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木兰命令道。
在与司马楚取得片刻汇合后,木兰的二十骑举着拉风的将旗朝东北方向疾驰,身后扬起阵阵沙尘。
在看到拉风的将旗后,途中越来越多的“蓝巾”军加入到了追击的队伍,他们完全打乱了建制,只要系着“蓝巾”,就往死里追那伙扛着将旗的士兵。
对抗前西军主将就曾放下狠话:一旦将旗有失,夺回者赏千金。
“九夫长”,贺兰冲边策马边对着木兰说:“追咱们的‘蓝巾’军不少哩!”
“大概有多少?”
“看着至少有上千!嗯,只多不少!”贺兰冲喘着气说道。
“好,那就让他们追吧,说不定还能改变敌方的战斗部署!”
贺兰冲轻松地在马背上举起了左手,微笑着为木兰竖起了一个大大的大拇指!
木兰哪里知道,她一个不经意的想法,却在后面的战斗中立下了一桩弥天大功!
就在上千“蓝巾”军追赶将旗的时候,在演习区域的东北方向,一小股魏军陷入了大队柔然骑兵的重围。
领头的军官披挂着一身将军铠甲,身后披着一袭镶着黑边的红色披风,披风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红光,在一群魏军中显得十分醒目。
他身旁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骑着战马,穿着一身白色锦衣长袍,并不慌张的神态倒是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在魏军外围,上百柔然骑兵策马绕着圈欣赏着山坡上自己的“猎物”,在他们看来,今天所围猎的这些人必定是魏军中的大人物。只要将其活捉,必是奇功一件!
被围的魏军同样有二十余骑,除了两个核心的人物外,其他的侍从完全不知所措,不时能听到战马的嘶鸣声和战马惊慌失措的异动。
“陛下”,锦衣男子对身旁披着红披风的人说:“看来今天他们要抓活的,这么半天都不进攻!”
“不要怕,会有转机的!”
“想当年,陛下十六岁就率领两万虎狼之师扑灭敌六万骑兵,并收复云中郡,那是何等的壮举!如此看来,现下这场景似乎也不足为奇!”布衣人捋了捋胡须夸赞道。
“此处不远即是我大魏怀荒军镇,相信其侦骑看到我等,必会通报领兵来救。因此不必惊慌,与敌耗着便是。”
“钦佩之至!”锦衣人坚定地看着身边的这个人,相信有他在,定会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尽管主将临危不惧,可其身边的侍从们依然绷紧了弦,纷纷向其身边靠拢,长剑紧握在手中,时刻紧张地盯着敌人,只等敌人来袭。
领头的柔然军官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但凭直觉,对方似乎是魏军中的大官,想活捉还真不那么容易。
在发起了几次试探性的进攻后,他彻底打消了活捉的念头,取回首级也不错,免得夜长梦多。
就在他准备下达攻击令的时候,凭借着多年来在草原和大漠里的骑术经验,他听到后方有至少上千匹战马发出的地震级马蹄声在渐渐逼近自己。
他下意识地朝后扭头张望,发现在滚滚灰尘中,一面魏军大旗配合着一群骑兵朝自己冲*了过来!
柔然军官有些想不明白了,此次狩猎,自己无论如何也有上百骑,后方哪个吃了豹子胆的魏军敢在如此劣势下发起进攻?难道是自己围定的魏军将领级别太高,惹得身后这群魏军不要命地发起自*式攻击?
与此同时,被围在阵中的魏军将领们也看到了远处冲*来的魏军骑兵,他们被这一幕振奋了。
但自己的职责是保护被围在正中的大人物,没有命令是不得擅自离开去冲*的。
他们看到在远处山坡上,地面与天空的棱线处,这伙魏军停下了脚步。
二十骑魏军横列摆出“一”字阵型,大旗竖在队伍中央,稍作休整便列队排开朝自己冲了过来。
柔然军官没有惊恐,旋即命令后队四十骑改前队,由一名幢帅(柔然军中率领百人队的军官)率领,干掉那伙冲过来不要命的魏军。
一名幢帅受命后,随即投入了战斗,他命令队伍呈散兵状散开,以自身的兵力优势对魏军发起进攻。他的骑兵奔跑起来,很快开始了加速冲击运动。
被围在阵中的魏军红袍将军不禁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撼了,他知道不远处十几里外就是自己心爱的怀荒军镇,但救援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刚被围定,就有援兵前来。
援兵即便知道自身数量不够也敢冒死冲*过来,这让他不由自主地在马镫上站了起来,直挺挺地跨在战马上张望。
起先他看到冲来的魏军呈“一”字形铺开,在快接近柔然军官派出的骑兵后,通过“人”字形逐步收缩兵力,最终变成两路纵队,像一把尖刀插进柔然骑兵阵中,使呈散兵状的柔然骑兵顿时失去了兵力优势,散开的柔然骑兵无法与呈纵队状的魏军骑兵有完全的正面接触,原先二对一的兵力优势瞬间不复存在。
“好战术!”站在战马上的红袍将军不由击掌叫好。
其实一直在摆脱“蓝巾”军追击的木兰并不知道此处有魏军高级军官被围,她只是命令所属的二十骑快速奔跑,找机会逃脱。谁承想,竟意外发现一大群柔然骑兵围着为数不多的魏军,便心生一计。
麻奎等人也看到了远处的一幕,他们请示木兰是否救援。木兰的回答十分干脆利落:既是魏军被围,为何不救?况且仗着自己身后的上千骑兵,怕他柔然作甚?
麻奎一想也是,虽说“蓝巾”军紧追不舍,但说到底也是咱魏军序列,抢将旗固然重要,可遇上柔然人也是一致对外啊!
于是木兰命令所属二十骑按照自己的命令不停地变换阵型,以达到麻痹敌人、取得优势的目的。木兰的二十骑瞬间像一把尖刀插进了敌人的心脏。
木兰在两路纵队的左首,右手握长剑的她必须反手才能对正面迎来的柔然骑兵构成威胁。
木兰并不慌张,即使在高速运动的状态下也十分冷静,她向前平举长剑,很少与柔然骑兵的兵器相碰,总是窥空出击,专找对方没有铠甲包裹的部位,不击则已,一击必使对方栽到马下,吐血而亡。
司马楚在纵队的右首,他高举着将旗,配合着木兰冲*。反应机敏的司马楚不时躲闪,自己手握将旗,不能对敌进攻,必须保证冲*过程中将旗不倒才行。
倒是处在司马楚身后的麻奎配合得当,但凡司马楚躲闪,他必硬上去刺,连着两个柔然骑兵在挥手砍*旗手未得手后,竟被旗手后面的麻奎一剑刺中,栽倒在马下。
木兰麾下训练有素的二十骑毫发未损,成散兵状的柔然四十人队没有多少纵深,经过短暂的接触,就冲出了柔然人的散兵队列,六、七个柔然骑兵应声栽到马下,其余人纷纷勒定战马,准备掉头追击冲过去的魏军。
就在他们掉头的一刹那,发现远处灰尘中竟潮水般冲出大队魏军骑兵,他们脖子上统一系着蓝巾,一群脖子上系着蓝巾的魏军骑兵在高速冲击的状态下把刚刚掉头的柔然骑兵直接撞倒在地,柔然骑兵齐腰被撞倒,直至被踩踏,竟无一生还。
仗着身后上千魏军骑兵的气势,木兰没有迟疑,命令所属二十骑继续向山坡下的柔然骑兵冲去。方才有所顾忌的魏军红袍将军一下子兴起,命令所属侍从放开了厮*。木兰的二十骑在他的配合下,竟把上百柔然骑兵冲地七零八落。
柔然军官一看不好,自己的部队已经被冲散,而后面竟跑出了大规模的魏军骑兵,源源不断地朝自己冲*了过来。
这种玩命的仗是绝对不能打的,在经历了短暂的抵抗后,竟扔下部众不管,独自逃命去了。
剩下的柔然士兵在看到军官跑路后,也毫无斗志,马上四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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