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讲一个民国时期的鬼故事。是从我的小说《葬尸花》中摘录出来的。
不知道你听过吗?
话不多说,上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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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年间,军阀混战,到处民不聊生,中国的老百姓苦困不堪。有些地方的割据力量,为了强大自己的势力,到处拉丁当兵,然后抢地盘。打胜了,就继续扩充,打败了,就沦为兵匪,四处劫掠。
为了躲避兵祸,很多年轻人被迫离家,以至于十村九空。由于缺少劳动力,农村大量田地抛荒,再遇上天灾,更是雪上加霜。所以很多地方闹了饥荒,饿死人的事时有发生。
常青(后来化名常友青),跟着其他三个伙伴离家讨生活。结果不慎进入土匪窝,几经生死,好不容易逃出,却跟同伴失散。
过了一阵颠沛流离的日子后,有一天不小心遇上抓壮丁,结果就稀里糊涂的当了兵。
这是个小军阀,姓段,大号天鹏,原来也是干土匪起家,纵横在陕西、山西两地交界之处。后来眼看局势越来越乱,就想趁机捞上一笔。
他先是抢了几个县城,搜刮了不少的财富。然后从当时的北洋政府花钱买了个地方督办的官儿。
他给自己的队伍起名国民护卫军,又强行往自己脸上贴金,说祖上跟段祺瑞是本家。就这样,在地方当起了土皇帝,倒也横行了一段时间。
后来段祺瑞失势,他也跟着遭了殃。有次抢地盘时被另外一个大军阀打了伏击,损失惨重。跑到最后身边只剩下六个人,其他全散了。
常青也在六人之中。他原本想跑的,可没成功。因为他是勤务兵,就是干杂活的,长官有什么事都使唤他,所以始终不得机会。
当时天已经黑了,六个人跑了一天,也不知身在何处,又累又渴又饿。几个人中,除了段天鹏和师爷张同海,还有段的两个马弁张五、赵六,以及段起家时就跟着他的一个手下吴长顺。
几个人中,只有常青是大头兵。所以他最惨,除了自己的枪外,还得替其他人背长枪、背子弹,累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好不容易看到前方有亮光。几个人走过去一看大喜,居然有户人家。两间茅草屋,周围用树枝作篱笆围了个小院,养着几只山鸡。
推开院门进去,赵六上前啪啪砸门。屋内有人应声,打开门后一看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众人也不客气,一拥而入,各自找地方坐倒,吓得老太太抱拳求饶,还以为来了土匪。
张五喝到:“瞎了狗眼吗,我们是官兵,什么土匪。快去准备茶水饭菜,再弄些酒来。”
老太太听说是官兵更害怕了,因为那年月官兵可比土匪还可怕。所以她也不敢多说,只能连连点头答应,然后转身出去了。
他们几个进院时就看到院里有个矮棚,里面有灶台、锅碗瓢盆什么的,知道老太太是烧水去了。
赵六起身翻箱倒柜地找了个遍,里间屋也进去搜了搜,最后只找到几个咸菜疙瘩,小半瓶麻油,几个糠菜饼子。
他把东西端到段天鹏面前说:“爷,您先吃几个饼子垫垫。我去外边*两只鸡给您炒个荤菜。”说完,叫上常青出去了。
*鸡这活用不着他动手,自然是叫常青去干。老太太哭着喊着说不行,结果被赵六踢了一脚,倒在灶台旁边哭声震天。
张同海从屋里出来瞪了赵六一眼,说道:“动静小点,吵死人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大洋扔给老太太,说道:“行了老太太,别哭了。不白吃你的,这大洋赏你。等我们走时再给你点钱,不会让你吃亏的。” 说完转身进屋。
老太太这才止住了哭声,继续点火烧水。不一会儿,水烧得了,一部分端进去给屋内人喝,一部分褪鸡毛,常青给她打下手。
两只鸡炖好后,老太太又贴了十几个野菜饼子、熬了些玉米馇子粥,几个人就着咸菜吃的倒也津津有味。
正吃着,就听外边脚步声响。随着嗞哟一声,门被推开,进来个人。几个人抬头瞧去,顿觉眼前一亮,竟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
姑娘正值青春年少,虽然粗衣旧衫,却难掩标致面容。她显然没想到屋里会有这么多人,刹时间愣在那里。当醒悟过来后,就慌里慌张的又退了出去。原本在屋里侍候的老太太也跟了出去。
正吃饭的几个人估计那姑娘可能是老太太的女儿或孙女什么的,也就没在意,只是接着吃喝,不大会儿老太太又进到屋里。
张同海问道:“老太太,刚才那姑娘是谁呀?”
老太太躬身回话:“是我孙女。她娘吃的早,爹被抓了壮丁死在外面,现在就剩我们俩相依为命。”
张同海道:“这兵荒马乱的,就你们奶孙两个住在这荒郊野外,难道不害怕吗,为何不找个乡镇落脚?”
老太太摇头道:“也是没办法呀。这里往前四五里有个镇子,可是我们没钱也没手艺,去了没法过活,只能在这乡下种点庄稼养点鸡鸭勉强糊口。原本周围还住着些邻居,后来走的走,死的死,最后就只剩下我们俩喽。”说完还哭了起来。正吃饭的几个人也都是穷苦出身,感同身受,不由得也有些伤感。
段天鹏冲张同海递了个眼色。张同海点点头,对老太太说:“你也别太难过,现下时势就是如此,过活不容易。咱们见面也是有缘,你看看还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拿出来好好招待我们段司令,明天走时我多给你些钱,总之不会让你亏了。另外,我们今晚要在你这儿借宿一晚。你呢就和你孙女还去里间屋睡,给我们找几张席子,有褥子被子什么的也拿些来,我们在这外间屋打个地铺,明早就走。”
老太太听他说话斯文客气,又说明天多给钱,不由得喜笑颜开,连声说好。转身出门而去,不大会功夫端了个小坛子进来,打开一闻,居然是烧刀子,度数还不低。
老太太说这是她老伴在世时埋在院子里的酒,因为她和孙女都不会喝,就一直留着没动,正好拿出来给几位爷喝。
几个人眼见有酒,顿时高兴起来。跑了一天,到晚上能喝两口那是最惬意的事了,几杯黄汤下肚,既增情趣又能解乏,真是赛神仙啊!
老太太又不知从哪掏出几个鸡蛋炒了一大盘端上来,几人更是连声叫好。
赵六哈哈大笑道:“这个老太婆,挺能藏私货。我刚才搜了半天什么也没见着。她可好,三两下的又是酒又是菜,弄的挺齐全。”
张五笑着说:“那是,这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儿,吃食能随便就让你翻着了?人家自己不得喝西北风。这是听了咱海爷的话,知道明天能落好儿,所以才巴巴地把私货都给倒腾出来。不然,鬼你都吃不着。要不说还是咱司令手段高明。会邀买人心哪!”
几个人都附和着恭维起来。段山鹏面容一整,说道:“什么话,吃饭还堵不上你嘴?我是看她孤老太太带着个孙女不容易,才让同海给他点钱。是你想的那样吗?”
张五这记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连忙赔笑,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说道:“是,是,我多嘴,我话唠,该打,段爷是圣明君子,邀买人心那是白脸曹操才*事儿,段爷自然是不会*。这样,我自罚一杯。”说完,将自己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赵六和吴长顺笑着骂他使坏,自己偷喝酒。
又闹了会,酒足饭饱,老太太进来收拾了桌子,又拿来两领草席、两床被褥,铺在地上,弄了个地铺,然后自己带着孙女回去里屋休息。
两张席并排铺,但也只勉强睡下了段山鹏、张同海和张五、赵六,剩下常青、吴长顺。没办法之下,常青就把俩长凳一并当作了床,虽然不舒服,但总比睡凉地强。吴长顺则干脆睡在了大桌子上。
白天跑得的实在太累,所以不一会屋里就鼾声震天,六个人睡得都跟死猪一般。夜半,常青被尿憋醒,迷迷瞪瞪地站起身来,就着屋外照进来的月光打开门走了出去。
风有点凉,吹的他一缩脖子,就不想再走远。朦胧中看到屋角的鸡窝,就走了过去,刚解开裤腰带还没来得及往下褪,就听屋里边好像有动静。呼哧呼哧的,好像猪吃食的声音。
他一激灵,心说不会吧,这老太太藏的还有猪?好家伙,赵六这个笨蛋,搜的什么玩意儿,居然没发现。
他四处扫了两眼,发现墙里边就是老太太和她孙女睡觉的那间屋子。鸡窝上头正好有扇窗户,可以往里看。于是他就动了心思,把裤腰带又给系上,想偷着瞧瞧。
窗户其实没多高,但一来常青个子矮,垫脚看费劲,二来鸡窝碍事,得斜着点身子。于是他就一只脚踩鸡窝边,一只脚悬空着往窗沿扒去。
四周围异常安静,连声虫叫都没有。当晚的月亮就是民间俗称的毛月亮,不甚清楚,再加上有云,时隐时现,所以视线并不是很清楚。
常青第一眼就没看出来屋子里有什么,只觉黑乎乎的一片。缩回脑袋,聚了聚眼神,再次探起身子往里瞄去。
这回看清了,三个黑影,围着床,不知在干嘛。呼哧呼哧的声音正是从床上传来。从体型看,黑影一个是老太太,一个是她孙女,另一个就不晓得了,像个孩子,也就只比床高出那么一头半头的。
常青越看越奇怪,心说难道她们的床上有暗格,然后偷偷地把猪养在里边,夜里才放出来喂食?那得多味儿呀。
不一会儿,那个孩子一纵身跳上了床,弯腰撅着屁股,不时探下身子,好似在挖什么东西。
恰在此时,不知何处而来的一阵风吹开了天上的云,月亮悄悄地露出半拉脸,屋里光线瞬间增亮不少。
就那么一晃眼的功夫,常青看到了一双让他毕生难忘的眼睛。那是一双缺少了眼睑的眼睛,眼球往外翻出,牛铃一般,布满血丝,没有黑眼珠,只被一层淡黄色的胶质膜覆盖着,好像瞎子的眼睛,但常青却感觉那双眼睛能看到东西。
因为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死亡、鲜血、邪恶、和贪婪,而且此时它们正死死盯着床上的东西。顺着那个视线看去,常青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看到了赵六。
床上躺着的正是赵六,衣服已经被扒个精光。他的头斜仰着,正看向窗外,脸只剩下半边,缺失的那半边鲜血淋漓,好像是被什么野兽啃咬过。肚子也被剖开,分不清是什么内脏器官胡乱地搅着一起堆在体外。
更为恐怖的是,赵六似乎还没死透,因为他的身子还在一颤一颤地抽搐,只剩半拉的嘴还在一张一合。
常青就觉得两股战战,一道热流顺腿而下,同时又有一道凉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两只手发软,使不上力。整个身子顺着墙慢慢地往下出溜。
如果是刚从村里逃出来那会儿的常青,这时不是吓死就是立刻拔腿逃走。
可是这两年间,他数次经历生死,既看过鬼娶亲,又看过僵尸新娘吃新郎,也下过死穴,搬过棺材,所以心里虽然害怕,但总算还保持着一丝清明。
他知道这次八成是遇上僵尸了,而且是活僵。所以此时绝不能跑,因为方圆都是荒郊,没有人烟,根本跑不过僵尸的。
回屋去把他们几个人叫醒,用枪跟僵尸干也不是办法。因为之前的经历他知道,枪是对付不了僵尸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去继续躺下睡觉,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今晚僵尸已经吃了一个人,应该不会再吃了。等熬到明天天亮,僵尸会停止活动,那时再找机会脱身。
拿定主意之后,常青手脚并用,就那样爬着回到了屋里。
屋里的几个人睡得正香,全然不知道已经有一个同伴被人给吃了。
常青不敢再睡,也不敢叫醒他们,怕惊动里屋的僵尸。于是就偷偷地爬到吴长顺睡觉的桌子底下,半趴半卧,同时把短枪握在手里对着里屋的门,以防万一。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里屋的门帘一动,一个矮小的身影从里边走了出来。常青看出它正是刚才那双邪恶眼睛的主人,赶忙把头伏下,眼睛眯到最小,生怕眼睛反光会被它给察觉。但是枪口却对准了它。
就着从窗口透进屋子的月光,常青终于看清了,那原来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只有1米多点,是个侏儒。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稍动。
侏儒满嘴满脸的鲜血,胸前衣襟上糊也到处都是。他顺着地上的席子慢慢踱步,看着席上的三人不时脸上露出可怕的笑意,好像在看一个个美食。
转了几圈之后,他又走回里屋,再无动静。
常青苦撑着两眼,直直盯着里屋的门帘,丝毫不敢懈怠。可随着时间的流逝,终究抵不过疲倦,居然就那样端着枪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常青是被吴长顺踢醒的,睁眼一瞧当时就傻了。哪有茅草屋,哪有院子,周围全是土坟,一座连着一座,把他们围在正中间。
其他几个人都有点慌神。唯独常青想到昨晚所见,这时看看大家都在,反而放下心来。几座坟墓怕什么,这年月,死人见的比活人还多。只要不遇见僵尸就没什么可怕的。
段天鹏毕竟是见过些场面的,首先稳住心神,伸手把腰里的短枪掏出来,抹了把冷汗说道:“四处看看,找找那老太太和她孙女。”
大家齐是应是,才发现少了一个,赵六没了。常青自然是心知肚明,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跟着张五和吴长顺小心翼翼地往四周搜去。
还刚走出几步,就听张同海喊道:“段爷,快,快来看。”
几个人都往他那边瞧去。只见张同海站在一个坟堆前,手指哆嗦着指向坟头,脸色煞白。走近看,原来是两个大洋。
段天鹏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张同海连说话也哆嗦了:“是…是我昨天给老太太的两个…银…银元。”
段天鹏骂道:“真他奶奶的,遇见鬼了。把坟给我挖开,我倒要看看里头埋的究竟是不是那老太太。”
张五连忙拦住:“别,段爷,这事儿蹊跷,咱们怕是撞鬼了。万一里边真是老太太,咱挖她的坟不是自寻死路吗?她们也没把咱们怎么样,我看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说呢?”
张同海、吴长顺一齐点头。常青低着头不说话。
段天鹏也不是傻瓜,想了想,说道:“行吧,那接着找,好歹把赵六给找着呀。”
于是段天鹏、张同海一路,张、吴、常三人一路,分头去找,把整个坟场转了一遍也没找着,只能又回到刚才放大洋的那座坟前。
张同海看着段天鹏道:“爷,您看怎么办,还找吗?”
段天鹏拧眉瞪跟道:“你什么意思,当然得找,死要见人,活要见尸。赵六随我多年,出生入死,情同手足,别说是遇见鬼,就是遇到妖怪,我也得把他找着。妖怪吃人总还得留几根骨头吧?总不能囫囵就给吞了。”
听到段天鹏这番话,其余人都不再吭声了。
实话说,即便是大白天,置身于这坟场之中也是够瘆人的,更何况昨天刚遇到鬼,都巴不得早点走。可段天鹏拎着枪站在那儿,谁敢动?
常青心里有数,他知道赵六的尸体八成是找不到了。而那三具僵尸肯定会跟着他们,晚上还会出现,直到吃光他们所有人。所以,他必须得在今天晚上之前离开,由段天鹏他们吸引僵尸,而他则跑得越远越好。
就在大家呆立当场,不知如何是好时,他注意到一个细节。坟头放银元的那座坟隔了两座,还有一座小点的坟,像是新起没多久的。
常青指着那座新坟对段天鹏说道:“司令,我看这个坟土像是新翻不久,会不会…… ”他没接着往下说,但那意思大家可都明白。
段天鹏看看张同海,张同海看看赵五,赵五看看吴长顺,吴长顺又看看常青。
最后张同海指指吴长顺和常青发话道:“别看了,挖吧。”
这粗活自然不能让段天鹏动手,张同海是师爷也不会动手,赵五是亲随。说到底,在场的五个人,这活只有落到吴长顺和常青头上。
两人无话可说,只能动手,张五也上前帮忙。三人对着坟头叨咕了几句,大意是事主莫怪,情非得已,多有得罪等等。
他们先用枪托把土砸松,再用刺刀当铲子,累得满头大汗,忙活半天终于见着棺材。棺材用的是最便宜的薄木板,简单刷了两遍漆。
张五拿刺刀三两下就撬开了棺盖,往旁边一推,顿时愣在当场。
棺材里的尸体已经腐烂不堪,但看衣服打扮分明就是昨晚见到的那个老太太的孙女。还有一具光着身子的尸体俯身趴在她身上,脸冲下看不出是谁,但那身形,看着就像是赵六。
张五伸手过去把尸体翻了过来,立马捂嘴后退。旁边几人全都倒抽一口凉气,连退几步。只见赵六的半边脸已经没了,只剩下筋骨,肚腹被剖开,里边的内脏器官只剩下一副大肠和半拉肝脏。
在场的几个人虽然都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可还是有点承受不住。吴长顺首先吐了,紧跟着是张五。常青昨晚已经看过,但当时天暗,看得不慎分明,不像现在光天白日之下,顿时也觉得心里边五味翻腾。
段天鹏没想到会是这个场面,悲从心中来,坐倒在身后一座坟上,哽咽了起来。
大家此时的心里想的其实差不多,肯定是夜里赵六对那姑娘起了歹心,却没想到自动走进了鬼门关。常青了解情况,却不敢说,因为如果说了,段天鹏肯定是小心加谨慎,不可能留机会让他逃跑。
张同海忍住呕意,对段天鹏说道:“司令,我觉得这事儿有点邪性,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段天鹏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于是让把赵六的尸体从棺材里搬出来,然后再将棺盖合上,坟土重新堆好。
几个人一齐冲坟头鞠了仨躬,冲放银远的坟头则是每人磕了个头。
段天鹏作为代表讲话,大意是说赵六鲁莽冲撞了老太太,今已身亡,以后大家各不相干。然后感谢老太太不*之恩云云。
拜完老太太和她孙女。几个人商量后,又就近找了处土坑把赵六草草掩埋,堆几块石头做标记,待日后方便之时再起出择地安葬,然后匆匆离开了事非之地。
在途中,常青瞅准了机会,终于逃出生天。至于段天鹏他们几个之后的命运,是死是活,他就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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