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以文字形式开篇再现1900百多年前汉匈大规模战争场面

罕见!以文字形式开篇再现1900百多年前汉匈大规模战争场面

首页战争策略文字汉匈更新时间:2024-06-09

暮春的西疆笼罩在深蓝的天空下,初升不久穿过山峰间隙透来的一缕缕阳光洒满褐黄色的山谷,同时也将山谷中列阵士兵的铠甲、头盔、兵器折射出了无数凛冽、肃穆的寒光。这寒光正如列阵士兵投向西北方向的目光一样,满是犀利、冷峻甚至是残酷。

周围悄无声息,只有大小不一的各色旗幡在飘动。横亘在他们左侧的是绵延数百里的天山余脉巴里坤山,右侧是莫钦乌拉山南延隆起的褶皱。狭窄起伏的地形正好造就了山谷中这块腹地。在他们视线前方不到两里的地方是一片自下而上开阔的草甸斜坡,目所能及的坡顶之上便是天空了。

枯黄的草甸接近山脊的地方横向堆垒着一撮撮白色的石块,大约每相距三十步就有一堆,一共十六堆;串联在一起就成了一条线。在草甸中部的缓坡地带,另外一组黑色的石头也以同样的方法和数量堆砌着。黑白两条线隔开的纵向距离为一百步,再往草甸的下坡之处大约五十步的地带【汉代一步六尺,一百步相当于现在139.2米】,树立着一根根短小的鋋矛,上面挂着红色绢条。

山坡底部交错布防着密密匝匝六尺以上的铁蒺藜和鹿角,形成一个宽三丈有余的屏障。在屏障后面,堆放着一排干枯的胡杨树枝和芦苇草垛,所有列阵士兵都在这条防护带后面严阵以待。

一名斥候骑马立在草甸坡顶,正往西面瞭望着。忽然,他掉转马头飞快疾驰下来,沿着山谷的右侧,绕过列阵士兵的阵地,一溜烟往后面的骑兵阵中奔去,在一面黑色大纛(dao)旗下勒马停住。那面旗帜上飘着一个黑色隶体的“窦”字,周边画着熊虎图案,旗杆下结着一大束牦牛尾。

在大片大片被扬起的尘灰中,忽隐忽现地一面白色大旗在快速移动,上面印有匈奴王族呼衍氏太阳图腾的符号。在这面大旗的背后,还有数不清的较小的旗幡在飘动。而更多身穿毛裘铠甲、头戴羽翎毡帽、挥舞弯刀、大声吆喝的匈奴骑士则在各类旌旗的掩衬下奋力疾奔。无数的铁蹄正以迅雷之势疯狂地践踏着这块古老而又神秘的土地。

顺着地势的起伏变换以及左侧山脊勾勒出来的奔跑方向,汉军骑兵开始分作两股队形随着号旗手继续奔驰。一股朝着东北方向,在绵延展开的山峦缓坡上飞驰;另一股则突然掉了一个大弯,往正北方向绕着右侧光秃秃的沙山而去。与此同时,匈奴骑兵也分作两股尾匈奴骑兵也分作两股尾随追来。

沙山成一个弧形,绕过之后方向又指向了东面。前方一条河流横在面前。河水不深,但河床淤积着泥沙。大批汉军骑兵虽然能够从容度过,但速度还是慢了下来。后面的匈奴骑兵依然在奋力追赶。追在最前面的骑士是一个留多股发辫的军官,他度量着距离,在马上不断张弓搭箭,两边的追随者也都纷纷拉弦,就象围猎一样,每射中一个目标,就引得这群人口哨连天。十几个汉军骑兵渡河刚过一半,就中箭落马了。一看到倒下的汉军士兵,匈奴士兵立刻下马挥刀斩首,并将头颅栓在马背后面作为*敌的荣耀,然后再次跳上马背飞跃而去。

距离接近一百步时,一名光头将领大声吆喝了几声。刹那间,匈奴骑兵当中的弓箭手开始反击。几千枝利箭如密集的雨线一般呼啸而来,汉军骑兵纷纷落马,阵形立刻大乱。随着马匹的嘶鸣,人声的哀嚎,大队的汉军骑兵再次分作两股,即刻掉头落荒而逃。

与此同时,在他们身后,扬起的尘烟也尾随成两股,而正前方的视野却由于尘土的分散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匈奴骑兵此时*性正起,成百上千的人马涌上坡顶后,又飞速直下。然而,映入他们眼帘的却是山坡凹陷处的一大片黑压压的步兵阵。

这突如其来的阵形令他们始料不及。冲在最前面的匈奴骑兵忽然勒马止步,眼露惊惧之色。那名光头将领,扭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后面大队骑兵仍在尘土飞扬中纷至沓来,由于尘土遮蔽了视线,所以根本看不清眼前的状况。大批骑兵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冲下山坡。即使前面的骑兵已经发现形势不利,也来不及阻止了。光头将领大喝了几声,挥舞着长柄弯刀,两腿一夹马肚,即刻象旋风一般向前冲去。他两边及身后的骑兵也都迅速反映过来,继续飞驰。就像成千上万黑压压的蝗虫一般;他们把这样的冲锋称作“蝗蜂扫荡”。

当匈奴骑兵的前锋越过了草甸斜坡上的白石堆后,站在铁蒺藜防护带后面的一名传令官立刻举起令旗,高声喊道:“虏寇已近三百五十步!飞枭卒-------射!”

一千多枝箭簇齐齐发射出去。冲入伏击圈的第一批匈奴骑兵大批落马;尾随而来的第二批骑兵又在第二轮的箭簇射击下应声翻滚下来。

这些汉军弩兵使用的是蹶张弩,引满弓弦约有八石(dan),箭杆是由质地坚硬的榉木做成,涂上红漆,箭尾部分装配白色的羽翎,箭头部分固定三棱锥状的羊头镞;春秋时代称这种箭为“飞枭”。 蹶张弩的射程远,威力大,并且精准度很好,但缺点是发射比较慢。所以窦固把飞枭兵分作了四排,每排有六百人,每两排交错发射一次后再轮换。

在短短的弩箭射*过程中,匈奴骑兵的冲击势头稍微得到了缓解。但仍然有不屈不挠的勇士躲过了弩箭,继续往坡下飞驰。

这时,汉军的飞枭兵立即后撤,同时操起椭圆形盾牌,一手伸出十八尺长的矛戟,【汉代一尺相当于现在的23.2厘米,十八尺约合4米多。】整齐划一,一共横列三排,换兵器的过程从容不迫。替补前来的是两排连弩兵。每排一千人。

传令官喊道:“虏寇已近两百五十步!射!”

顿时,成百上千支箭从两排连弩兵中交替发出。匈奴骑兵冲过黑色石头堆的人马纷纷滚落。但随后的骑兵却象潮水一般疯拥驰来,尽管刚替补上来的骑兵又再次中箭落马,但后面的骑兵仍然前仆后继。对于一支近两万多人的骑兵来说,汉军的弩箭虽然*伤力很大,但毕竟发射的速度和数量还是阻止不了匈奴人的进攻。几次之后,没有中箭的匈奴骑兵已经离汉军的距离仅三十步远了。

这时。弓弩兵不得不退后夹在手持长矛和长戟的步兵中间,同时换上环首刀、钩镶等兵器注目以待。这些身长八尺以上的士兵全部披挂玄甲,头戴缨盔,全神贯注,几乎是在铁蒺藜防护带后面再次筑成了一道竖满矛刺的人墙。他们的统领段魁则立于盾牌阵之外,手拎长柄开山斧,背上插着两支短戟,表情露着诡异的*气。

显然,匈奴骑兵看清了眼前的阵形。在他们眼前,那片三丈宽的防护带上挂着上百具人马的尸身。但这并没有令他们有退却的意图。他们稍作调整后,等到一批使用长柄勾连戟的骑兵聚在一处,即刻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冲锋。这些使用长戟的匈奴骑兵人马全副铁甲,头盔上镶有金鵰图案,脖子上清一色围着草狐裘皮。他们组成四个队形,让出二三十步的距离,分别从两翼斜着山坡纵马起步,开始对冲;等冲到防护带前稍微转点弯,立即用长戟借着马匹速度带来的力量勾开那些铁蒺藜和鹿角,依次交替循环往复。

在他们清理障碍的过程中,伫立在缓坡上的所有匈奴弓弩手开始不间断地轮番向汉军步兵阵发射羽箭;他们知道汉军的玄甲卒依靠大型的盾牌遮挡,虽然构不成有效的*伤力,但却基本封住了汉军步兵的还击机会。

几番冲击下来,那片铁蒺藜防护带已经被撕开了若干个口子,紧跟着就有大批的匈奴骑兵顺着口子飞越过来。早已燃起火把的士兵立刻纷纷点燃眼前的树枝和芦苇草垛,借着干燥的东南风,熊熊烈火顿时蔓延开来,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火墙。

率先越过铁蒺藜和鹿角防护带的匈奴骑兵一下子被大火烧得嗷嗷直叫,后面来不及回马的骑兵只好凌空飞跃过来。

段魁高喊了一声“左右虎牙营,起!”步兵阵地立刻扬起两面画着虎头獠牙的旗帜。

所有矛戟立即迎了上去。他自己则身先士卒,猫着腰,双手紧握大斧,猛然格开对手的长戟,然后凌空跃起一个翻转,把一名匈奴骑兵几乎砍成了两半。

他两旁的步兵同时也展开了长戟。率先飞驰而来的匈奴骑兵,有被长戟勾翻的,有连人带马一起扎进长戟中的,也有被戟挑到空中甩向铁蒺藜的。但由于汉军步兵使用的戟太长,一旦刺入对方人体或马身后再拔出来转向另一个对手,需要时间应付。所以,当前排士兵还未腾出长戟之际,如果疾驰而来的匈奴骑兵挥刀砍过来或用长矛刺*过来,后排士兵必须立刻用钩镶配合环首刀进行接替。这种默契的配合能够在有效刺*和阻击对方进攻的同时保持己方阵形的协调。

匈奴人自然知道汉军这种阵形的厉害,但他们同时也清楚,只要接连不断地冲击,那些汉军士兵的力度肯定会降低,力度一旦不够,刺*的速度也就会跟不上了。所以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们想要快速冲破缺口就必须前仆后继。为了减少伤亡,他们的将领集中全副铁甲骑兵猛烈发起攻击。

一方是汉军的步兵玄甲卒,一方是匈奴的铁甲骑士,双方近距离展开搏*。一时之间,战场上血肉横飞,*声震野。尽管汉军盾牌阵内的步兵拼力顽强阻击,但面对这些强悍的骑兵,只要他们无畏于死亡,以他们的战马飙风一般轮番带来的冲击力,还是在盾牌阵中间撞出了若干个缺口。而填充这些缺口的却是匈奴铁骑下的大片尸身及死马。

在距离绞*现场一里之外的腹谷地带,汉军左右两个骑兵纵队开始向阵地聚合。窦固挥手传令军中的十几名号令手摇起金铎,然后吹响鸣笳,最后连续猛击鼙鼓;悠长激越的鼓声霎时传遍山谷。与此同时,令旗军士分别站在五个方位举起青、白、赤、黑、黄五色旗开始移动。

前方步兵阵中的号令手听到鼓声,也开始吹响鸣笳。段魁抽过满身污血的身子,立即挥手示意令旗手扬开令旗。所有百人将即刻引兵后退;在后退的同时组织盾牌阵变换队形。咋看上去,队伍散乱不堪;实际上是既在变换队形,又在防御抵挡。转瞬之间,步兵阵便在后退中结成了一个圆形的防御阵地。

之前的铁蒺藜防护带现在已经构不成障碍了。大批的匈奴骑兵开始从斜坡上往下冲。他们一部分骑兵开始围攻汉军的圆形阵,另外又分作两部分别从左右两翼抄略过去。而压住阵脚的则是斜坡中间那面白色太阳旗下的大队骑兵。

窦固用皮鞭一指左前方一支匈奴骑兵队,问:“此黑鹰骑队为北虏何部?”

“此乃右骨都侯铁弗离石部众;”紧接着,班超用手一指斜坡右前方,又介绍说:“右翼来袭者为义渠部统领;中间两支一为枭狼部,一为斑虎部,皆属呼衍王精锐之骑!”

窦固一听,朗笑一声说:“西疆北虏倾巢尽出矣。我军骑兵以逸待劳,士气正旺,可一鼓而歼之。诸位建功立业,当在今日!传令官何在?”

一名手执令旗的骑士立刻并马前来。

“鸣金击鼓,扬五色旗令步卒换雁行阵”。

战场的形势开始转变。汉军的骑兵纷纷出动。前面的步兵阵已经从圆形变换成“人”字形雁行阵。山谷中间的场地逐渐敞开。当匈奴骑兵误以为汉军步兵摆成的雁行阵只是一种躲避伤亡而虚张声势的阵法时,大批的汉军骑兵已经抄略过来。

执马矟的汉军骑兵此刻如狼似虎,仅片刻功夫,就将阵地上的匈奴骑兵大批大批刺于马下,并且迅速阻挡了匈奴骑兵的进攻速度。

这些长矟在骑兵的手中周旋余地更大,也更加灵活,几乎是在对手无法近身的情况下就用在了实处。匈奴人要想将汉军骑兵斩*,必须聚合两到三个人围住一名汉军骑兵才可以下手。他们依仗人多势众,迅速采取围攻的方式。在汉军骑兵无法同时对付几个人的情况下,他们其中一人就取出弓箭射*。这对汉军骑兵来说防不胜防,很多人在刺*了两三名匈奴人后一不留神却被箭矢射中落马。

匈奴军队的主力此时也已经冲到了阵地前。呼衍王指挥各路人马驰骋进攻。阵前的嘶*声、呼喊声、金属兵器的磕碰声连成一片。

正在双方骑兵嘶*到白热化之际,匈奴军队两翼忽然锣声大作;在一片震耳欲聋的呐喊中,班超率领他的勇士从山谷左侧*入,耿忠率领一支骑兵从山谷右侧*入。这两支骑兵分别就象两把钢刀一样从中间切入腹中,把匈奴骑兵的两翼瞬间截断。 同时,汉军的步兵阵又结成了一个类似箭头的三角阵,并且在两翼骑兵的掩护下开始反扑。

呼衍王不由得大惊失色。眼见局面开始失控,前面的骑兵纷纷后退;发出的几道阻止令丝毫不见效果。危机正由前方逐渐传递而来。身边的侍卫骑兵被汉军步兵阵发出的强弩箭簇一连射翻了十几个,于是,大家都开始恐慌*动起来。

呼衍王撕裂着沧桑的嗓门大喊了几声,终于按耐不住下令后撤。顿时,所有匈奴骑兵都一窝蜂似地掉转马头逃窜,再也无心恋战了。

从草甸斜坡的东面到西面,只是转瞬间的功夫,匈奴骑兵就全部逃亡了。战场上遗弃了无数旗帜、兵器还有几百匹无主的战马。窦固吩咐后备军处理,并传令各路骑兵追击。

骑都尉耿忠率领他的汉军骑兵紧追匈奴义渠北熊部,骑督苏章和别部司马公孙竫分别追击枭狼部及斑虎部。他们越过柳条涧,沿着莫钦乌拉山南麓往蒲类海的北方逃窜。班超则尾随着铁弗离石部众往西南方向追逐。本来,窦固和公孙竫追击呼衍王部众也是往西南方向去的,但刚一踏入巴里坤大草原,铁弗离石部便突然左转弯,直奔东天山北面的口门子关;而呼衍王则继续往西面蒲类海奔去。

班超见此情形,便飞马来到窦固身边请示。

“禀报窦将军”,班超大声喊道,同时依然并马疾驰着。“北虏欲将穿山而过,势必迂回其据点伊吾卢。当此情势如何?”

“今日一战,必得西疆。北虏分兵以离其众,意在使我不能聚而歼之;若我军分兵别击,北虏自破矣!汝可将兵别击伊吾卢。我自率众直捣北虏主营据点疏榆谷。破虏之后回师伊吾卢。愿见司马破虏之功!” 

“班超遵命!”说罢双腿一夹马肚子,一溜烟疾驰而去。

备注:这是一部关于西域的历史小说。虽然是小说,却不是胡说,更不是胡编乱造的穿越,玄幻,而是以历史线索为主要框架演化出来的,具有强烈真实感的故事。所谓恢宏画卷,磅礴气势的字眼并没有出现在上述文字中,但却在开篇就营造出了那样的战争场面。不仅场面宏大,细节展现的也十分清楚,尤其是地理位置描述,兵器介绍非常专业。作者叙事风格平稳,几乎感受不到主观臆测。就像是电影的镜头一样,一幕一幕逐渐展开,所不同的只是,不用摄像机,而是用文字传递。

这在当下大量改编或创作历史战争剧的文堆里,可谓凤毛麟角,但受众群体却很少,究竟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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