安静下来,他才低声喃喃着道了一句对不起。

“易晟,你个王八蛋,一句对不起就能打发我吗?你知道不知道,我想你想得都要疯了!我以为你要死……”

说起死这个字,宋春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即转变了语气问道:

“你不是得了什么世界级的罕见传染病么,可我听你的声音,好像不像是个生病的人。”

易晟在电话那头扑哧一声就笑了。

“是不是大兵那家伙告诉你的,我就知道他那蹩脚的中文一点都不靠谱,得传染病的不是我,我是负责研究这个病的,你可别忘了,我除了弹得一手好琴,还是个医学专家。”

宋春雪愣了一愣,回想起当日那个美国医生所说的原话,他说易晟就是研究的对象,莫不成,是自己理解错了?

可在此刻,这些好像都不是事情的重点,她拍着胸口呼出了一口浊气,仿佛将这些天来所有不好的情绪一并吐出,就连说话的语调也轻松了许多。

“那么易晟,现在请你告诉我,为何要不告而别,为何不联系我,还不让我联系你?”

电话那头的易晟忙不迭地解释起来。

“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对,当时,我走得太急,一不小心就将手机摔坏了,本想着到了这边再联系你,可刚一下飞机,就被研究所的人接回去进入了隔离站,因为研究的重要性与保密性,我不得不与外界断绝一切联系,唯一一部电话,也是只能通往美国境内的,所以,真的对不起,小雪,对不起。”

宋春雪大概永远不知道易晟在电话那头,是用怎样一种心情同她讲出这番话的,当他听到宋春雪声音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手都是抖着的,更别提心了。

半年后,易晟的研究工作提早结束。

在这个期间,宋春雪在大学校外找了份工作,收入不多,但她能每天跟易晟通上一会儿电话,时不时还能托人送些东西进去。

易晟曾劝过她:“小雪,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要不你还是回去吧,等我工作一结束,我立刻回去找你。”

宋春雪却不听。

“我欠着你那么一大笔钱呢,你不怕我跑了啊!”

他自然是不怕的,否则当初,又怎么会费尽心思将所有资产都转到了她的名下呢,他哪里是公司出了问题啊,明明就是他的心出了问题,他想用这样的方式,一辈子套牢她。

他完成隔离期出来的那天,华盛顿正是酷暑时,宋春雪穿了件质地丝滑的小白裙,将小细跟踩得啪嗒啪嗒响。

易晟迎面走来时,她几乎忘了这茬,迈开步子就跑了出去,结果脚下一歪,她整个人都向前扑了出去,好在被易晟稳稳地接住。

“未婚妻小姐,现在,你要跟我回家吗?”

宋春雪笑了,高声回道:“未婚夫先生,那你决定要娶我了吗?”

易晟并未回答,而是双手奉上了自己的户口本,宋春雪得意地挽住他的胳膊,哼,她命里就该嫁给他。(原标题:《我与大叔把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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