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们读到,红皇后邀请爱丽丝打槌球,虽然这个世界的槌球比赛毫无章法。另外,爱丽丝还认识了假海龟和狮身鹰首兽,欣赏了他们的龙虾方阵舞,但是在假海龟唱第二首歌的时候,狮身鹰首兽把爱丽丝拉走了,因为一场审判即将拉开帷幕。
爱丽丝赶到时,大家都各就各位坐好了。国王戴了顶假发充当法官,红皇后坐在御椅上,周围站了一圈陪审员,一整副纸牌的仆人队伍和鸟兽们都在外面围观,罪犯杰克戴着镣铐站在审判庭中间。
爱丽丝的目光很快锁定了审判的焦点——中央一张桌子上的果馅饼。这场审判就是为了给偷窃果馅饼的杰克定罪的。国王想用最快的速度宣判结案,作为助手的白兔先生却建议严格按照审判的流程来。按照流程,应该先传第一证人上庭。
审判开始以后,杰克连自我申辩的机会都没有。事实上,作为案件的关键人物,杰克反而是最被忽视的那一个,他的性命紧攥在统治者手心,而他的清白此刻要通过一些与案件毫不相*人来证明,这场审判从一开始就显得荒诞可笑。
传唤不久,第一位出庭的证人手拿着茶杯和面包就来了,想必大家也猜得到,他就是疯狂的制帽匠。因为他的时间一直停在六点钟,所以他不得不一直喝下午茶,就这么一直从三月喝到五月。
爱丽丝以为由国王主审的审判是十分公正的,没想到并非如此。国王命令制帽匠把帽子脱下来,制帽匠说了一句:“帽子不是我的。”单凭这句话,国王似乎忘记了制帽匠是为杰克作证的第一位证人,转而认定他是偷帽子的贼,并且叫陪审员做了记录。
连小小年纪的爱丽丝也开始惊讶于他们简单至极的逻辑思维,甚至可以说是无理取闹。
还记得故事开始不久的时候,爱丽丝在水中遇到的老鼠吗?它也曾接受了一场荒唐的审讯,那是一场没有陪审团,只有审判者和被审判者的审讯,老鼠直接被定了死罪。
像这样随意给别人扣上罪犯帽子的行为,在真实世界里并不少见,也许很多人并不十分清楚随意给他人定罪是什么感受,但在成长的过程中,大家或多或少扮演过制帽匠和老鼠的角色,被人诬陷,深陷误会,却无从申辩。
明辨是非是对孩子的教育中最基本的道德素养之一,所以故事中的这场审判不仅仅是单纯的荒诞闹剧,还是爱丽丝学会要坚守正义的一堂课,这一课,也是每个孩子必须要学的。
红皇后认为,要证明制帽匠没有偷别人的帽子,必须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制帽匠百口莫辩,帽子本来就是他做的,只是并未售卖出去所以自己戴了,他出于紧张的一次口误,反倒让自己陷入了难以自证的麻烦。
而就在这时候,爱丽丝发觉自己的身体在变大,旁边的睡鼠同样在变大,只是睡鼠变大的速度远远比不上爱丽丝。
睡鼠对爱丽丝说:“你没有权利在这里长大,我的成长速度才是合理的。”
在这里,“长大”的实际意义究竟是什么?作者影射的又是什么呢?也许,你有必要像公爵夫人一样,用“探究寓意”的精神来思考这个问题,我们后面再来揭晓这些问题的答案。
制帽匠面对要他拿出证据的要求无计可施,好在一轮又一轮的问话使国王厌烦,他找了个借口便打发制帽匠走了,之后又改变主意,还是打算*了他,但制帽匠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第二位被传唤的证人是厨娘,国王问她果馅饼是什么做的,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胡椒”,还打开了随身带来的胡椒盒子的盖子,引得在场的众人全都打起了喷嚏。
这位证人也并没有说出任何对杰克的案件有帮助的证词,现在得传唤最后一位证人了,白兔先生急急忙忙地翻名单,爱丽丝一直在一旁看热闹,却怎么也想不到,白兔扯着尖细的嗓子喊出了她的名字。
爱丽丝被传唤的时候,身体已经长得超过两英尺了,她一起身,裙带就掀翻了一群旁听人士,法庭立马变得闹哄哄的,爱丽丝又忙着给他们道歉。
国王突然照着笔记本读了所谓的法庭的第四十二条法规:身高超出一英尺者,不得在法庭逗留。
这么无礼的要求其实是他自己刚刚写在笔记本上的,爱丽丝不服气,争辩起来。这时,白兔在地上捡到一封信,怀疑是被审判者杰克所写。国王于是想就此给杰克定罪,对他来说,信的内容是什么,真相是什么,都不重要,他似乎只享受左右他人生死所带来的快乐。
但爱丽丝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在她面前发生,连信上写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要判决,这太无理了。
国王已经开始心虚了,他分明知道现有的所谓证据并不足以指控杰克偷窃的罪行,支撑他继续审判的只是那顶法官帽所象征的权力。面对爱丽丝的质疑,他开始手足无措,只能编造法律试图驱逐爱丽丝,可见他身为国王,并没有公平处理过类似的案件,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爱丽丝,是这里第一个敢挑战统治者权威的人。
显然,旁听这场审判的大家也都被爱丽丝义正辞严的阵势惊到了,她实在是太过高大,不止是身体上的。
再三考虑后,国王决定打开刚刚被递上来的这封信,但大家在听了信的内容之后都面面相觑,很迷惑,因为信上写的是一首谁也读不懂的诗。
红皇后已经很不耐烦了,她要求先宣判杰克的罪行,之后再择期裁决,虽然这完全不合情理。这时,爱丽丝猛地高声说了一句:“简直胡说八道!哪有先宣判后裁决的道理!”
任凭红皇后怎么叫她住嘴,爱丽丝都不听她的,红皇后又使出了她的必*技,下令把爱丽丝的头砍掉,但因为惧怕爱丽丝的庞大体格,没有一个小兵敢动手。
就在这时,爱丽丝突然恢复了原本的身高,一堆纸牌就在那一瞬间飞到了她身上......
爱丽丝睁开眼睛,法庭、扑克牌、红皇后都统统不见了,她依然坐在河岸上,是姐姐把她摇醒的,她的这个梦实在是太长了!
我们来回顾一下梦境最后的场景——爱丽丝在法庭上是越长越大的,“长大”在这里似乎代表着“正义”,也就是说,在面对不公正的审判时,她的正义感是一直在变大的,睡鼠对爱丽丝说的那句话——“我的成长速度是合理的但你的不是”。也恰好表明了睡鼠的立场。
睡鼠虽然也认为这样的审判极其荒唐,但它的正义感长到一定大小就会停止,因为它不可能挑战红皇后的权威。
另外,爱丽丝长大到连主审官国王都要想办法编造一条律法只为赶她出去,国王感受到的压迫其实不仅来自于爱丽丝变大的体格,更多的是来自于她信奉正义的威严气势。
爱丽丝在这个世界里的大多数时间都是比正常个体更小的,她一直默默忍受着这个世界所有的荒唐,直到自己也卷入这些荒唐。这一次,逐渐长大的正义感不允许她再置身事外,她也开始更加有底气地在红皇后面前大声说出自己的不满。
最后,“正义”让爱丽丝从荒诞中醒来,她也早已无法忍受梦境中的糟糕世界,这时候,离开也是出路。
醒来之后,爱丽丝把梦境一五一十地告诉姐姐,之后就回屋吃茶点了,姐姐仍在河岸上坐着,她也开始做梦了。她梦见机灵可爱的爱丽丝,梦见了白兔在青翠的草地上奔跑的模样;梦见老鼠在一旁的水塘扑腾着水花;三月野兔和制帽匠还在喝着下午茶;王后依然大喊着要砍别人的头……她几乎梦见了所有刚才爱丽丝告诉她的奇幻见闻。
但是她很清楚,只要睁开眼睛,一切奇幻的事物都会变成乏味的现实。
青草只是被风吹出了响声,根本没有白兔先生;池塘是因为芦苇飘荡而有了涟漪,老鼠也是不存在的;茶杯碰撞的声音是羊群脖子上的铃铛发出的;皇后的叫喊其实是放羊娃的声音……
姐姐早已经过了爱幻想的年纪,她从心底里羡慕爱丽丝能够自由自在地幻想,羡慕她不被现实浸染的纯粹内心。她祝福可爱的妹妹在慢慢变得成熟的岁月里,依然保有一颗纯真的心,祝福长大以后的爱丽丝在回忆起自己儿时那一场趣味盎然的夏日幻想时,还会记得所有单纯的快乐与忧伤。
以上,不仅是爱丽丝姐姐对她的祝福,也是作者对万千儿童的祈愿。
大人们往往很难有幻想的勇气,没错,大人们不敢去想。在领教过现实的残酷之后,稳妥地活在当下,早已经成为我们坚持的铁律。
但也许成年人都会忘记一件事——自己也曾是孩子。风靡全球的小说《小王子》,在开篇就用一幅小孩子的天真画作,向大家讲述了这个道理。
如果大多数父母都记得自己曾经也是爱幻想的孩子,是否就会理解那一幅“在蛇的肚子里画一头大象”的作品呢?
如果大多数父母都记得孩童时期的自己最需要的是父母的关爱,那么是否就会放下手中的工作和游戏,抽出几缕时间来陪伴自己的孩子成长呢?
如果大多数父母都记得自己小时候最害怕的是父母的暴力,那么是否每个孩子现在都是不缺乏安全感的呢?
如果……我们很清楚,世界上没有如果。
孩子的成长仅此一次,他们不含杂质的心也只有一颗,这颗心需要用爱浇灌,用陪伴来滋养。
愿每个孩子都能和爱丽丝一样,拥有纤尘不染的天真善良,在面对恶的时候能够坚持正义,保持内心的纯净。
请一起期待明天的精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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