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档案。
病人姓名:张丽华。年龄:二十五。性别:女。头诊时间:二零-零年四月十六日。痛征:无法入睡,时常出现幻听、幻觉,导致精神极度紧张、血压、心率不齐、自言自语。备注:据患者称,以上症状最早出现在二零-零年二月十四日。
医生李月轩合上病人的档案,用食指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哈里波特型的眼镜,用他那双略嫌狭长的眼镜仔细打量他眼前的病人。病人张丽华现在的模样与病历上照片上的样子相去甚远。原本神采飞扬满是自信的俏脸,如今苍白憔悴,双眼神采黯淡,颧骨突出,而且情绪极不稳定。
看的出来,近段时间她已被折磨得很厉害,这些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但李月轩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是被什么缠上了。李月轩心想到,在李月轩的眼里,张丽华身后被淡淡的黑雾笼罩着,印堂位上有青黑之气,头肩位上那三盏本命灯已灭其二,体内阴阳二气浑浊不堪,总之离死不远。
原来她是九阴之体,难怪会被鬼彻所缠。李月轩已经看出张丽华拥有类似唐僧肉的九阴之体,修道者或鬼物用之做炉鼎,或将之吞噬,都有极大功效。不过有伤天和,将来度劫飞升会有更多苦难,所以一般的修道者都不会做这些事,敢做这些事的只有它们。
李月轩心里想道:医生,我究竟怎么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快受不了了。求你,求你帮帮我。张丽华伏在桌子上大哭,无助的泪水不断从黯淡无神的双眼流出,极为可怜。李月轩闭眼想了一下,道:张小姐,你不用紧张,你的病其实并不严重,只是平日工作压力太大了,今次一次爆发出来,只要接受几次催眠治疗和定期服用我开给你的一些药就可以了,不用担心。
可是张丽华有些怀疑,毕竟那病已经因扰她两感多月了,而且之前的几位医生也是这般说法。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你的病一定会好过来的。李月轩温柔的笑了笑,温和的笑容中似乎带着某种力量。让张丽华不安的心略感安定。于是李月轩吩咐护士准备好安乐椅,让张丽华躺上去,开始进行治疗。
张小姐,我现在开始对你进行催眠治疗,你其实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跟我指示做就可以了。记住,相信我,相信你自己,可能你一觉醒来,你的病就会好了。李月轩鼓励张丽华,好张丽华点点头,眼神开始有了点生气,而不像之前那样。
李月轩拿着纸笔,坐在张丽华的旁边,右手纸笔,轻轻的敲着椅子的木扶手,一下一下那敲击声带着一种莫名神秘的节奏。张丽华听不懂,但是听起来觉得很舒服。原本心中的担忧、恐惧和紧张慢慢的随着敲击声安定下来,现在治疗室内只有那神奇的敲击声和俩人的呼吸声。
张小姐,现在慢慢地闭上眼睛,现在平伸你的右手,对,就是这样,继续保持这个姿势现在,你开始觉得你的右手越来越沉,越来越沉你的手在慢慢的垂下,垂下你的右手已经彻底垂下了接着平伸你的左手,对,就这样现在你的左手开始越来越轻,轻轻到你的手竟然被空气托了起来,你的手在慢慢的向上浮起来,浮起来不用紧张,放松放松好很好。
现在你的双手慢慢地合拢起来,并且交握住对,很好你现在试图用力将两只手分开来却发现分不开两只手一直粘住,粘住你试了很多次,却依然未能分开双手。于是你放弃了那时,你感觉有点渴了越来越渴,你的喉咙越发干渴,你想说话,你想呼叫,但是你发现自己一点也发不出声来你能感觉到水分正从你的身体内慢慢向外面流失你能感觉得到生命正在流失,身体动作渐渐跟不上大脑了你知道,你可能要死了。
但是你发现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现在你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慢慢的从你到身上分离开来,轻轻的向上漂浮起来,你能看到自己那早已干枯的躯壳,但是你还是没有恐惧,也没有依恋,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你很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原来生死也不过而已,灵魂的升华让你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现在你已经距离你那,干枯的躯壳很远了,你的灵魂一直往上飘蓝的天,白的云,一切都是那么令人偷悦。
在上升到过程中,你以前所经历的事一幕幕的从你脑海里掠过,悲的,喜的就像在做一次总结。很快,你二十五年的记忆完全的回放到一边,你现在才知道原来在你二十五年的日子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你现在就停留在最后一件事中。
那是在今年情人节那天记起了吗?
嗯。
很好。
现在跟我讲讲那天的事,不用怕,也不用紧张,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放松放松,慢慢讲给我听。
以下为张丽华的自述:那天是情人节,我心情很差,情人节本应该跟情人一起过的,但是我没有情人。下班时候看到同事们一个个赶回去跟自己的情人或者妻子一起享受难得的温馨,而自己却形单只影,我心里就越发凄凉。
走出公司大门,我不知道该往哪走,回家,我那里根本不能叫做家,冷冰冰,空荡荡的,丝毫没有家的温暖,也没有能让我赶回去一起过节的人。我不想回去一个人夜对孤枕,所以我只能一个人盲无目的地在各条大街上游来游去,整个孤魂野鬼。
因为这个节日到关系,街上来来往往的大都是情侣或者夫妻,他们都一对对的牵着手,看着那些女子很是幸福到窝在爱人的怀中撒娇,我特羡慕,也特心酸。我自信自己的样貌不会比公司的其他女同事差,但是不知为什么总是交不到男朋友,我总是盼望着有男孩靠近我,对我好一点,但一个也没有,又是一个孤独的。
情人节不知道晃了多久,我进了一家酒吧,店名挺有意思,叫陪你寂寞。进去后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随便点了瓶酒和一些小食,随便地看着周围,听着一首首蓝调音乐,从寂寞者的夜晚流过,带走了时间,却留下了忧伤。
坐了一阵,我发现这酒吧里到顾客大都像我一样,都是独自一人摸着杯底品尝孤单,看着他们,我想我现在一定跟他们一样,眼神无焦点的在这不大空间中到处游离,我的心才好过了点。我向同伴们举了举杯,继续品尝。孤单,孤单,真的好苦涩,我喝了很多。酒精开始在我体内发挥了麻醉自身感官的作用,我的感官开始变的模糊迟钝,但是孤单依然不放过我。
夜越深,孤单的感觉越发浓烈。我好像听见对面的帅哥酒保在劝慰着坐在我旁边的那发酒疯的女人,可她好像是刚被男朋友甩了,在今晚被甩,挺讽刺的。但是自己想起自己连一个甩自己的男人都没有,我比她更失败。想到这,我的眼泪就来了,我也发起了酒疯,模模糊糊的不知道疯了多久。
身后有人说:小姐,不要喝那么多了。这应该是对我说的,我确定了以后便回头看了过去。虽然那时我已经醉得厉害,但我还是看清楚了他。他不算很高,一百七十五左右,瘦瘦的,一身米白色悠闲服看起来特舒服,样子不是很帅,但是很斯。他正微笑的看着我,笑容很温柔,温柔到我的心底里第一次印下了一个男人的影子,这样会伤身体的。
别喝了,好吗?他又微笑着说:声音好温柔,好暖。除了爸爸以外,第一次有男性对我那么关心,我哭了,一边点头一边哭。他坐到我旁边,听我又哭又笑的说了许多。他没有插口,只是静静倾听,不时用手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而到了后来,我干脆扑在他怀里,好温暖。那晚我彻底醉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完好的衣服上散发着酒气,而昨晚的他却没了影子,难道是做梦?我想,不可能,那温柔的触感不会是假的,而且我身上还有他的气息。好不容易遇见了他,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喜欢的人,我不能就这样错过的。
我那时想,当天早上我就何公司请了假,然后花了整个白天的时间来打扮自己,女为悦已者容。我那时就是这样,我希望今晚重遇他时能让他看到我的美。就在我们初遇的那个酒吧里,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酒吧还未开门我就在那等,等我喜欢的那个他。可是他没来,或者说从来没来过因为我在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他后,就问了问那晚在我对面工作的那个帅哥酒保,他说那晚除了他外没有一个男人靠近过。
我整晚只是我一个人在这位子上又哭有笑,直到他们打烊我才走,傻傻的站在大街上。我不断的回忆着,那晚的一切不会是梦,太真实了。但是我问了许多这家酒吧的老顾客昨晚也在场,他们都众口一词的说我当晚只是一个人而并没有其他人接近过我,真的是梦。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我身体猛的一个寒战,难道昨晚遇到的是想到这一道强烈的寒意直往骨子里头窜?我再也不敢多想,马上开车回家,连东西也没吃,马上洗了个热水澡,就冲到床上睡觉,明天就会没事了。
我那时是那么想的,第二天起来,我就发觉自己身体很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体内流失掉了。那时我还以为是昨晚受到惊吓还没恢复过来,所以也不大留意,于是就收拾好东西然后上班去。那时我以为只要再过几天就会没事,那晚的事我也当作是一场噩梦。
但是噩梦才刚开始,忙了一天,终于下班了,我在外面吃了些东西然后就回家看电视,上洗澡,睡觉,一切好象都恢复成以前那样,虽然孤单但是宁静,总比昨天的担惊受怕好。很快我便睡着了,本以为噩梦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噩梦并没有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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