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被竹马挤兑我怀恨多年,那天遭男生骚扰,他却揽过我肩语出惊人

总被竹马挤兑我怀恨多年,那天遭男生骚扰,他却揽过我肩语出惊人

首页动作格斗火柴人之怒坚持战斗更新时间:2024-05-11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瓷软

1

我和方知友向来不对付。

然而非常巧的是,他就住我隔壁,大约在我三岁的时候,他们举家搬来的。

方知友原来住的是个大院,他爷爷年轻时是个当兵的,退休后就在部队的一个大院里养老。方知友爸爸是个生意人,忙于奔波各种合同项目,妈妈是个老师,为了方便就住在学校的员工宿舍里,所以方知友五岁之前都是他爷爷带着。后来他爸爸积累了一笔不小的存款,就带着他妈妈和他一起搬出大院。一是大院里都住着些退伍兵,他们有些格格不入,二是大院离学校太远,方知友读书不太方便。

于是,这个冤家就搬到了我的隔壁。

彼时我父母感情虽平淡,但一家三口好歹算和睦,和方知友父母也谈得拢。不过我从小就很好奇,明明方知友的父母一年到头碰不了几次面,但这对夫妻的感情就是深厚得不得了呢?

还让我好奇的是,为什么在方知友身上丝毫都捕捉不到他爸爸沉稳的气质和他妈妈温柔的感觉?

方知友小时候就有点混,在他来之前,我是我们整个小区的孩子王,他来之后,我依旧是孩子王,而他是霸王。

我专门降服区里的孩子,他专门降我。

我记得有一次我怂恿了两个小男生一起上树摘果子吃。当我们好不容易费老半天劲爬上树摘了几个还没熟透的果子时,才意识到没办法爬下去。

我有些慌神,余光不经意间瞄到树下有个熟悉的身影。

我立马定睛一看,方知友正在树下啼笑皆非地看着我们。

闹了个大红脸,我犹豫着要不要搁下老脸向他求救,却见他轻轻嗤笑一声,转身就走了。

嘿!我这暴脾气,谁要向他求救谁就跪下来喊他爸爸!

这件事最后以我妈一边骂骂叨叨一边找了个梯子让我们下来收尾,但我和方知友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不过说到底,我也没敢对方知友怎么样。因为他爸妈对我挺好,常常在外带新奇的玩意给我,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有我一份。看在他爸妈面子上我也没敢耍滑头,还有最主要的原因是,每每我要是起了那么点心思,对上方知友意义不明的眼神,我就有点犯怂。

所以我一度怀疑,方知友是上天派来克我的。

转折总是来得那么猝不及防。上小学之后,我又好死不死地和方知友一个班。方知友因为小时候是爷爷带的缘故,晚上了一年学,所以就和我一个年级。

那天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题目为《我的名字》,结果全班只有我和方知友没有凑满五百字就交了上去。

当然,作业没完成的结果自然是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你俩告诉我没有完成作业的理由,我就不给你们家长打小报告。”年轻的女老师笑得一脸得意,一副老狐狸的样子。

年少无知的我哪经得起这种诱惑,当下就招了:“老师,我真的凑不满这么多字。”

“嗯?为什么?”

“因为,”我掰着手指头想了想,“我的名字是我的曾祖父给我起的,他没什么文化,只记得翩若惊鸿这个成语,所以给我起了若鸿这个名字。”

班主任点了点头,转向方知友:“那你呢?”

其实我也挺惊诧的。方知友向来在老师眼里是乖乖学生,作业按时交,完成得最好,每次他的作业都是被老师拿来当样本的。但是这次却……

“我爷爷给我起的,为了纪念他战友。”在老师良久的注视下,方知友终于开口了,脆生生地说,“我觉得我的名字就是老人家用来提醒自己战友对他的救命之恩,没什么意义。”

“这怎么会没意义呢?你不也说了吗,在你爷爷眼里,你的名字应该和纪念品一样有意义。”我听着老师胡扯了一通,看着她笑眯眯地摸了摸方知友的头,然后我就和方知友一起回到了班里。

我总有些感觉方知友在说他名字的由来时有些莫名的忧伤,但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不管方知友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他都该是我的头号冤家,可介于这次的共同没有完成作业,而且都出于凑不满字数的原因,竟让我对他产生出一些惺惺相惜的奇妙感情。

2

小学五年级那会儿,QQ早已在班级之间风靡了。我不太会这些,只好以遭受方知友的嫌弃为代价,恳求方知友也给我开一个。

果不其然,他先是给了我一个白眼,然后才慢吞吞地接过电脑,给我安装了QQ软件,再注册了一个QQ号。

我开心得不得了,将电脑捧回去之后才发现不对劲。原本应该空荡荡的列表,静静地闪烁着一个头像,是一个简笔火柴人,名称备注:方知友大帅哥。

那个简笔画是我在课上无聊时偷偷画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看到的。

看到就算了,还偷拍!

偷拍就算了,还拿来做头像!

我怒了,本想找他质问,又害怕他把我的号给注销了,于是悄悄把备注名改成了“方猪头”。

直到某一天,我放学回家,看到隔壁进出一对陌生男女。晚饭的时候,我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珠滴溜溜转着,最后落在我妈身上:“妈,我看到隔壁有陌生人,方知友他们家不会是遭小偷了吧?”

“你这傻孩子,胡说些什么呢。”妈妈拿起勺子给我舀了一碗汤,“知友他们好像又搬了吧,咱们隔壁那套他们给租出去了。”

又搬……

“嘶!”汤还冒着热气,我被烫得眼泪向外冒,龇牙咧嘴的样子有点搞笑,“搬去哪儿啦?”

“这我怎么知道。”妈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又低头接着吃她的饭。

这下我就有点苦恼了。

好说歹说,方知友于我而言也算是半个竹马,一晃陪我走过将近十年了。再加之那次写作文的“兄弟情谊”,还有时不时给我塞点小零食……

想到上次他爸爸给我带的那些糕点,我就想流口水。

要不,问问方知友近况,再打听一下他新家在哪儿?

思及此,我赶忙跑到电话机前,拿起电话就要拨打号码,可转念一想,由于原来我们两家住得十分近的缘故,我有事从来都是直接跑到他们家去的,根本没有打过他们家电话,也就没有他家的电话号码了。

而就在我垂头丧气之际,霎时间福至心灵,我脑内灵光一闪,闪过我画的简笔小人。

那货可不是偷摸着加了我QQ么!

兴高采烈的我当机立断要去QQ上找方知友,但就在我打开电脑之后,无论我输多少次密码,都显示密码不对。

得,这下我是真没辙了。

我左思右想了一会儿,觉得后半辈子能不能见着方知友就得看缘分了。

没想到这缘分倒来得挺快的。

彼时我让我的好朋友白婉婷给我开了个新号,正在快乐地网上冲浪,突然“滴滴”两声,一个头像正在闪烁。我点开一看,是我画的那个简笔火柴人。

方知友?

他怎么有我的新号?

出于好奇,我通过他申请验证后的第一句不是蓄谋已久的关怀,而是“你哪来的我的号?”

方知友:我问白婉婷讨的。

哦,怪不得。

之后我从婉婷口中得知,方知友一连加了我们班好几个同学,但是今年暑假我们就小学毕业了,他们大多都是有我之前的号,只当我是不上QQ了,并没有过问。

情急之下,他想到我和白婉婷感情素来交好,她必定有我的联系方式,所以向白婉婷讨了我的新号。

“账号都能弄丢了,蠢。”

我正出着神,电脑又传来提示音。我气鼓鼓地想反驳,却憋不出一句话。

唉,大概这辈子都是方知友的手下败将了。

3

没过多久方知友又搬了回来,据说是方知友嫌弃新家不够舒服,想念“老家”的舒适。我却只当他臭屁,听我妈说他们的新家可大了,比我们隔壁宽敞得多。

初中我和他不在一所学校。他成绩比我好得多,上了首屈一指的初中,我比他差了那么点,也进了所重点中学,离他学校不是太远。我妈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高兴得不得了,还要张罗亲戚一起吃饭,被我先一步拦了下来。

到我初二的时候,我家发生了些变故,那就是我爸妈终于离婚了。为什么说是终于呢?因为我妈和我说过,她和我爸是通过相亲认识的,其实并没有多少感情。为了我,两人一拖再拖,直至我十四岁,我爸有了外遇,口口声声说那女人是他的真爱,还卷了家里大半财产跑路。

爸妈离婚的那天晚上,我待在自己房间,听见门外愈来愈激烈的争吵,随后“砰”一声,像是水杯碎裂的声音和大力关门的声音同时发生。再然后是隐隐约约的啜泣,和稀疏的脚步声。

“咔哒”,我悄悄开门,客厅已是空无一人。

不知怎的,我心里开始泛酸。我们家即使不如方知友一家三口那么幸福,可至少是和睦融洽的。如今竟是到了支离破碎的地步吗?

我抬手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轻手轻脚开了门走出去。

我没敢跑太远,怕妈妈找不到我担心。我在难受的同时头脑竟然还能保持清醒,或许是我长大了,又或许是外面的风太冷的缘故。我慢慢踱到小区的小花园里,坐在石凳上。

步入冬天,小区的这座花园没有以往热闹,平时爱健身的大爷大妈这时应该都嫌冷没出来。我拢了拢领口,出来前心酸涩得紧,热泪不断往外翻涌,穿得单薄了些,围巾都没戴一条,也不觉得冷。这会儿平静下来,身子都不由自主地打哆嗦。

我刚朝手心呵了呵气,就听到一声“江若鸿!”然后被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抬了抬眼皮子,入目是方知友那张不知不觉在岁月中长开了的脸。他睫毛长而卷,夜空中星星点点的光洒在他脸上,他的眸中像是被揉进了些许星屑,亮晶晶的,让我情不自禁要当场唱一首《小星星》。

我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嘴角刚要咧开,眼泪却是先行一步掉了下来。

方知友应该是感觉到了。我脑袋一片空白,难得乖顺地伏在他肩上,一句话也不说,只啪嗒啪嗒地掉眼泪。没多久,我就感到有一只手正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一阵一阵,轻柔又带着力量,缓缓抚慰我那颗焦虑不安的心。

“怎么穿那么少?阿姨还在找你,我们先回去。”又过一会儿,方知友松开我,解下围巾就要给我戴上。

我摇了摇头,眼眶还红着,声音有点沙哑:“我还不想回去。”

他沉默了一下,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小声说着:“对,是我,阿姨……嗯,若鸿找到了……我陪着,您放心。”说完就摁断电话。

“那我陪你在这儿待一会儿,你不难受了就赶快回去,别着凉。”他说。

我点点头。

树影婆娑,月光星稀。方知友一言不发地坐在我身边,良久,他问道:“阿姨叔叔离婚……你有想过跟谁吗?”

他难得这么温柔,我偏头看了看他,他一脸认真,脸色严肃,目光是与神色不相符的柔和。

“还能跟谁?当然是我妈了。”我自嘲地笑了声,“那个男人跟真爱跑去了,还拿走了好多钱……我妈只有我了。”说到这儿,我心又是撕扯的疼。

方知友不语,伸手拍了拍我的背:“走吧,我们回家。”

我第一次听到方知友这样郑重地开口说话,郑重得像是给谁一生的承诺。

等到中考那天,我像是金手指大开,实际查到的分数比预估高了近二十分,兜兜转转又和方知友上了同一所高中,还是同一个班。

我前桌是个调皮的男生,常常开不着边际的玩笑。这个年龄段的男生难免爱讲荤段子,我经常回以冷漠脸,要么装听不懂。我邻座的女生面子比我薄多了,总是羞红了脸。

有一次课间,那个男生转过身,黄色笑话刚起了个头,方知友刚好路过我身后。那男生看了眼方知友就转过头去乖乖趴桌上写作业了。

我心中惊叹,想问方知友何时收服了这只妖孽,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恰在此时,凉凉的声音响起:“我的人,麻烦大家多照顾。”

嗯?

谁是你的人了?

我拍开还搭在我肩上的咸猪手,正要辩解,就听一阵倒吸凉气声,周围一群小伙伴都以惊呆了的眼神向我行注视礼。

“不……你们别这么看我……我不是他的人啊我发誓!方知友你这个混蛋给我死过来!”

4

误会虽然消除,但还是时不时会有女生来询问我和方知友的关系。不过也不怪她们,要怪就怪方知友这货上高中以后长得越来越帅,个子直逼一米八五。高二那会儿几乎隔三差五就有女生给他递情书。

对此我两眼一翻,只当没看见。

我一心只读圣贤书,决心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也没心思放在桃花上,结果桃花自己找上门来了。

是我们同班一个男生,凌晨QQ上给我发了消息向我表白。那会儿我睡得跟死猪似的,醒了后看时间才发现有新消息,我寻思了约有五分钟,才记起这个男生个子不太高,长得清秀斯文,成绩一般,挺透明的。

我又估摸了三分钟,把婉拒的话改了又改,再发送出去。

过了三天,我们班数学小测验,我考到一半头昏脑涨睡了过去,醒了就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去训话,一直到第二节课上课铃响才把我放回去。

我神采郁郁地回到座位上,看到课桌上静静躺着一盒巧克力,还是我最爱吃的牌子。

我愣住了,下意识地想起几天前给我表白的男生。

这厮倒是挺有心哈,还特地打听了我喜欢吃甜食和最爱吃的牌子,跟某个冷冰冰的人完全不一样。想着,我瞄了方知友这位冷冰冰大魔王本尊,后者傲娇地撇过头,神情高贵不可一世。

但我不是个爱搞暧昧的人,这不符合我专情人设,再说我不想欠别人人情。于是乎,一下课,我就拿着巧克力到他面前:“喏,还你,谢谢啦。”

那个男生一脸不知所措:“啊?这……这是你要送我的吗?”

“嗯?”我也一脸黑人问号,“这不是你放我桌上的吗?”

“不是啊……我……我都不知道你爱吃巧克力……”男生支支吾吾地说着,我心中的警报越来越响。

不好!

我不着痕迹地往方知友那个方向快速瞥了眼,果然,某人黑着张脸,表情臭得很,似乎还蹦出了一声“哼”。

大佛生气了!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我自知理亏,加快手上动作拆了包装,掰了块巧克力就往嘴里送,提高了分贝:“好好吃诶!”狗腿地往方知友跟前挪,“你也要来一块吗?”

方知友极其、非常、十分难得地没有拆我台,接过我手中的巧克力吃了下去,这让我受宠若惊。

“我可不会像别人,连追求对象喜好都不清楚就动手追人小姑娘。”临走前我听到来自方知友的嘲笑。真是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方知友这是有喜欢的姑娘了吗?

星期天,白婉婷约我去KTV唱歌。我甫一打开包厢的门,就见白婉婷毫无形象地坐在桌上,声嘶力竭地唱着失恋情歌,吓得我赶紧关上门。

照她的音量,我根本不怀疑再多开一会儿门隔壁的歌友要找上门来投诉了。

“若若!”婉婷哭得妆都花了,“我又被劈腿了!嘤嘤嘤!”

“所以说小孩子不要早恋。”我语重心长地说道,“是你们作业不够多了还是教导主任提不动刀了?还是你数学成绩满分了?学习不好吗?”

“他不爱我,他从头到尾爱的都是那个女孩子!”白婉婷显然没听进我的话,仍在鬼哭狼嚎。我掏了掏耳朵,从怀中拿出了高考英语词典。

白婉婷安静了会儿,又看向我,认真道:“若若,讲真的,好好珍惜方知友吧,他对你挺好的。”

我目光瞬时黯淡,合上了手上的词典,一字一句回她:“婉婷,我也说真的。我不想恋爱,不考虑结婚,更不会生孩子。”

5

我向来认为,我爸妈离婚给我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我爸,渣男的典范。我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出轨,但是我真的看不到他作为男人的担当。抛弃妻女这一套做得干脆利落,还能腆着脸拿钱跑,往后几年我都不奢望他交抚养费,不来要钱算是不错了。

我妈含辛茹苦地养育我,我不想让她失望,所以一个劲读书,也没花心思在交男朋友上。反而我妈催过我几次,希望我以后上大学可以赶紧找一个。

我没忍心告诉她,因为他们离婚的阴影,加之婉婷三次遇上渣男的事,让我对恋爱产生了恐惧,进阶成为一个不婚族。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时光匆匆,高三下半学期,大家都和题目作斗争,连开玩笑的闲心思也没了。方知友成绩优异,拿到了保送名额,日子过得比我清闲多了不知多少倍。许是压力过大,没有休息好,高中最后一次秋游后两天,我病倒了,体温飚到三十九度五,整个人只能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昏昏沉沉睡了一天,梦里我数学最后一道大题一问都没做出来,急得人发抖,分析卷子时数学老师说这是做过的题,全班只有我一分都没拿到,举着把巨型三角尺就追着我砍,活生生把我吓醒了。

床头边手机一直震个不停,我好容易缓过神,拿过手机,是方知友打电话来了。

“喂?打我电话干嘛?”我没好气地问道。就算我生病了,声音比平时弱了点,但并不影响姐的霸气。

“听说你发烧了,好点没?”电话那头的方知友似乎笑得挺开怀。这兔崽子,知道我生病怎么那么开心呢?我当即就要挣扎着下床打开电脑百度“骂得最难听的一百句话”,又听方知友问,“你现在在家吗?”

“在啊,怎么了?”我纳闷。

“我现在来你家,你等我。”他听起来有点喘。

“你现在在哪儿呢,别急。”现在已经天黑,我也怕他路上出事,“我不出去呢。”

“好。我在海洋公园这儿。”他说。

那不是我前两天去秋游的地方么。我闷闷地想。那次大家都比较兴奋,毕竟是高中三年最后一次秋游,所以即使是个无聊的地方大家玩得也尽兴。

海洋公园后门游客出口那块儿有个购买纪念品的地方。刚开始我也和其他人一样兴冲冲进去逛了下,看中了个鳄鱼玩偶,但在看到价钱后我再也笑不出来,悻悻缩回了自己的手。

……所以方知友打电话用意何在?是为了跟我炫耀他这个点还可以出去玩是吗?

气得我差点一口老血咳出来。

“叮咚”,门铃响了。我拖着步子去开门,就见方知友气喘吁吁地抱着两个玩偶站在门口。

是一只小鳄鱼和一只大鳄鱼。

我怔在原地,在门口和他大眼对小眼。反应过来后才忙不迭地请他进屋。

“你要哪个?”方知友抱着两个玩偶有点艰难。我都没能料想到他这样的大男孩抱着两个玩偶的场面,还蛮可爱的。

“嗯……小的那个吧。”本着十几年的交情,我没有推拒,也不好意思要大的那只,害羞地手一指小鳄鱼玩偶。

方知友赶我上床,把小鳄鱼放在我床边,又给我掖好被角,问:“药吃过没?”

“吃过了。”我像个小孩点点头。

“今天没去上课?”方知友又问,“怕功课落下吗?”

不提还好,一提我就苦瓜脸:“当然怕,梦里我还被数学老师追*了呢。”

方知友笑了,手拍了拍被子:“先好好休息,病好了做题有不会的来问我。”

6

方知友是个说话算数的。最后一个月,他跟我私人家教一样一岁一,硬是开小灶把我的偏科拉了上去。高考完,我愣是裸考进了方知友保送的那所大学。

我妈差点喜极而泣。我们和方知友一家一起吃了顿饭共同庆祝。两家父母相谈甚欢,我和方知友都低头吃菜。不同的是,方知友不停给我夹菜,我面前的小碗里的菜都堆得快成一座小山。

夏天太热,我又宅,几乎整个暑假都赖在家里没出去。到八月中旬,还有半个多月就要开学了,我想着要买住宿用品。正翻看日历打算哪一天出去,手机收到了方知友的消息:睡了吗?

我凭借单身多年的手速秒回:没呢,什么事?

方知友大抵守着手机,回得飞速:后天一起去采购大学用品吗?

我想了又想,回了一个字“行”,再思考了五秒,加了句“晚安”,捧着个手机倒在床上乐不可支。

到和方知友一起出去的日子,我才明白了他的用心良苦,啊不,阴谋诡计。他拖着我从南逛到北,买了大大小小许多东西,最重要的是,和我买的都是情侣款!

“马克杯我家有,不用买了。”我看着他从柜子上又拿了对情侣马克杯下来,赶忙出声阻止。

“家里放着一个,省得你带来带去,这个拿到学校。”他剐我一眼,说得义正言辞,搞得我都不好反驳他。

我很明白方知友的心思,也很清楚我自己的感情。诚然,我是喜欢方知友的。不仅是他们一家对我们的照料,光是他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就足以让我感动。

譬如那次送巧克力,我第一反应不是那个男生,而是方知友。我压力大或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总爱吃那个牌子的巧克力,这么小的习惯,那个男生不会知道,但方知友却是一清二楚的。

可我对感情的害怕让我望而却步,迟迟不敢往前。方知友这次那么强势地要和我用情侣款,难道是想……我看了眼方知友,瘦瘦高高的男孩此刻专心致志地挑选用品,并没有在意我的眼神。

然而那天之后,我们像是心照不宣地默认对方的身份。大学所有联谊相关的活动一律拒绝参加,对外宣称自己不是单身狗,已经有另一半了。

毕业后,方知友很快收到大公司的offer,我则在另外一家公司做职员。某日下班,门口停着一辆红色奥迪,贼拉炫酷。我多看了几眼,正要走过,手臂被一个人拉住:“等下。”

我回过头,看见方知友穿着白色西装站在我面前。不少同事用暧昧的眼光打量我俩,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

方知友还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左手握拳放嘴边咳一了声清嗓,拿着车钥匙摁了一下,后备箱打开,中间放着一束包装精美的鲜艳玫瑰,而周边也全是玫瑰——不过是用无数张百元大钞叠成的玫瑰!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方知友是有读心术吗?他怎么这么懂我,我这人比较实在,你送我满后备箱的花我没什么感觉,但要是钱……

“宝宝,之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正经地向你表白过,也没有问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女朋友。”方知友说着,一双眼坚定地望着我,“但我现在,想问你,江若鸿,你今后愿不愿意以方知友妻子的身份,陪伴你面前这个男人共度余生?”

我原本想怼他一句“现在想求婚啦?先求我做你女朋友吧。”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的眼神太过明亮温柔,像是揉进细碎的星屑,一如那个抱着我的夜空。

我哭着扑进他怀里,不住地点头:“我愿意!”

曾经迷茫过,彷徨过,徘徊过,踟蹰过。

一瞬很长,一生太短。有你相伴的每分每秒,我都不想再错过。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作品名:《遇上方知友人》,作者:瓷软。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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