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星的魔女已经完结许久了,但本着这是自火星的魔男后终于推出的全新作,所以还是虽迟但到,进行一下高达系列传统的政治斗争与博弈的分析。不过水星的魔女剧本的完成度有所欠缺,其中的分析也不免存在个人的猜测,这方面还请多见谅。虽说成文的时间已经有点晚了,但是还是祝大家新年快乐!
01 万事万物的缘起
——凡娜迪斯机构的功过是非
1 Part 1
表世界:民族主义视角下的政治迫害
关于凡娜迪斯机构为什么同意收购,我印象中动画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展开,但结合第0集的背景,可以猜测整个事件最开始可能是这样的:
高达技术是凡娜迪斯医疗机构创造出的医疗科技,而奥克斯公司是属于的地球势力。地球—宇宙之间矛盾所形成的关税壁垒,可能让技术的开发成本上涨。
为获得资金,凡娜迪斯机构选择招商引资,但医疗机构被奥克斯公司收购以后,在上层资本家的迫害之下,不成熟的高达技术被应用于制作兵器,并且收获了宇宙军方的订单。而宇宙人购买了地球公司开发的增强型ms ,这种增兵计划给了地球人扩军的理由。对于地球公司抢订单的行为,宇宙人十分敌视。
外行指导内行,甲方对乙方的强制要求让这种可能对人体造成很大的伤害的并不成熟的跨界技术在动画的开端就造成第一批宇宙受害者,引起宇宙人的极大愤怒。
这时候ms开发协会需要站出来给所有人一个交代。ms开发评议会为了应对这一舆论危机,选择召开发布会解释,并在会上宣告冻结高达项目,并成立圣堂组织监督。
从表层上,就是这样一种基于地球—宇宙矛盾下基于民族主义的政治迫害与技术封锁。按照民族主义者的视角,这件事宇宙人公开宣布禁止所有高达型ms技术开发,将处于萌芽阶段的地球的高达技术扼*,而实际上宇宙人偷地球技术背地里开发利用。
而实际上真实如此么?这里我想给出另外一种视角来解读这一部分。
1 Part 2
里世界:从凡娜迪斯越界到戴琳格越界
尽管在故事的开端,凡娜迪斯是作为受害者而存在,但如果跳出民族主义叙事来重新评价凡娜迪斯的所作所为,你就能发现整个故事基调的巨大扭曲。
故事的起因是地球组织收购凡娜迪斯机构,连带其所研发的医疗技术被应用于军事领域。凡娜迪斯机构所研发的医疗技术是否是成熟科学有效的并未明说,可考的是医疗手臂需要每隔一段时间更换能源。但明确可知的是,凡娜迪斯机构的医疗技术在高达领域的应用的安全性尚未完全被完全保障,而且他们自己是明确知晓的。
有的翻译成安全性,有的翻译成稳定性,表达的意思都是高达技术的不成熟
有必要说明的是,无论是现实生活还是高达世界观中虽然都充斥着大量突破底线之人,但实际上高达的运行制作还是有规矩的。在高达夏亚中就明确提出高达是有限制器的存在的。
医疗机构出身的凡娜迪斯不可能不知道,一个新药想要从研发阶段走向上市,必然要经历一个周密的流程。临床阶段需要在人体上进行试验,因此药物进入临床研究前必须得到药品监督管理部门的审批。
那么凡娜迪斯做了什么呢?在明知道自身技术存在缺陷的情况下一边抓紧实践以试图通过开发评议会的审核,一边给奥克斯公司生产了高达型ms。
如果给奥克斯生产的高达型MS是临床试验的一部分,那凡娜迪斯机构相当于在做人体实验;如果奥克斯生产的高达型MS不是临床试验的一部分,那凡娜迪斯机构相当于为了应付上级的要求而越过了伦理界限,将不成熟的技术付诸生产。
这里我们从一个相对上帝视角来说一个凡娜迪斯所作所为不太合理的地方,已知:高达型ms的危险性在于升环对人体的高负载所产生的巨大破坏,但是是从第0集开始就已经展示了低环高达不会有明显的副作用,换句话说你不升环,那你就是安全的。
这时候应该做的是研究出一个符合人体安全的标准,然后将高达型ms技术限制在这个安全范畴里头,额外升环直接断电不就得了。
把高达看成电动车来说
站在凡娜迪斯机构的角度,完全可以把每一等的高达型ms都设置成一个型号,先测试一个人大概能上多少环,然后只能开安全环数范围内的高达。动画中怎么做的?让所有人都拼命往上升环,寄希望于研究出一个既能够让每个人都能用高环,也能毫无风险的改进技术。去除动画本身可能的立场,高达型ms技术,其实已经可以量产化了,至于被限制了最高环数的高达商业价值还剩多少,那又是另一个问题。
当然凡娜迪斯机构之所以不这样做也有可能是故意的。
剧情设计更高级的做法是再套一层——把凡娜迪斯机构描绘成受迫性越界。但剧情里没有。因而虽然凡娜迪斯可能是出于不与军方同流合污而选择的地球机构,但在宇宙势力的迫害下,在地球机构生产的还是有问题的武器。
虽然凡娜迪斯被偷袭之下的舍命拖延以及太空生日歌充满了浓郁的悲剧色彩,然而从凡娜迪斯的作为上来看,是越界行为。基于这种立场,ms议会出于平民愤,以及防止恶性事件再次发生而选择取缔奥克斯公司,停止高达型ms的量产的行为是认真负责的,是合乎常理的。
因为事情的起因发生于不成熟的高达技术被应用于军方人员的损害,军人出身的戴琳格被推上前台。但不幸的是,ms协会没有选对人。Ms协会弃车保帅的行为不可谓不果断,然而更加果断的是戴琳格,戴琳格的行为将本就剑拔弩张的氛围推向最紧张。
02 雾锁高达——戴琳格如何登集权宝座2 Part 1
信息遮蔽与知法犯法在探讨戴琳格上台所产生的影响之前,有必要引入一个词汇来简易分析一下高达议会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运作方式——黑箱操作,系统工程学中指一个系统只能根据其外部表征来推测其系统功能,而不能了解其内部详细构造。这个词汇应用在模糊的高达世界中显得如此合理。因为操作的不透明化, 民众只见进箱的和出箱的产物, 而对于为什么这样, 却两眼一抹黑。少数人利用职权故意隐瞒信息,以不公开不透明的运作程序谋取不当利益,使公众完全无法了解内情。
《水星的魔女》里隐藏的一条线索便是无处不在的信息差所带来的苦痛。
贝纳斯特集团在运行方式上有点类似殖民帝国时期的东印度公司。东印度公司由一名总督和24名董事组成全体董事。他们皆由全体经营者委任,并要向全体经营者定时汇报。全体董事下辖有10个要作定时汇报的委员会。表现为有一个总督身份,以及当集团内部出现问题后需要向外给公众交代。
在动画最开始就是ms开发协会内一个公司的产品出了问题,然后协会前头目萨里乌斯·泽内利站出来谢罪。但以戴琳格所授意的突袭行动为边界,原本的旧秩序直接被崩溃瓦解。
在这之后,贝纳斯特集团内部发展便进入畸形的戴琳格时代。
MS开发议会分成两个部分,广义上指包括内部的贝纳斯特集团和外部附属机构的托拉斯集团,即垄断组织,掌握关于MS机甲从开发到实际量产的核心技术,狭义指对集团实际运行掌舵的内部会议。因而当MS出现问题的时候,开发协会必须站出来对这件事负责,否则将给其他人染指MS技术的借口。
MS会议在实际运行上亦分两个环节:内部讨论和外部会议。内部是生*予夺的食利者,外部则是参与的广大群体。当面对凡娜迪斯所带来的舆论风暴,做的事实际上分成两个步骤,第一步是通过内部讨论,制定出一个预处理方式,随后召开发布会,经过装模做样的皿煮操作后把内部决定公布于外部集团。
在决策过程中,实际掌权的是小会议,掌握生*予夺之权,当内部集团达成一致后可以对外部在经济领域进行生*予夺,而外部多对内部集团有一定的依附关系。
整个故事的起因不是凡娜迪斯机构的医疗器械转化为军事武器后产生的伦理问题而是贝纳斯特集团选择将医疗事故上升为政治行动。
在议会之外的大环境中,宇宙人垄断着帕梅特技术,构建了对地球人的技术封锁。
凡娜迪斯机构选择接受奥克斯公司注资的行为突破了这种技术封锁,随后奥克斯公司抢走了宇宙人的订单。在更深层次上,奥克斯地球是打压贝纳斯特集团的钉子。
但由于信息不透明,在技术层面上,大部分宇宙人对MS型高达技术的认识是模糊的。人们只看到地球公司掌握技术带来的种种问题。
但内部人士并非如此,他们很清楚高达技术代表什么
。
摆在议会面前要做的事其实很简单:将高达技术从地球人手中转移到宇宙人手中,通过暗箱操作重新实现对高达技术的封锁。
因而议会的措施实际上非常清晰直白:利用民众对高达技术不了解达成自己的目的。
议会议会总共做了两步,第一步是召开发布会,公布对奥克斯公司的处罚措施。
第二步是Ms协会在名义上额外新成立一个监督组织来防止这种事在发生。
在发布会上公开宣布,将成立一个组织,对后续的高达开发进行监督行为,以此来解决内部未来可能再出现同样的问题。虽然设置了监督组织,但不代表这个监督组织可以直接发挥作用。
Ms开发协会大可以通过严格立法、普遍违法、选择执法的方式来干扰圣堂组织的运作,让圣堂成为一个实际上的虚职,这样的好处是之后再有任何高达型MS类的问题,则可以直接甩锅给戴琳格,以及通过不断更换圣堂话事人的方式来给普通民众一个交代。
人们不再攻击做出实际操作的议会,而是攻击正在任上的圣堂负责人。
议会做出了弃车保帅的决定,但处理的是奥克斯公司。对于如何处置凡娜迪斯机构,集团内部在戴琳格行动前,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后续也不需要答案了,因为身为前军人出身的戴琳格快刀斩乱麻,直接武装突袭了凡娜迪斯机构,由此打乱了之前的所有部署。
这就涉及到本篇文章实际浓墨重彩想要展示的第一个对子:戴琳格如何构建专属于他的集权,以及为何米奥丽奈被迫前往地球。
2 Part 2
戴琳格的目的和行为
我认为:内部会议一致通过用行政手段惩罚奥克斯公司,但对凡娜迪斯机构如何处置并未达成共识。上面下达的命令是动用武力,强行接管奥克斯公司并控制凡娜迪斯机构以抢夺高达技术控制权。
而戴琳格用暴力手段消灭凡娜迪斯机构,议会被戴琳格拖下水。
面对戴琳格冒进行为惊愕不已的萨里乌斯·泽内利
而在这个过程中,萨里乌斯·泽内利扮演了极度重要的角色。
从动画第零集到动画第一集,在议会内部出现了一张政治变革,这一时期的戴琳格可能只是被拉来充数的戴琳格,表现为别人都坐着他站着,不允许戴琳格发言。
在戴琳格的鼓动下,在萨里乌斯掌权时期,内部人士商讨过后,决定越界。
而戴琳格在这基础上进一步发挥主观能动性,他极大可能利用自身前军人身份出身的机会,利用信息差带来的基层人员信息不明消灭了凡娜迪斯机构。
相当于极端左派做出极度激进的行为,将原本是左派的人挤到右派的地盘上。
因而在分析角色立场上,萨里乌斯的定位是帮凶,或者说下达错误命令后被裹挟的领导,历史定位相当于保罗·冯·兴登堡。在政治立场上,萨里乌斯是典型的妥协派,他将前面在面对极端激进的戴琳格选择妥协,在后面面对极端激进的沙迪克选择妥协,最后面对极端激进的米奥丽奈选择妥协。
前脚他宣布的处置方案负责人是戴琳格,后脚戴琳格就开始突突人,这件事一旦曝光毫无疑问会成为巨大污点,因而他为了自身利益只能选择瞒报 信息封锁。一步绥靖步步绥靖,这无疑给戴琳格极大的操作空间,甚至沦为戴琳格的铁血保皇派。
至于为什么戴琳格要下令*人。答案实际不言而喻:
统治者们的自私算计和行为是所有政治的推动力。*的自私算计和行为构成了他的统治方式。那么对于一个*来说,什么才是“最佳”的统治方式?答案就是:采取一切必要手段先攫取权力,然后维持权力,并从始至终掌握尽可能多的国家(或企业)收入。
戴琳格想要的和他做的事很简单:利用外面不知情,内部吃哑巴亏不声张,利用规则漏洞掌握实权。
2 Part 3
现代暴力与历史倒车
首先有必要指出的是,没有人怀疑暴力,无论是体现在弹簧刀里还是核弹里,它们都能够产生令人敬畏的结果。
但暴力的最大弱点在于它完全没有弹性,只能用来实施惩罚。
简要地说,暴力是一种低品质的权力。
暴力或武力的阴影隐藏在法律条文中,而且每个政府都依靠军队或警察来执行自己的意志。当然,这种无所不在、必要的官方暴力威胁有助于社会体系正常运作,让正常的商业合约具有约束力,减少犯罪,提供争议的和平解决机制。在这种似是而非的意义上,这种隐藏的暴力威胁使得人们的日常生活免于暴力。
所有工业化国家都实现了国家暴力取代私人暴力。任何政府在成立之初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垄断施暴的权力。军队和警察是唯一被法律允许能够施暴的人。
表现在动画中,则是无论是萨里乌斯处罚奥克斯公司,抑或最终降神的戴琳格尝试救世,甚至宇宙人惩罚地球人,实际上都是依法办事。
但高达技术所带来的伦理问题属于法律的不毛之地。
新技术的出现推广往往会引发很多新的问题。围绕高达性能限制器究竟因该以怎样的标准来确定,在那个随时有可能产生战争的时间节点,在地球和宇宙矛盾尖锐的当时,有必要如同设立核不扩散条约一样对高达型ms进行限制。
高达技术让没有严格军事训练的人也能成为合格的士兵,只要高达启动,哪怕是四岁的儿童也能够成为虐*士兵的侩子手。
高达技术的应用,相当于直接让士兵失业,或者倒逼士兵在绝境下当自爆卡车(毕竟高达世界观里头最不缺的就是这种疯子)。从身份政治的视角出发,有必要稳住军方的立场,因而戴琳格军人出身的身份占据重要的定位。
顺应民意,通过指责奥克斯公司的方式来和民众站在同一个立场上。
借助人们对“高达吃人”的恐惧不满,放大高达可能带来的危害。通过强调高达型MS危害的角度来将高达技术污名化。
让我们回到一个在探讨凡娜迪斯机构立场时期,我们抛出的问题:如果高达技术仅仅是从安全性上考虑,完全可以用制定一个发力标准,通过给高达加限制器来让驾驶员获得最基础的安全性的方式来让高达技术得以应用。但议会和戴琳格并没有采纳这个方案——因为这样做相当于给了地球人合理开发应用高达技术的可能性,无法实现宇宙人对地球人的技术封锁,并且这样做无益于戴琳格权力的扩大。
外界人士会对戴琳格究竟做了什么可能会有隐约的猜测,但受限于议会在明面上自始至终遵守法律,使得纵使想要做出响应,也只能派出调查人员秘密调查,而非直接出手,因为调查也是一种需要法律授权的行为,法治社会内所有人不能公开绕过法律来做事。
03 佩剑贵族与权力集中
戴琳格以人们新技术的恐惧为起点,以集团所授予圣堂对高达技术的监督权为基准,以戴琳格凭此技术建立起来的集权地位为终点。采用一种非常精妙的方式,构建了内外两层秩序,最终汇总于米奥丽奈。米奥丽奈是戴琳格维持权力的核心与牺牲品。
3 Part 1
篡取权利
在正常商战过程中,动用手中资源封锁对面相同生态位资源应用以打压对手属于残忍但并不罕见的事。
在社会学领域,利益集团的表现在于其对经济权力的把握,按卢少华等学者的定义,经济权力是指某个人、某个组织或某一集团通过对经济资源的控制而达到自身目的的能力。控制经济资源是最基本的权力形式。
如果某一权力主体掌握着财产,能够对经济生活的各个领域进行组织管理,那么他就能够对他人实行控制并对国家的政策施加决定性的影响“ 一句话,经济权力是指经济主体通过对经济资源的控制而达到对他人的统治和支配的能力。
在动画中,表现为经济效益很差的公司会被减少融资。
在第1集,萨里乌斯就被戴琳格噎的说不出来话
但在专制制度下,对财富的占有必须与一定的社会地位结合起来才能搭成通往政治权力的阶梯。单纯依靠经济手段获得财富的商人在农业社会中是没有政治地位的。相反,政治权力却可以任意获得财富和限制、干涉经济权力。没有经济权力的政治权力主体可以任意查抄、没收经济权力主体的财产,任意支配经济权力 ,使经济权力依赖于政治权力。
即使政治权力起源于某些经济势力 ,但政治权力始终对经济权力起决定作用。
如何定义高达,这本身是一种行政权力,属于公共权力的一部分,但却被圣堂组织化公为私,圣堂在发布会后,在法理上拥有定义什么是高达的特权,它可以通过用定义其他人的ms为高达的方式来打击异己,以此为依据对他人降下惩罚。这个标准往往是模糊的,可伸缩的。如果戴琳格没有用个人手段掌握实权,那圣堂组织大概率会流于形式,可能无人在乎圣堂究竟在做什么。
从明面上讲,一旦确定了秩序,也就限定了可选的行为模式。规范认定了某些行为是正常的,除此之外的其他行为则不正常。“不正常”意味着偏离了规范许可的模式。
别人鼓掌你不鼓掌,你有问题;你没别人鼓掌的热情响亮,你有问题。
只要对高达型MS进行污名化处理,然后自己掌握了定义权,实际上就相当于获得了一把尚方宝剑,通过将对手的器械定义成高达型MS来清除异己。
这一时期的典型特征是:裙带资本主义,又称官僚资本主义,权贵资本主义。换句话说,从形式上讲,戴琳格是整个集团给外部的交代,属于外部监督内部的一个工具,原本的职能应该是推动环境变好,结果反而戴琳格变成自己的工具,让戴琳格成为事实上的国王。
就职演讲的同时戴琳格私自做主突袭了凡娜迪斯研究机构,可能还掌握了一定程度上的高达型MS技术,并通过对高达定义权的垄断,让其他人无法发展高达MS,以此达成一种强迫性垄断。
在建立垄断地位后,戴琳格选择伙同相关人员分了地球的技术,重新建立宇宙人对地球人的技术垄断。御三家因为都吃到了地球技术以及政策福利,因而支持戴琳格前进,同时因为私下里搞高达技术授人以柄所以对戴琳格弱势,被戴琳格制衡。(猜测)
由此,产生了非常典型的“权力寻租”(Rent-seeking)、政治分肥(Pork barrel)行为。
基于“共享高达型ms”技术、垄断高达型ms技术而形成了一个食利者阶级——ms制作御三家 戴琳格。并产生了裙带关系,产生了裙带资本/官僚资本。
“裙带”在英文中有一个意思大致相当的词:Crony.
据《朗文当代英语词典》,Crony 是指一个集团中的成员,这个集团中的成员之间交往密切、互相支持,并为彼此利益不惜采取不诚实的行动。在裙带资本主义下设的市场主体之间会存在相互勾结。虽然仍有轻微的互相竞争,但他们会提出一个统一的战线,如政府补贴或援助请求(例如同业公会)。
表现在剧情中就是御三家都是资本家,但一个个都看上去很封建,是因为既得利益集团有了足够垄断的权力,并在一定程度上共进退。
在构成利益集团之后,基于执行政策——收获回报的回馈模式,原本只是纸面文件的法律条文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3 Part 2
维持权力
法国历史上曾经有一位权力很大的国王,名为路易十四,在其在位时期,法国君主权力达到巅峰,尽管更多人可能更熟悉他的后代。
路易十四的策略就是把他继承下来的由关键支持者组成的“致胜联盟”替换成他更靠得住的人。被保守贵族环伺的他,启用了一批“穿袍贵族”进入核心集团,甚至启用了一批平民进入官僚机构,特别是军队。通过扩大进入核心集团的候选人范围,他使那些已经处于核心集团的人的政治生存面临更激烈竞争。
更具体来说,是通过决斗的方式来转移注意力,分化核心集团,来让权力更多的集权到自己手中。
这一点,与动画中所表现出的恰好不谋而合。
这个决斗机制一眼看上去特别的弱智,但在具体执行上却意外的好用。
当决斗胜利与MS性能挂钩,通过不断胜利可以获得更多融资之后,原本孩子们之间的幼稚游戏就有了现实意义。为了获得更多的财富和利益,集团内的各个利益集团纷纷开发自己的MS,让整个集团向前进步,获得更多竞争力。而从统治者的角度讲,这样做有利于分化大多数团体,让原本应该抱团取暖的中下层企业各自为战,而权力汇总于上。
集权体制往往面临着一套极大的困境——继承人问题,围绕继承人往往产生你死我活的斗争,而戴琳格只有一个女儿,女人继承国王之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因而往往不具备继承权。集团内部的绩优企业总共三家,萨里乌斯是保皇派,杰特克想通过决斗赢得皇帝的位置,佩尔科技当墙头草只在乎利益增进。
可以说如果米奥丽奈“下嫁“盖尔,将会使得本就联系紧密的统治集团变得更加紧密,唯一的问题便在于盖尔是个愣头青,不懂得讨好女人,但他只要一直胜利,家族企业就可以持续辉煌下去。这也是为什么后面牢大认为自己家衰落的罪魁祸首是米奥丽奈一样——没有米奥丽奈出逃遇到斯莱塔,一切都不会发生。
戴琳格对内采用决斗的方式分散注意力的同时,对外则是利用学园,延长产业链,分利给下属机构。
学园内的所属成员基本都来自大大小小的企业,这其中实际上就包含着地球的企业。
虽然他们饱受歧视,但从阶级立场上讲,他们应该属于地球温和派,致力目标是改善自身备受歧视的地位,属于改良派,属于被收买的方面,和真正的革命派尚有一定的距离。因此在学园体制下,无论地球人还是宇宙人,都处于一种被分化拉拢的状态下。
学园内部包含从研发到实战的全部环节,相当于毕业后包分配,只要老老实实服从,其实就能在未来获得相对顺遂的人生。扩大统治基础,让能反抗的人不心生反叛。
而更关键的是真正核心的高达型MS知识的定义权掌握在戴琳格手中。戴琳格通过维持学园的平稳运行。即拥有政治上的权威,又有经济财富上的分配权,同时对知识享有垄断,实现了政治、经济和文化上的三重权力集中。
戴琳格是一位极具父权色彩的威权君主形象,他对内是一名不擅长表达自己感情的严父,对外可以左右集团发展方向的具体方向,关键时刻还能享有对关键决策的拍板权。可以毫不留情将自己女儿以及她身上所拥有的股份变成自己集团创造的阿斯提卡西亚高等专门学园的最高奖品来引诱其他利益群体,可以说爹味拉满了。
这样一个角色可以说很好的承担了水星魔女的前期任务:反父权/女性独立/青少年成长:没有什么比一个要表现男子气概的男人对待女人时更狂妄、更咄咄逼人、更目空一切的了。
从政治斗争的角度来讲,戴琳格的行为可以说是相当成功了。但就像青梅竹马打不过天降一样,他的行为只能战胜那些正常的政客,难以对抗那些超乎政治之外的敌人。
这就不得不提及他的两个敌人——沙迪克·泽内利和普洛斯佩拉·墨丘利。
后者长期以来是和戴琳格打擂台的,而她的一言一行最终决定了这部动画的最终基调——可惜她拉了。
而如若想要分析沙迪克,就不得不从宇宙人—地球人矛盾开始说起。
04 地球与宇宙
——民族主义视角下的阶级矛盾
对于动画中的地球人和宇宙人的分歧,官方给的设定是:
星元时代,随着企业扩展到宇宙,“宇宙居民”和“地球居民”的经济开始出现落差,居住在宇宙的人被称作「宇宙居民」,住在地球的人则被称作「地球人」。宇宙产业成长发展使得两者之间的经济落差加剧,导致宇宙居民与地球人产生了分裂与冲突。
极端点说就是说好的先带,但一味付出的阶级,在能够散步的地方散步。
很遗憾的是,动画做着做着在一定程度上抛弃了这个设定,或者说在这个设定的基础上把这个矛盾激化了。这也是这部动画矛盾的点:如果仅仅是阶级矛盾背景下底层不满上级而发生的权力斗争,亦或者仅仅是统治阶级内部的“皇位”争夺,都能够做好。但水星的魔女整部剧的基调就是先构建秩序,然后打破秩序。多个矛盾浓缩在一个幕布之下,妄图创造出雷雨一般的恢弘故事,在资本主义时代上演旧时代大河剧,无疑太过杂糅。
事实上在水星魔女动画过程中有一个关键性质的节点就是第一季之后吃了投诉。
结合动画组最后在c102放出了非官方同人来看,可能制作受到影响而没有展现出原本的样子也未尝不定,但没有如果可言。
4
Part 1
地球人与宇宙人的矛盾
是否属于阶级/民族矛盾
首先探讨第一个部分:地球人与宇宙人的矛盾到了什么程度,这里我的评价是,有阶级矛盾,也有了民族主义观点,但尚未发展成民族战争,并且如无机械降神未来必然要有战争。
从阶级立场的角度讲,当一个个体或者一群个体被控制在低人一等的处境中,事实是他或者他们就是低人一等的;但是必须理解就是这个词的含义;从自欺触发,会给他实质的含义,而它有着黑格尔式的鲜活意义:就是即变成,也即成为显现出来的那样。
是的,大体上,学园内地球人今日就是低宇宙人一等。
这种低人一等在动画中有非常直白的表述,“地球宿舍”内部成员在这所学园里所承受的就是一种基于区域和阶级上的区别对待。具体表现为以下几点:
1.从地域上,地球人和宇宙人被刻意隔离区分开来。表现在宿舍规则上,以来源地为划分,将地球人独立为一个宿舍,宇宙人则是以集团为一个宿舍。
2.从阶级上讲,地球人是被歧视者,宇宙人是施加歧视者,宇宙人是适应帕梅特技术的高等阶级,地球人是被隔绝于帕梅特技术之外,抱着旧科技冥顽不灵的守旧阶级。
3.当来源于地球,学院外的高达在学园内造成了流血事件,学园内的地球学生也会连带的被歧视。
4.无论地球人“卑贱”的命如何的流血,除非学园学生和教员的生命受到直接的威胁,议会联合都不插手。
这些措施无疑是带有浓厚阶级属性的,如若止步于此,那么故事肯定能做成作者原本在访谈中所表达的“异端者和少数派想要表现出自己被压迫的声音“。但真正底层的地球人的反抗行为为这个原本有些俗套的“王子复仇记”的剧本里掺杂了大量民族主义色彩。这也是我一直觉得为什么剧情暴走崩坏的原因。
通俗的讲,一个民族是一个被命名的总体,它的成员共享一块历史性的领土,拥有共同的神话、历史记忆和大众性公共文化,共存于同一个经济体系,共享一套对所有成员都适用的一般性法律权利和义务。
从过去的历史经验来讲,“人类中有两种不平等:一种,我把它叫作自然的或生理上的不平等,另一种可以称为精神上的或政治上的不平等,因为它是起因于一种协议,由于人们的同意而设定的,或者至少是它的存在为大家所认可的。第二种不平等包括某一些人由于损害别人而得以享受的各种特权,譬如:比别人更富足、更光荣、更有权势,或者甚至叫别人服从他们。
表现在在动画里,就是宇宙人并没有比地球人在生理上多一个器官,或者宇宙人是超人地球人是蚂蚁,那么他们之间地位的不平等地位实际便来源于政治,来源于制度上的歧视和技术上的垄断,是阶级压迫在现实生活中的缩影。动画中的宇宙-地球关系已经变成在一个系统内部,制度性的给来自地球的人贴上“地球人“的标签随后加以折磨。
但是在动画里,实际上地球人内部各个利益集团是割裂且不团结的。地球宿舍内的学生和袭击学校的恐怖分子,他们虽然同样是受剥削压迫的对象,都属于地球人,但实际上利益诉求上是不一致的。
激进派将自己的一切遭遇都归咎于宇宙居民想要用暴力毁灭集权的象征,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发动一次次自*式袭击。而温和派却在收拾被破坏的满目疮痍的环境,担心被波及。
毫无疑问的是这一时期的民族主义初于初级阶段,在外界压迫下萌生了区域性反抗意识,但尚未拥有一个明确的口号将所有人团结起来。地区主义和区域主义具有不错的凝聚力,然而在大多数其他案例中,区域主义并不能为动员全体人民提持续动力,因为这些人所面对的困境和抱怨的对象各有不同。
所以如果地球人的斗争目标是反抗宇宙人的统治而非仅仅改善自身处境,摆在自己面前的首要任务是先立起来一面旗帜来把地球人团结起来。因为从过往历史的经验来讲,是民族主义造就了民族,而不是相反。
高达世界里是有民族主义战争的,uc世界里头的吉翁独立战争就是一场民族独立战争。那这个故事里头至少还没搞独立战争呢,那我们的定义是:有阶级矛盾,但尚未发展到民族矛盾的地步,但已经要发展到民族矛盾的地步了。(第19集地球人喊出的“让所有宇宙人滚出地球”就是很典型的民族主义口号)
在封建时代,骑士老爷靠一身板甲暴打农民,而到未来时代,宇宙人用来暴打地球人的武器则是帕梅特技术。因为宇宙人对帕梅特技术的垄断,让地球人处于一个非常低贱的地位,表现在武器上,则是宇宙人用先进的激光ms暴打老旧的实弹机甲。
带着这样的眼光,我们来看地球激进派:沙迪克——宇宙人的小丑,地球人的英雄
如果从宇宙人的角度来讲,这位爷喜欢米奥莉奈却不敢表白,靠爹上位,想获得集团内部权力却假借外部人之手。犹犹豫豫,又激进冒险,妥妥的政治水货,只能说在这种高达式政治过家家里头还勉强是个人物,真让他从零开始估计腰子都被噶了。
对宇宙人来讲实际上无论这位的目标是什么,让地球人参与到宇宙人的权力斗争中来都无异于引狼入室。如果非要举一个同类型的例子来说沙迪克的所作所为,那就像“阿克曼家族要效忠王族,为了三笠的自由,我要牺牲自己,发动地鸣消灭王族让三笠获得永久的自由”一样离谱。
但如果站在地球人的立场下看待他的行为,很多原本难以理解,不可理喻的行为也变得有迹可循。
被宇宙人收养之后,他本可以乖乖做他的人上人,前途无量,他本可以向可能对他有感情的青梅竹马表白,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因为他知道他是地球人,为了伟大的解放地球而宁愿断送个人前途,放弃个人情感来谋求地球人环境的改善,只不过他选择的是更激进的方式。
只有让人们认为集团出现重大问题,让人认为集团丧失了管理自己内部势力的能力,把违法内容公开出来,第三方才会落井下石,强行出手。
从结果上讲,沙迪克的行为给这种受压迫的和平一种可能性:
1.在沙迪克两次动乱之后,地球宿舍温和派名正言顺的接触了宇宙人的帕梅特技术和ms
2.帕梅特技术被证实出现重大技术故障,宇宙人科技发展陷入停滞
3.宇宙人动乱可以让第三方出手,政治上宇宙人将陷入动乱。
届时相对团结的地球人对上绝对分裂的宇宙人,纵然两者有难以逾越的科技代差,但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相比于荣华富贵,沙迪克选择了燃烧自己的一切来尝试动摇这套旧秩序。
这里实际上有一个很重要的事在于:为什么以身为棋走向革命?但沙迪克太工具人,加上剧情过分暴走,导致也没必要去分析他为啥不利用自己既得利益者的身份去地球修点学校而是带着自己的好兄弟们玩恐怖袭击了。
4 Part 2
是否能放弃这种民族主义立场
当米奥丽奈前往地球谈判之时,本土地球人已经将自己生活苦痛的原因归咎于宇宙人的欺压。并且将诉求放在推翻宇宙人对地球人的“殖民”来获得解放。激进地球人将自己的一切都归咎于地球人。这时候是否还仍然有和平的可能性呢?
事实上在一定程度上是有可能的,这份未来的重点在于米奥丽奈的谈判行为。
米奥丽奈在谈判的时候实际上非常精准的找到了地球人的诉求:帕梅特技术。
虽然米奥丽奈自称是医疗机械,但当时的人都知道这玩意可以转军用。而且实际上是释放了一个信号:米奥丽奈作为集团继承人的立场出面,承诺改善地球人被技术封锁下的生活处境,并且会开放一部分技术,同时米奥丽奈名下的公司将会给地球人学习技术的可能性。这也是为什么地球人一听给技术立马就愿意停止的原因。
假如承诺改善地球人在第一次学园被袭击事件后更加激烈的歧视行为,承诺不再随意对地球人使用武力等等,以此来换取地球人对她竞选总裁的支持。然后搞先帕梅特带动后帕梅特,动画中出现的这些企业挨家挨户捐点银子赔偿一下马上要*宇宙人的地球人,再给地球画个“好好干,人人都能移民水星”的大饼,这事情不就妥了。
如果用新建的阶级利益冲毁旧有的阶级利益和民族利益。让原本朝不保夕的地球人部分程度上享受到福利国家制度所带来的优渥条件之后,他们就会从乱臣贼子转化成这一秩序的维护者。通过不断扩大秩序维护者的数量,可以将原本分裂的社会粘连起来。
想要一步到位,直接实现地球人和宇宙人的平等互助是不现实的,尝试发展一种独立于既定社会脉络、又能做为正义度量标准的正义论,只会两头落空。如果这个理论真要有普世性与独立性,不预设特殊的社会情境、制度或实践,那么它就会沦于过度抽象,而无法在评价实际制度及实践时派上用场。如果要在评价实际上正不正义时派上用场,它就必须含有一些关于社会生活的实质前提,而这些前提通常是或隐或显地推导自理论化工作所发生的实际社会脉络。
因而有必要先从实际出发,先找一点实际能做的事。伴随着戴琳格的昏迷,旧有集权制度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状态,这就给了变革提供了可能性。
用认可差异作为解放的工具,以福利为纽带,构建一个福利资本主义制度,打破国家活动公领域及私人企业经济活动私领域之间的区分。政府公开而普遍地负起责任,并管理、分配经济过程中产生出的利益。在这同时,公司法人、公会及其他社团之类的 私人机构则开始在组织、权力和规模上跟政府渐趋相似。先用福利国家制度来收买选票,用选票进军至高宝座,登上宝座之后再通过调查财政收支后告诉选民没办法马上兑现全部承诺,划分成一个个细小的目标,然后再分化打压。
但这个办法被狸猫妈妈在地球上大开*戒给消灭掉了,所以如果奔着两季完结的角度来说,就得弄一个地球人 宇宙人共同对抗狸猫妈妈的戏,结尾再掺点福利国家,宇宙人大兴土木帮地球人搞经济之类的。总体来讲和平解决这个局面,就要地球人放弃政治独立性,宇宙人让渡经济利益,然后团结起来共同对抗两者共同的敌人,然后皆大欢喜。
虽说这样解决不了矛盾,但是至少能够掩盖矛盾。
但这套逻辑首先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在于,米奥丽奈必须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来解释她为什么要逃亡地球。
这就好比你身为婆罗门贵女不想接着当你爹给你规划的富贵所以你住进了印度贫民窟一样地狱笑话。我之所以花费很大的篇幅来描绘戴琳格手中所握有的集权,就是想要明确这样一个立场:
只有当整个宇宙被父亲经营成铁桶一块,米奥丽奈前往被压迫的地球人之时才有合理性。只有当退无可退的时候,米奥丽奈前往地球才是无奈的选择。
但动画到最后也没有回答为什么要前往地球。
其次在于,这套逻辑又增加了新问题:谁能享受福利,定义权归谁。
现实世界中,福利国家制度正逐渐步入萎缩。毕竟福利国家制度有个问题:如何定义一个人是否是应该享受社会福利的。
现实生活中福利国家制度是这样被一步步消灭的:
开始时是不允许中产阶级平等地享用某些社会福利。然后,这些福利政策越来越多地与弱势群体联系在一起——因为只有他们从中受益。用美国人的说法:“给穷人的方案都是糟糕的方案”,这个法则使得用于社会保障的金额不断地减少。“欺诈、欺骗和虐待”迟早会被发现:一个单亲母亲,通常是非裔母亲,用食品券买伏特加酒(这是里根主义者惯常的言论),不负责任的穷人,他们在福利政策的鼓励下生下孩子,等等。于是,到了最后一个阶段,福利保障体系不再受到欢迎,中产阶级对继续提供福利保障不再感兴趣,转而同意废除它。
这种现实生活中都逐渐萎缩的东西放宇宙里大概也就三分钟热度。说到底政客之所以愿意听选民的,是因为选民游行真的能影响政客的饭碗。集团内部御三家还在玩血脉继承,争夺总裁职位那一套,这套东西实施起来会变得很糟糕。为能想到的唯一可行的方式就是利用地球人作为廉价劳动力来构建一套
当然也有可能是米米脑子有病把帕梅特技术全分给地球人,地球人宇宙人一起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然后地球人忍辱负重,攒一波高达型ms直接发动神圣的复仇。
唯一可能推行这一措施的人是戴琳格,但戴琳格已经陷入了昏迷。哪怕在戴琳格在故事的最后成功醒来,面对这样复杂的场景也不一定会有能力改变。
谈完了和平手段缓解矛盾,将问题解决丢给后人的可能性后,我们再来谈暴力手段。放弃资本家的糖衣炮弹,团结起来,共同对抗宇宙人。
想要推翻宇宙人对地球人的统治,就需要一个口号来尽可能的把地球人团结起来,共同对抗宇宙人,也就是构建一个集体认同和目标,所有人朝着这个目标努力。我们在上文中曾经提到过,地球人和宇宙人的差异集中体现在地域歧视和阶级歧视上,那么是否可以从这两个角度出发将地球人联合起来呢?从过去历史的角度来讲,至少不完全行。
哪怕是存在宇宙人对地球人的剥削压迫之下,地球人也划分成了温和派、激进派和保守派。外部插手内部事务的原因自始自终都是出现恐怖分子,而不是宇宙人对地球人的欺压。
退一万步讲,娜拉出走之后,一切就会变好么?
地球人的抗争是具体的,也是抽象的,但更大的危机隐藏在深处。
05 尤里的复仇与伦理崩坏
在“前现代”,社会定位(social placement)是一种传统的、 归属型的机制,它相对直接地要求“人以群分”,达到但不高于由他们的出身决定的“社会分类”标准。拆解了“前现代”之后,现代性赋予社会个体“自我构建”的任务:自行构建自己的社会身份,即使不能完全从零开始,至少也要从当前的基础开始。个体的责任在过去根据社会定位清晰地界定:贵族、商人、雇佣兵、手工业者、农场佃户或农场工人。现在,人们需要选择自己的社会定位,并使这个定位得到社会的认同。
我眼中的水星的魔女包含了三个层面的社会身份:
戴维格、米奥丽奈代表第一阶级,象征集权制度下的统治阶级;
沙迪克、地球势力代表第二阶级,象征着被殖民者谋求独立的民族主义者;
魔女、狸猫妈妈代表第三阶级,象征着希特勒,极权主义和法西斯。
在第一季中,戴琳格和狸猫妈妈是同一类人,他们都掌握着对事情的定义权。区别点在于戴琳格掌握着对高达定义的把控,而狸猫妈妈身为母亲掌握着对斯莱塔人生价值的定义权。
从行为上讲,戴琳格的作为是将地球人的势力消灭,掠夺地球人开发的高达技术,然后用从地球掠夺的技术来继续镇压“地球暴民“。
从流程上讲,这件事就相当于皇帝打出了“我要立太子”牌来逼迫大臣们站队,可以说在清醒的时候,戴琳格将整个集团内部成员耍的团团转,将御三家的目光放在“通过决斗成为集团继承人”上。集团内的一切人,无论在做什么,都是围绕“如何成为总裁”而设定,本质上仍然没有超出王朝周期那一套。
实际极端一点可以说试图争夺总裁位子的这些人都只是无聊的封建反动官僚,第一季绝大部分都在描写形似九子夺嫡式的内部权力斗争——伴随着新技术的出现,一些没什么脑子的传统守旧势力的“精英阶层”如同鲨鱼闻血一样汇集起来互相撕扯。
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利益上的妥协。因为戴琳格终究没有儿子,所以他的一切终究可以通过迎娶米奥丽奈的方式被篡夺,这也是我认为御三家愿意选择对戴琳格妥协的原因。虽然戴琳格的招婿计划被斯莱塔破坏了,紧接着米奥丽奈自己主动跳出来说要创办公司什么的也给了戴琳格另一种可能性——谁在米奥丽奈创办公司的过程中支持米奥丽奈,谁就能在新皇登基的时候享有从龙之位,而戴琳格的默许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非常明智的,因为米奥丽奈从原本的花瓶变成了有独立权限的,自己的事业终究有人能够继承,而非被御三家摘了桃子。
但在争权夺利的过程中,有一个人物实际上超然物外,虽然在局内,却始终扮演了操纵者的角色,她就是狸猫妈妈。在18话之前,隐藏在迷雾中的目的尚未揭开之前,我一直期待着大河内整个花活,但最终大河内还是和自己和解,让剧情降档落地,摔个粉碎。
在18话之前,狸猫妈妈拿的剧本主要有两个有意思的点,其中之一就是复仇,其二则是她为了复仇而做出的行为——也就是往高达里头塞人。这个角色的行为是张力十足的,是我眼中真正意义上的带恶人,超越希特勒,堪比尤里级别的终极恶人。尤里没有搞大屠*不是因为他做不到,而是因为还没掌权。狸猫妈妈这种人掌权之后的一个未来就是带来现代性的大屠*。
相比于传统意义上恶人,现代社会所建立的邪恶是与旧环境下的是截然不同的。
邪恶是建立于涉及伤害、虐待、命令、缺乏人性。毁灭无辜他者的刻意行为,或是使用权威、系统力量鼓励且允许他人这么做,并从中取得利益。简而言之,也就是“明知故犯”。典型的恶行譬如虐待动物、欺凌弱小。
但狸猫妈妈不同,她做的事的核心实际是故意模糊狸猫的是非观,哄骗斯莱塔。
狸猫妈妈人设的核心问题在于,她出于复仇,对旧秩序是不认可的。作为旧秩序的破坏者,又是煽动者,如果她的煽动对象扩大到整个地球人团体,那整个高达世界都会变得非常奇怪。
那么想象一下吧,当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的地球人,团结在黎冥卿的旗帜之下,手中握着高达技术,开始搞事。地球人的恐怖事业需要高达驾驶员做牺牲品,黎冥卿掀开幕布,不需要里面的耗材——那只有高达产能不足能阻止她了。
建立在理性之上的现代社会,以行政指令的方式推动国家向前进步,这种理性应用于屠*,就会变成“希特勒回来了”的可怕场面。
长久以来,高达世界观下一直有一个问题:即地球人和宇宙人之间的矛盾。对于这一问题,实际上在本季动画中,原本难以解决的问题有了解决的可能性。重建“巴别塔”,将现有的人类社会直接扬了。具体做法如下:
为了能够减轻屠夫的心理罪责,*人过程将按照流水线的方式,被划分成多个步骤,每个人不需要直接砍下别人的脑袋,他做的事只是服从上级命令在按按钮。由此形成一个这样的流程:
A将宇宙人带进工厂
B将宇宙人登记入册
C将宇宙人和高达绑定
D按下按钮,宇宙人被关进高达
把所有宇宙人都塞进高达,然后让高达里的小孩子出来,这样就就可以建立地球人的地上天国了。
自高达诞生以来,一直是人有问题,技术没问题。人们出于各种利益冲突,以高达为武器互相征伐。水星的魔女不同,它是可以把高达塑造成纯粹恶的技术的,具体做法就是福音战士橙汁结局,但是只有宇宙人变橙汁。
整个故事最大的转折点在于,在反父权的叙事逻辑下,米奥丽奈的最大敌人从剧情一开始在内部处处针对的父亲,转变为觊觎毁灭自己父亲基业的宇宙人们。作为米奥丽奈的同性异位体,斯莱塔最大的敌人不再是外部处处针对的宇宙人,而是内部别有用心的母亲。
父母可能不是完全爱你的,他可能出于自己的利益思考做出伤害你的事。英雄不全是伟光正的,他也会手上沾染鲜血。当面临二选一的困境之时,已经不仅仅需要坚定信念走下去,还需要自己做出决定,下判断。雏鹰必须起飞。否则一切铺垫都毫无意义。
但问题来了:吃了伦理投诉的水星魔女还敢把敌人弄成主角的妈妈么?从结果的角度来讲,制作组选择了合家欢包饺子。相当于把之前吸引人的点都毁灭掉了。
连锁反映下狸猫妈妈人设的崩塌导致整个剧情陷入一层层小丑滤镜之中。
如果说戴琳格先假定什么是非正义,然后引导他人在正义的制高点去做一些不友好的事的作为是坏的话,那么狸猫妈妈就要么是又蠢又坏,要么是别有用心。
如果说沙迪克没有牢记自己的使命,选择拥抱米奥丽奈,那么这场“九子夺嫡”的大戏是否一开始就不存在?如果斯莱塔没有在偶然中遇到米奥丽奈,风灵将会被认定为高达而拆解成零件,狸猫妈妈借此把风灵零件送到重要地点?
这一切已不再重要。
06 star lynn的命运
6 Part 1
斯莱塔与她的英雄传说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斯莱塔都是一个非常典型的英雄传说式的角色,但吊诡的是这部作品的爆典之处就在于打破刻板印象之后的一地鸡毛。
虽然很多人已经忘记了,但实际上斯莱塔最开始的人设是非常伟光正的。她来自贫瘠水星,被所有人视为不毛之地的地方。
她有一个宏伟的使命,有自己的愿望清单。她的愿望可能是拯救自己的家乡。进入到陌生的学园,结交米奥丽奈。在所有人都嘲笑米奥丽奈,将之当作当礼物的时候,她颤抖着出来伸张正义。
在米奥丽奈的带领下,她一步一步成长,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和任务。
逐渐适应地球宿舍的环境,交到新朋友,一步一步做愿望清单。
如果我们从前半部的角度来说,斯莱塔的故事非常符合英雄传说的前半部:
平民英雄遭遇命定之中的贵女,经过不懈努力抱得美人归的合家欢。
她拿的剧情也非常的高大上。
既不属于被欺凌的宇宙人阵营,也不属于被欺凌的地球人阵营,而是作为第三方势力——虽然是宇宙人,却住在地球人宿舍的第三者,天然在宇宙人和地球人的矛盾之中作为第三者而存在。
既非地球人,又非传统宇宙人,却承担维护世界和平,弥补两者矛盾的伟业。
不是人类,却向往人类生活,双手却沾染了人类血液,被人类所恐惧。
为达成宏伟使命前往应许之地,转瞬即逝的是已成泡沫的梦想。
在认识到自己行为的过错之后,重新以戴罪之身重拾自己的身份认同。
本来是一个很积极向上的人设,可惜大河内没有做到这样的程度。大河内是如何塑造?
先洗白脱罪——把一切责任都甩给黎冥卿,说黎冥卿洗脑了苏莱塔,
再玉玉了——妈妈不要我了,我也是受害者,我去地球宿舍摆烂了
再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暴乱——指黎冥卿对无辜的地球人大肆屠*。
最后不要哭挑战——即使如此我们也要继续搬尸(前进)
这么好的人设和题材丢给大河内有点糟塌了。
6 Part 2
番茄是编号「NR400」,其名为「安妮斯朵拉」,意为「自大地献上赠礼」的女性。NR是米奥丽奈母亲(Notrette Rembran)名字的缩写,其基因代码中带着米奥丽奈母亲对孩子的感情。
而纵观整个番剧中,番茄都在多个层面指代着剧情中出现的各个角色。
譬如盖尔本是闯入者,是破坏者,是不受欢迎的,对应剧情中则是在婚姻上的最早出局。譬如在米奥丽奈和沙迪克沟通之后,米奥丽奈亲手剪掉了象征青涩病态的番茄。而对米奥丽奈来说,斯莱塔是最特殊的。象征米奥丽奈心房的温室最终也由斯莱塔打理。
这就给斯莱塔这个角色破局提供了一个非常奇怪的角度。
已知:斯莱塔是人造人。
问题:剧情发展到最后,已经不得不面临一个绝望的情景——作为孩子,必然要离开母亲。你*我爹,我**,高达回归仇恨的连锁。
结论:利用斯莱塔人造人的身份做文章。
揭开斯莱塔的水星生活,然后把问题甩给狸猫妈妈——我*我妈在伦理上比较糟糕,那我*对我不好的陌生阿姨总可以了吧?利用斯莱塔的人造人身份,把狸猫妈妈作为母亲的身份剥下去,变成“狸猫妈妈为了好控制灌输给斯莱塔”的问题。
在去除伦理障碍之后,实际就非常好办了:
你不是我妈,我是人造人,我学习人类智慧长大。
这种彻底抛弃过去军国主义历史,拥抱近代文明的举措绝对是破局点,而且也很好洗白。
她有她的一套行为逻辑在,这套行为逻辑驱使她在第一季做出那些错误的事,而她之所以没有意识到自己是错误的,都是坏人的错。这样动画里斯莱塔的罪过就有了洗白的环节,而不是哭哭抑郁之后就没下文了。
6
Part 3
否定一切的终结者
——米奥丽奈角色的崩溃
谈完斯莱塔我们在来评价最后的奖品,也是万事万物的起点,真正的宇宙魔女——米奥丽奈。
如果你问我如何评价米奥丽奈,我的观感是非常复杂的。
最初米奥丽奈的定位是礼物,是奖品。她有一个致命缺陷,在于她没有高达驾驭天赋,只是个辅助,学的是经营战略科。
米奥丽奈最开始的方式是逃避,想要逃走,去地球的地盘。
在接触了斯莱塔后,选择了另一条路:内争主权,外除国贼。
在前面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更舒服而不断进击。
这样的角色想要有层次感,必须让她能理解,她之所以能有一个温室来种番茄,靠的是她所看不起的父亲。
最开始因为是学生,被人看不起,做不成任何事,意识不到责任的重要性。凭借自己的身份和特权肆意妄为,直到后台倒塌,认识到理应肩负起的责任和使命,人不能永远是学生。最后经过努力,成长为能负起责任的人。
最开始的定义是发布任务、推动剧情的角色,围绕反父权而定。最开始拿的独立女性定位,在后面迅速暴露出自己自始至终是需要被拯救的公主的形象。如果说斯莱塔是狸猫妈妈创世计划中的亚当,那么米奥丽奈便是诱惑亚当吃下禁果的毒蛇。
如果从剧情的张力角度来讲,米奥丽奈和斯莱塔的感情戏经历了从最开始的利用关系,到工厂事件后米奥丽奈发现斯莱塔的问题,甚至被操纵着去成为总裁,直到斯莱塔被抛弃。
不应该是母亲主动抛弃孩子,放孩子自由——因为着无异于另一种施舍——区别无非是从母亲的依附者变为彻底倒向米奥尼涅的依附者,仍然是一种男性对女性式的施舍,只不过这里是从一份施舍到另一份施舍,从“被狸猫妈妈生下来”到“被米奥丽奈生下来”。
然后大河内跟我说,不,不是米奥丽奈将太空中被妈妈抛弃的狸猫拯救的,而是莫名其妙的被地球人救了。这个点让米奥丽奈和斯莱塔两个人的形象直接崩溃了。
甚至极端一些,我渴望出现那种尽管米奥丽奈百般劝阻,斯莱塔仍然愿意被塞进去,因为在她看来自己生来的使命就是如此,这是她应尽的义务,米奥丽奈拽着不让进去。结果斯莱塔没进去,米奥丽奈进去了,斯莱塔崩溃的痛哭,终于实现了自我意识的觉醒,看到自己所作所为带来的罪恶和苦果,走上反抗父权/母亲的道路。
这时候狸猫妈妈启动后场盖牌超融合,将以帕梅特技术为基石建立起来的现代文明直接扬了,操纵所有ms机甲要把全世界所有人都塞进高达数据风暴里,悲痛欲绝的斯莱塔驾驶地球产的高达实弹机甲在地球 宇宙联合队友的饱和攻击下含泪消灭妈妈。
说来你可能不太信,我一直把这部水星魅魔当成是磕的是star lynn和弗拉基米尔同志的姬情故事,或者太空版希特勒大战star lynn的屠*竞赛,结果不过是庸俗的封建倒车复仇故事,属于是让我失望透顶。
得益于狸猫妈妈政治上的崩盘,米奥丽奈在政治上也崩溃了。在对方发难的时候,前线组织干涉的直接理由是学园有恐怖分子,而学园没有能力解决。所以哪怕是狸猫妈妈大屠*地球人的情况下也是有转机的,而不是直接选择解散集团,解散集团纯粹是脚疼封嘴,骨折缝嘴式的为了完结而完结的操作了。
07 尾声:忘记一切的物语
从前有一个黑暗时期,人们出生就属于不同的政治、种姓或社会阶级。因为不同的阶级、种族、宗教、性别、职业等身分,人们被给定不同的特权和义务。有人出生就是统治者,有人出生一辈子就是贫农。然后启蒙时代来了,我们开始相信每个人都有一样的理性和道德感受,人人平等,都该拥有平等的权利和机会,被法律和国家平等对待,不能因为性别、种族、宗教、阶级等差异而有不同。启蒙并不排除个人间的个性和人生计画的差异,事实上,启蒙之子的自由主义当然鼓励每个人探索自己的个性,实现自己的个体性。
但就如同1984所说,众生平等,有些动物更加平等,你自己不去争取价值,别指望别人赠送给你价值,所以地球人做的事自始至终是明确的,合理的,但宇宙人就搞得太别扭了,毕竟霓虹国情在此。
人与人之间基于利益冲突而产生矛盾是很正常的,但如果不能够产生交流沟通,而是直接给对方贴一个标签然后以此攻击对方。整个番剧中,有且唯一有一种方式来实现地球人和宇宙人之间的和平,那就是戴琳格式的人物站出来,以集权建构和平。被剥削的和平也蕴含着未来的希望,而不是直接在血与火中让那些孩子在战场上服从他人选择解输自己的人生。
最后说几个我心中理想的结局。
结局一:goodend 米奥丽奈成为集团总裁,米斯结婚,在朋友亲人支持下主导了宇宙人在地球投资建厂的规划,依据法律让雇佣“前线”人员对工厂进行保卫, 并对极端分子进行义务改造。地球真正沦为殖民地,但至少生存环境得到改善。
结局二:badend 米奥丽奈解散了集团,名义上欺压地球人的敌人被消灭了,但实际上地球人的处境并不会得到改善,地球不仅沦为殖民地,而且再无翻身可能。和集团产生关联的所有人被无限追责,被钉上耻辱柱。米下嫁给前线联合的高层组织人员平民愤,斯莱塔在培养皿中度过余生。
结局三:goodend 狸猫妈妈把所有宇宙人装进高达,然后把女儿从高达中接了出来,彻底解决了地球人和宇宙人的矛盾,地球人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直到1984的终结。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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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動戦士ガンダム 水星の魔女』作曲家の大間々昂が手がける劇伴2曲が12月4日に先行配信決定!| GUNDAM.INFO
[美]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想象的共同体》,吴叡人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16年8月第1版,第2页
斯大林曾言:“民族是人们在历史上形成的一个有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以及表现于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质的稳定的共同体。”Joseph Stalin, Marxism and the National Question, 第8页. 原文写于1913年。斯大林的这篇文章后来和其他作品合集成《马克思主义和民族问题》(London 1936)。
[英]埃里克·霍布斯鲍姆:《民族与民族主义》,李金梅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20年10月第2版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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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人类不平等的基础和起源》
[英]厄内斯特·盖尔纳:《民族与民族主义》,韩红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2年版,第74~75页。在霍布斯保姆的《民族与民族主义》中有同样的描述:民族不但是特定时空下的产物,而且是一项相当晚近的人类发明,简言之,民族主义早于民族的建立。并不是民族创造了民族主义,而是国家和民族主义创造了民族。P18
《路西法效应》 第一章
费恩,《解样大屠*》,p.34。
《邪恶的平庸》
乔治奥威尔,《英格兰,你的英格兰》
《正义与差异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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