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传说中的龙傲天女主,十岁练气,十三岁筑基,十八岁金丹。
但是我的师尊却是个二百岁才勉强到金丹期的废柴。
后来,师尊死在第一大宗的手下,无人在意。
他们以为我也不会在乎,毕竟,堂堂天榜第一,何必在乎一个废材师父
可是他们不知道,我七岁瘦骨嶙峋、与狗夺食时,是师尊将我带走,我才活下来。
1
我辗转耗费数年的光阴,才终于炼制出了洗筋伐髓的丹药。
一想到师尊的资质马上就可以变好,我就忍不住高兴起来,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赶回宗门。
直到想到师尊去了玄天宗参加比试,我才终于冷静下来。
可是赶到宗门门口时,我却见到了与师尊一同离开的弟子,浑身鲜血淋漓。
我浑身发冷,将他扶起来。质问道:
“师尊呢!他怎么样了?”
那弟子眉目间一片哀恸,呐呐不敢言,最终回道:
“对不起……师姐,是我无能。”
随后他将一枚沾血的灵玉带给我,双手颤抖,道:
“是玄天宗的人是非不分,污蔑师尊,还……*了他。”
*了?
我脑中一片嗡鸣,想说你别骗我,师尊怎么会死?
可是他递给我的那块灵玉我再眼熟不过。
那是我害怕师尊在比试中遇到危险,特意留下的护身法宝。
如今灵气耗尽,碎成两截,那玉下坠着的穗子,血迹斑斑。
他说:
“师姐,求求你,为师尊报仇!”
我没再多言,叫人把人带回去,然后御剑前往玄天宗。
我要见到师尊,哪怕是尸体。
我炼制完丹药后,早已将灵气耗尽,如今磕着蕴灵丹,灵脉之间汹涌的灵气都来不及梳理,浑身疼痛,但是我全然不顾。
当我站在玄天宗门前,一身凛冽剑气,浑身*气。
主事的人见是我,他难得和颜悦色,说道:
“温道友,所来何事?”
我看着他,神态分毫未变,道:
“我来寻我师尊。”
“寻到便走,寻不到……”
我看着这位金丹真人,眼底满是*气,身后的神器静渊嗡鸣作响,似乎马上就要出鞘。
周围的玄天宗弟子看着我,神色古怪,一言一语道:
“温道友,你师尊已被伏诛了。”
“对,你有所不知,他竟然敢觊觎我们小师妹。”
“还给师妹下了春情香,若非掌门和大师兄赶到……师妹就惨了!”
“这等奸邪丑恶之徒,温道友何必在乎其师徒之情?”
我后面已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我看见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嘴脸,心中刺痛。
我放在心尖上,自晓事以来,小心对待,不敢言明心意的人,就被这些人肆意抹黑污构。
我又看向那位主事,他深以为然的赞同着,对我大言不惭道:
“依我之见,温小友何等天姿,何必居于那小小宗门。”
我凝视着他,他挂不住笑,兀自后退一步。
我道:
“我这等天资,可最初父母弃之,独自一人生于荒野,食不果腹,茹毛饮血。”
“师尊,是唯一将我带走的人。”
“他不顾我混身赃污,也不厌我野蛮难训,一字一句教我识字、修炼,才有如今的天榜第一。”
“这样好的人,竟被你们诬陷成奸邪淫虐之徒。”
“有了师尊,才有了如今的我,既如此,我温岁年,过往前程,全都不顾,也要与玄天宗不死不休。”
主事的脸黑如锅底,周围的弟子面面相觑。
残忍的修真界,无人想到,我会为了另一个人搏命。
静渊剑被我拿在掌心,剑气森然。
“你可知与玄天宗为敌,是何等下场!”
主事还欲劝我,我已率先出手,砍下一枚弟子的首级。
为敌又如何?我本来,就与这天下不和。
2
我生来白发白眼,是为不详。
所以才会被父母弃之不顾,独自一人苟活。
师尊说那是危言耸听,还说我是白化病,我不知道什么是白化病。
我也不敢告诉师尊,别人说的好像是对的。
因为从我修炼开始,我就能从识海中听到一些声音。
他们叫我修魔,叫我*人,叫我灭世。
说我是魔尊的继任,而他们,是传承的魂体。
我从不敢告诉师尊这件事,我怕温柔善良的师尊厌弃我。
师尊连受伤的猫狗都不忍伤害,对视凡人为走狗的修士都讨厌无比,我怎么能是*人无数的魔尊呢?
我一定、必须是一个天真可爱、纯粹善良的正道修士。
这一点,我一直伪装得很好。
整个行止峰的师兄弟,没有不喜欢我的。
只不过,也有露馅的时候,比如我威胁新入门的女弟子不许进师尊的门下,被师尊撞见。
那时我害怕极了,泪眼汪汪地看着师尊。
师尊捏了捏我的脸颊,说道:
“没想到你还是个芝麻馅儿汤圆。”
“不过,念在你没伤人的份上,我暂且饶了你!”
师尊说我像圆滚滚的汤圆,师尊还捏了我的脸,师尊一定是觉得我可爱,才将这件事轻轻揭过。
为此,我偷偷开心了很久。
那时我还小,再大一点的时候,师尊就没有机会教导我了。
因为师尊打不过我了,越级挑战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师尊并不勤快,但是他闲下来就喜欢自己琢磨门前的那点地,种一些没有什么用的凡花凡草。
偶尔有兴致的时候,也喜欢琢磨一些吃食。
我比师尊实力低的时候,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反而很期待师尊笑眯眯的投喂。
直到我比师尊实力高出一截,而我也了解到,筑基的寿元不过短短三百年。
我焦虑极了,每天最大的事情就是把赖床的师尊叫起来修炼,并且亲自去侍奉那些花草,学会凡间的饭菜做法,为师尊提供一日三餐。
师尊什么都不必做,只要修炼就好了。
不过短短几天,师尊就叫苦连连,说我大逆不道,管到师傅头上了。
我第一次忤逆师尊,我站在他面前,不肯退让。
师尊叹气扶额,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说道:
“岁岁,你看我这个资质,为师真的要求不大,活个几百年够够的了。”
我凝眉看着师尊,说道:
“师尊好好修练的话,一定可以迈入元婴的!”
师尊笑起来,说道:
“那都得多少年以后的事了,岁岁还是不要操心了。”
后面即使我再催促,师尊也不听话了。
我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了识海中的那些家伙。
我问他们有没有改变资质的方法。
他们被冷落久了,一时热情至极,什么献祭数万修士的阵法,痛苦万分、洗筋伐髓的药浴,都提了出来。
我挑挑拣拣,挑出了一个炼制材料极其苛刻,但是对使用者毫无影响的丹方。
魂体们冷笑,说我真能找齐这些药,你师尊的骨灰都化成灰了。
可是师尊那样怕痛,这份药是最适合的。
我下了无数秘境,对师尊说是历练。
为了越级斩*妖兽,我从前任魔尊那里学了很多阵法和秘术。
或许天道有灵,几乎我所寻之物尽都有下落,虽过程曲折艰难了点,但终归结局是好的。
竟使我短短三年,就将丹药练得。
可惜,这丹药无用了。
3
我的剑从主事的胸口穿心而过时,玄天宗的掌门和内门弟子一并赶到了山门前。
见到满地的尸体,玄天宗掌门大怒,斥道:
“竖子,拿命来!”
他一掌向我袭来,却被阵法困在了原地,他还欲挣脱,浑身修为暴降,整个人瞬间苍老。
我给他留了筑基的修为,免得他就这般死了。
他牙呲目裂道:
“温岁年,你竟是魔修!”
“这等夺人功法的阴邪手段,修真界容不下你!”
他还在拼死挣扎,我却已经望向他身后,那些比他修为还低的其他长老和弟子。
见到元婴巅峰的掌门都落得如此下场,副掌门的胡子抖了几下,强撑出几分笑意,说道:
“温道友,有话好好说。”
我看着他,道:
“我要我师尊的尸体,以及,害我师尊枉死的掌门及门下大弟子,还有那位小师妹。”
“若有其他参与者,也都站出来。”
“不然的话,我便一一搜魂过去。”
搜魂,极其危险,一不小心,就会使修士识海受伤,那些本还想躲开的弟子都被身旁的修士给推了出来。
一时之间,我面前竟站了数十人。
我浑身发抖,身体冰冷,不敢想,师尊那样惫懒怕疼的人,生前遭受了何等折磨。
我看着他们,干脆了当的搜了一个人的魂。
师尊很爱穿白衣,说穿白衣的话,显得很能装,比较有气势。
他前往玄天宗的时候,穿的是绣了金纹的白色法衣,仙气飘飘。
在那人的识海中,师尊身中一剑,已然重伤,他胸口的血涓涓的流出来,将那一身白衣染成血色。
随行弟子护在他身前,却被几人压制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几个弟子一边骂着一边对师尊拳打脚踢。
为了凌辱折磨,那些人甚至没有用灵力,生生把重伤的师尊打死。
师尊似乎痛极了,他蜷缩着身子,直到所有人离开,随行弟子踉跄着过去扶起他,发现他护在身下的那枚碎掉的灵玉。
随后,那位小师妹娇娇柔柔的偎在他师兄身上出现,强行带走了师尊的尸体。
而我宗门的弟子,只来得及取走那枚无人在乎的废掉的法宝。
我的心脏钝痛,识海里的魂体们热闹非凡,他们都知道师尊对我是何等重要,一个个的蛊惑我就此堕魔,将这些人炼制成傀儡,灵魂束缚其中,生生世世不得解脱。
我脸色惨白,怒声道:
“闭嘴!”
那被我搜完魂的弟子,侥幸保留了几分神智,却被我这一生爆呵吓得屁滚尿流。
识海里的家伙也呐呐不敢再多说。
我看着眼前的那些人,冷声道:
“我本想着一剑了解了你们,但是没想到……”
“你们竟然这般折辱人,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们尝尝这滋味。”
我废了这些人的修为,将他们放入必死的*阵中。
那威力极小的*阵对于修士来说,甚至可以强行破开。
但是对这些刚刚没了修为,空有几分剑法的凡人来说,足够他们侥幸活过一时,但终究会被生生磋磨致死。
那*阵之外,我又布下一层魔修的阵法,确保其他人不敢去救他们,一旦进入,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处理玩这些小喽啰,我才来得及抬眼,见见那位‘被我师尊所垂涎的’小师妹。
我看向她时,她正怔怔地看着那些备受折磨的弟子,对上我的视线,她尖叫一声,向方尚离身后躲去。
他这位师兄倒是情深意重,满脸恨意地看着我。
我向他走去的时候,他竟想要拿剑反抗我。
出乎他的意料,我没有用阵法。
他满脸喜色,毕竟同为金丹,他以为自己总有几分胜算,直到我一剑刺穿他的胸膛,剑伤留下的位置,和搜魂中见到的师尊身上的伤口位置一模一样。
可这只是开始,他身上的非要害处被我一剑剑刺中,痛苦万分,却性命无虞,随后我看向满脸惨白的殷如雪。
殷如雪看着我突然痛哭,说道:
“温道友,我不曾伤害过温裕呀”
“我们两情相悦,是师兄喜欢我,才非要*了你师尊的。”
“我千求万求保住了温裕的尸体,若非无情,我岂会这般?”
她双颊泣泪,从储物戒中取出师尊的尸体,静静的抱在怀里,似乎极为重视。
师尊的尸体确实被保存的极好,完好无损,看不见任何伤痕,也换上了一身青色的干净衣裳。
我几乎不敢确认,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摸了摸师尊的脸颊。
小声道铝驺:
“师尊?”
当然没人回我,和我面对面的殷如雪挂上一幅温柔摸样,强撑着道:
“温道友,节哀。”
我没看她,又道:
“师尊,她们总是骗我,师尊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其他人呢?”
似乎是叹息般,我道:
“你修的……可是无情道啊。”
师尊之所以用极差的资质能突破金丹,只因修了无情道。
若非如此,师尊ḺẔ应当此生都无法突破练气。
不同于其他修无情道的修士,师尊比之正常修士,看起来还要更有人情味一些。
甚之于,他善良、惫懒、情绪多的要命。
我其实很奇怪师尊为什么修这个道,师尊也没有瞒着我,甚至于他很自豪,他得意洋洋,说:
“岁年,师尊可是天生没有情丝,绝不会动情,我于此道啊,简直是作弊一般的存在!”
当时我不以为然,直到我逐渐长大,明晰自己的心意。
师尊看似多情,却不会爱上任何人,自然——也包括我。
我叹了口气,将师尊抱起,殷如雪颓然卧倒在地。
我看向玄天宗众人,灵气扩音道:
“三日之后,我会在行止峰等待诸位。”
“在此期间,尽可招揽其他宗门之人,来对我尽情截*,温某,恭候诸位。”
说完,我用一法器,将殷如雪三人捆缚起来,一起带回了行止峰。
凭我今日的所为,这整个修真界怕是都容不下我。
三日之后,怕是不知多少个宗门的老祖只待取我性命。
但是,整个ḺẔ行至峰,可是我自三年之前,用无数上古*阵、秘术圈养起来的禁地啊。
4
我看着师尊的时候,总在想,师尊真的死了吗?
为何你只是像睡着了一样?
为何我用尽搜魂之法也找不到你?
我这三日守在师尊的身前,宗门里的弟子都不敢叨扰我。
他们也不知道,我们这个小宗门会迎来怎样的盛况。
仙门百家早于一开始将我们困于这一隅之地,只是为了体现其风度,等三日之约后才纷纷现身。
殷如雪等人被我扔在宗门门口,玄天宗掌门苍老的模样让众仙家忌惮不已,对我*机愈深。
我沉声道:
“玄天宗殷如雪诬陷我师尊,其掌门和弟子包庇祸害,直取我师尊性命,弟子温岁年特于此向天下昭示,还我师尊清白!”
我提着殷如雪的衣领,向前一扔,道:
“以此搜魂为证。”
殷如雪吓得花容失色,她尖叫道:
“师伯救我!”
那前方修士中的几个领首之一,立刻横眉冷声道:
“修真界若如你这般随意探人神魂,那有多少无辜之人被迫神智受损。”
“更何况,你以为我等出现在这里,是为你那师尊的冤屈!”
“玄天宗数十人的伤亡,可是清清楚楚由你所造成!吾等,就是来为玄天宗讨一个公道!”
他倒是正气凛然,全然不顾我师尊的枉死。
我看向围绕在行至峰的近百名修士,一个个面相高洁,无一人异言。
既如此,我再无顾及。
叠加的几个阵法冲天而起,将所有人束缚其中。
众人喧嚣怒骂,我一概不顾,封了他们的灵脉,下了禁言的咒法。
等到他们满脸畏惧看着我,我才终于满意的停下了掐诀的手。
殷如雪面如金纸,心如死灰的跪在我脚下。
我运用搜魂之术,又用一留影石兼一放大的法器。
巨大影幕位于山门前,尽诉我师尊遭遇。
从一开始,就是殷如雪觊觎我师尊。
我师尊拒绝后,她怀恨在心,给自己下了药,诬陷于师尊。
殷如雪颓然摔倒在地,她那位师兄怒骂道:
“殷如雪,你竟敢骗我!”
“你口口生生说爱慕我,结果你早就看上了那个小白脸,不过借我之手*了他!倒显得你清清白白,你个贱人!”
玄天宗掌门殷常令作为殷如雪的的父亲,显然知道这个女儿是什么秉性,面上并无什么表情。
他们情绪倒是高昂,但是我可不会饶了他们。
十多年来,我亲自摘下了那枚师尊赠与我的遮掩容貌的发簪。
三千青丝化成雪,白色的瞳孔妖异非凡。
我看像那些面容惊愕的修士,开口道:
“妖女温岁年遮掩相貌,潜伏于行至宗十一年,今日与行止宗恩断义绝,堕入魔道。”
“并斩*玄天宗掌门及其弟子共三人,行迹恶劣,仙门百家,尽可与我为敌。”
话毕,我几剑了解了殷如雪等人性命。
随后我解了阵法,回身往峰上去。
相识的修士们互相对视一眼,转身离开。
一瞬之间,行至宗安静下来。
我回到师尊的住处,抱起他的尸身离开。
跟来的弟子看着我欲言又止,道:
“师姐,你不要我们了吗?”
对于师尊的这个宗门,我懒得再装下去,却也耐心开口道:
“不是我不要你们,只是之后我修魔,我与宗门还是划清界限的好。”
他焦急的追问铝驺:
“师姐,你为何要修魔?”
为何呢?
当然是,魔修最好做事了,烧*抢掠,再合适不过。
5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气运非常厉害。
乃至于,修真界之中,光我经手并获得传承的秘境就有数十之中,其中搜刮干净的,更是数不胜数。
其中,有一山岚秘境,完全是我一人做主。
我拿了千年寒冰做棺,将师尊放在此秘境之中。
此后数年,我游离在外,寻找复活之法。
前任魔尊中有一人道:
“丫头,你有所不知,我曾经也有一心爱之人,后来我抓了近万名修士,取其灵力、灵血,终不能成功,我看你还是早些放弃的好!”
我反问道:
“我炼制萃化丹的时候,你便是这样说的,如今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那魔修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我将修真界搅得天翻地覆,前几宗门的灵宝药材,还有纯净之体的灵血,千年的妖兽内丹,能拿的拿,能取的取。
虽然我对魔尊说的笃实,但是我早就疯了。
我既不信,又不敢不信。
只好拼命的掠夺资源,好像只有这样,我才可以确定,我有能力把师尊救回来。
那位纯净之体的少年被我取了无数次血炼制丹药。
有次我寻晚药材回来的时候,他怨毒地看律周着我,说道:
“你这样的魔修,永远也不能得偿所愿!”
我气极的握住他的脖颈,在他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将他放下。
我道:
“师尊已经死了,我想要做什么,没人能阻止我!”
他咳呛着,开口道:
“你不怕,你律周那师尊醒过来讨厌你吗?”
我却笑了:
“师尊若是醒了,我绝不会让他知道我的所为。”
“我会让他远离这里,和我永远在一起。”
少年嫌恶地看着我,骂道:
“疯子!当你的师尊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有你这样大逆不道的徒弟!”
我没再理他,我出了洞穴,笑的愈发灿烂。
因为,我已经知道如何让师尊回来了。
只需要一个很大很大的阵法,把别人的生机掠夺过来,师尊定然就能复活。
我花费了数日时间,把秘境布置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又将秘境公开出去。
一时之间,无数修士要前来获取资源。
等到万人之后,我将密境关闭了。
我看见无数生机涌入师尊体内,兴奋不已。
直到我的手腕被死死握住,师尊看着我道:
“温岁年!你快把这阵停了!”
我看见师尊睁开了眼,忍不住哭了出来,我握住师尊的手:
“师尊,没事的,这阵法不伤人性命,是我用秘境中妖兽的生机供养的!”
师尊看着我,表情逐渐冷漠,我的心慌极了,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师尊。
师尊摔开了我的手,失望道:
“温岁年,你当我是傻子吗?”
“还有,你这样救活我一次,我自*一次。”
说完,师尊一掌劈向自己胸口,我慌忙ḺẔ拦住,妥协道:
“师尊,我这就去干。”
说完,我塞给师尊几枚丹药,就飞身离开。
但是我不知道,就在我离开的一瞬,刚才还一脸冰冷的师尊就垮下了脸,喃喃道:
“系统,以女主这个疯劲,我真的还能再离开吗?”
无人应答,他欲哭无泪的躺在床上。
直到涌向他的生机停止,我一身狼狈地回来。
这种牵扯万人的阵法,我中途停止,自然困难。
我乖巧的伏在榻前,小心翼翼地看着师尊,他叹了口气,摸摸我的脑袋,道:
“我给你的簪子呢?”
我面不改色道:
“师尊,这里没有旁人,我就没带。”
师尊叹气的声音更大了,他又问:
“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
我乖巧道:
“师尊,这阵法所用之人,都是奸营狗盗之徒,死不足惜,况且我已停了阵法,不过让他们寿元少几年,师尊不必担心,至于旁的,没什么大事了。”
师尊冷笑一声,捏起我的耳朵,道:
“温岁年,一万个坏人,你可真能抓!”
我眼神慌乱,忍不住道:
“师尊,你如何得知有万人?”
师尊放下手,冷哼道:
“你管我。”
我感觉师尊有些变了,若说以前,师尊总是将我当个小辈照顾,虽有时候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但总归是温柔的。
可如今师尊却看我有气似的,说话都冷嘲热讽。
我虽不解,但是依旧很律周开心。
因为师尊总归是对我亲昵的,那态度好坏也没关系。
师尊说要回行止宗,我道:
“师尊,所有人都知道你死了,师尊回去的话,怕是会吓到别人,我已经安置了住所,灵气充沛,师尊随我过去吧!”
师尊定定看着我,气笑了:
“怎得,你要我做你的禁脔,被你安置在只有你一人知道的地方,随你处置?”
我大惊,说道:
“师尊,徒儿不是这个意思!”
师尊看着我半晌,直到我急得眼里都急得泛起泪花,他才悠悠开口道:
“温岁年,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我逗你的。”
我愣愣的看着师尊,他恶劣笑道:
“但是你这个丫头,真不打算跟我说实话?”
“你再不说,师尊就不管你了。”
我急了,又不敢多说,只呐呐道:
“师尊,我为了替你报仇,*了玄天宗掌门和他的大弟子还有那个殷如雪,师尊,他们都是该死的!”
“而且我为了不让行止宗受牵连,干脆暴露样貌,说自己是魔修,然后退出了宗门。”
我闭嘴,小心翼翼觑着师尊,他好整以暇,道:
“然后呢?再说说你为了让我复活做了什么事儿?”
我脸色羞红,道:
“向各大仙宗借了些灵草仙药,*了几只千年的妖兽……还抓了薛家大族的小公子?”
师尊的表情僵住了,说道:
“你看上人家了?”
我老实回道:
“不是,他是纯净之体,血液是炼丹药的极好材料。”
师尊嘶了一口气,感受着金丹巅峰的修为,感慨道:
“你这是练了多少丹药喂给我?”
我心虚地垂下眼,说道:
“不多,不多。”
不过区区数百枚。
6
师尊叫我放了薛家公子,还叫我赔了不少丹药。
但是其他,并未多言。
我不敢再做其他,还是带着师尊回了行止宗。
师尊笑了,说:
“不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我不明所以,但是看师尊的意思,他好像不打算回去了,于是我带着师尊回了无妄山。
这座山头藏着我所有的灵石财宝,聚灵阵法隐入其中,灵气浩荡,凝结成雾气。
是个极好的修炼之所。
修真界如何,行止宗如何,再不关我们的事。
我成了世间唯一的大乘尊者。
师尊还是在金丹,他懒懒散散,和我维持着亲密的师徒关系。
就好像,我们一开始那样。
我心中的欲念和虚妄却愈发疯涨起来,尤其在我听到师尊自言自语道:
“待小崽子飞升后,我就可以离开了吧?”
离开,怎么能离开呢?
我囚禁了师尊,但是还有点分寸,没有逼着师尊和我双修。
我倒不是垂涎师尊的身体,只是一旦双修,我就能带着师尊一起修炼。
囚禁就是我单纯的把师尊锁了起来,然后向师尊表明了心迹。
师尊很震惊,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愣住了,满怀希冀的问:
“那师尊同意了吗?”
师尊一个暴扣,说道:
“你都把我囚禁了,还问什么?”
“你就是这么追人的?”
“ℨ不,不是,师尊不喜欢我也可以,师尊别离开好不好?”
我低着头,这样问他。
面对一片赤子之ℨ心,师尊沉默半晌,道:
“温岁年,当年你搜魂无果,你该知道的吧,我不是此界中人。”
“我不想留在这里,我也没有情丝,我根本不会喜欢上你。”
“可是师尊,我只认你。”
我这般说道,一边毫不犹豫地关上门。
我可真是怯懦,我不敢面对师尊,真害怕他现在对我一脸厌恶。
我见到系统的时候,是我想要放弃飞升的时候,我想就此留在师尊身边,师尊死了,我也死掉好了。
系统察觉到剧情的重大转折,第一次现身,它是一个白色的团子,漂浮在空中,它说:
“温岁年,你身为主角,就不能好好走剧情吗?”
我不知道什么主角,也不知道什么剧情,我只想一剑*死这个凭空出现的怪异东西。
但是它的一句话成功让我停下了剑。
“温岁年,你不想你师尊喜欢上你吗?”
我将师尊放了出来,然后定定地看了师尊半晌,开始了第一次闭关。
除了师尊死去的那段日子,我从未离开他这么多时间。
这一次,我却前所未有的安心坚定。
我要飞升,将这本书的结局实现。
7
飞升上界之时,师尊对我笑的很开心。
他要回家了,当然开心。
不过呀,师尊,你摆脱不了我。
系统答应我,给师尊情丝,并将我带回师尊所在的时代。
我不再是白发白眼的怪胎,是正常人家的一个小孩。
见到师尊的时候,他没了长发,轻轻爽爽,和其他几个大学生一起勾肩搭背,笑得很开心。
我上前去,拦住他们。
几个男生拘谨地看着我,我看向师尊,扬起甜美的笑容,问道:
“你好,可以加个微信吗?”
“我叫温岁年,我觉得我们挺有缘的。”
师尊的脸扭曲了一瞬,然后他低下头,捂着肚子笑起来。
我不明所以,他却笑得眼角都有了泪花,好一会儿,他抬头,戏谑说道:
“温岁年,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甜妹,你骨子里都是黑芝麻馅的。”
时隔多年,我终于理解了师尊当年的比喻。
不过我还来不及沮丧,师尊就已经抱住我,说道:
“不过,再见到你,还是很开心啦?小疯批。”
莫名其妙的,但是很令我高兴的,我和师尊成了情侣。
我有的时候,改不过来,还会叫他师尊。
他每每听到都会笑,然后说:
“岁岁,师徒禁忌恋好玩吗?”
我不知道师徒禁忌恋好不好玩,我只是觉得,我应该玩不过师尊。
师尊看起来很会玩,他加了好几个社团,散漫漂亮的五官总是会给他吸引很多追求者。
我有一阵儿,和师尊几乎是寸步不离。
在我第
次想要尝试进男厕所的时候,师尊无奈的低头问我:
“我进去又不会消失,你担心什么?”
我呐呐说出自己的担忧,师尊笑了,我发现了,他比在修真界的时候爱笑多了,他说:
“岁岁,你要知道,我们可是在一起二十四年,前十一年我把你养大,后来我们相处十三年,我又知道你喜欢我,你说,有了情丝的我,如何会爱上别人?”
“况且,岁岁,你可是我所写的书里的主角呀。”
我惊愕地看向师尊,他摸了摸鼻子,说道:
“呃,所以,其实你是我的理想型。”
“很抱歉,给你安排了不好的身世。”
师尊尴尬的别过头,他很少说这样肉麻的话,羞得耳朵都红了。
我无比认真的说道:
“师尊,我不怪你,而且,师尊来救我了,不是吗?”
毕业后,我和师尊结婚了。
有些习惯,我总是改不过来。
我不喜欢让师尊做事,修真界的时候,师尊是弱者,而我很强,我全然承担了照顾他的责任。
现在,我依然这么干,而且乐在其中。
直到师尊为此专门在比我早的时间把饭做好,师尊打了个哈欠,说道:
“岁岁,我做的饭也不至于无法下咽吧?怎么不让我下厨?”
他委委屈屈的靠过来,向我调皮的眨了眨眼。
我心脏跳的快要蹦出来,说道:
“我只是觉得,我来做就好的。”
师尊怨声载道,说道:
“欸呀呀,别人看见我,该说我软饭男了,天天欺负你,自己一点活也不干。”
师尊的眼眸里带着笑意看着我,我犹豫后说道:
“那以后,晚饭你来做?”
毕竟,师尊早上起来很困难。
师尊欣然答应了。
感情是需要磨合的,更何况律周,我的爱总是偏执而怪异,但是师尊总是会轻而易举地化解这一切。
我不会爱人,但是我又确实爱他。
所以我用他教的方式,一点一滴,学习如何爱他。
温岁年番外:
我从小到大,就是个怪胎。
我没有正常人的情感,我散漫淡薄,没有在乎的东西。
认识我的人都说我佛系。
认识很久的人会说我没心没肺。
我好像确实没有心。
所以系统告诉我我没有情丝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惊讶。
系统找上我,是要我扮演一个角色。
我书中的角色。
之所以写这本书,就是想造出一个真正无情无义的、只为修仙的主角。
就像我一样,虽然我表面人情味很重就是了。
如今我穿到书里,亲眼见证这个角色。
她好像成长的太正常了,既不冷漠也不无情,天天笑得像个小太阳,还喜欢催我修炼。
我简直栓Q。
然后没几年,她天天往外跑,看起来对宗门无一点留恋。
我很欣慰,只待我顺利死遁,女主出于道义和早就有的打算,成功堕魔,利用整个修真界的资源成仙。
死遁很顺利,但是不足一个月我就被抓了回来。
我不可思议,大为不ḺẔ解。
然后看了回放。
好吧,温岁年喜欢我。
她竟然喜欢我!
她可是我创造的人物,无情无欲才对。
我感觉麻烦而棘手,事情超出了我的掌控。
没办法,我只好在小世界好好活着,只要我活着,温岁年安心修炼、顺利成神,我就能离开。
出于不满,我逗弄这个丫头片子。
系统说:
“你怎么对任务对象态度差了这么多?”
我回道:
“之前是养小孩,现在一个黑化的小狼崽子想要什么好脸色。”
日子就这么过下去,日复一日,万事不用我操心,悠闲自在。
直到她囚禁我,不想再飞升。
系统亲自和她谈话,然后告诉我:
“你的情丝要回来了。”
我有点忐忑,但总归是期待的,感情是什么滋味呢?
我会爱上温岁年吗?
在现实中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忍不住笑了。
我用怀疑什么呢?
我当然会爱上她,我亲手创造的理想的爱人,和我朝夕相处数十年,
那些平淡的记忆里所缺失的情感,在一瞬间填补了我。
我如何不爱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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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成长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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