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女》是由法国著名艺术家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尔于1814年所作,其创作风格深刻的体现了当时文艺复兴时期的时代背景。画中女子的打扮并不是一个典型的西方人,她包着土耳其头巾,手拿孔雀羽扇,就连衬景的绸缎也散发着异国的光彩,这是奥斯曼帝国的宫女。
在西方人的脑海里,妻妾成群的宫女是东方社会原始、落后的标志,同时她们又的确具有神秘的吸引力。不过,安格尔笔下女子的意义还不仅如此。创作这幅画的时候,正值法国在对奥斯曼的战斗中失利,法国人从此深深意识到,曾经占有的伊斯兰领土正在不可抗拒地失去。在这样的情况下观看只有在私密空间才能看到的东方女子的形象就别有一番含义了,它潜藏着一种心理上的*和征服。安格尔毫不掩饰,甚至极力夸张女人体感官上的魅力,同时又极其冷静、富有克制力地将它表现出来,恰好为观众的视觉与*之间提供了适当的安置。
这幅画在巴黎展出时,引起了观众更大的抨击。人们说,作为达维特的学生,安格尔走得太远了。他们讽刺说:“安格尔先生画活人,就象几何学家画固体一样。为使其预算好的线条赋予素描以立体感,他什么事都做了!他把人体的各个局部忽而放大,忽而缩小,就象普洛克鲁斯特床上的俘虏(传说中的古希腊强盗,缚其俘虏于铁床上,如身长过榻则断其足,如不及则强伸之使与榻等)一样随意伸缩。有时他感到沮丧,便不再去加强这种可诅咒的立体感,开始使轮廓完善。这就叫舍本求末,用刀鞘代替宝剑来决斗。” 评论家德·凯拉特里说得较为中肯些,他曾对安格尔的学生说:“他的这位宫女的背部至少多了三节脊椎骨。”然而安格尔的学生、曾为其老师作传记的阿莫里·杜瓦尔说得就更中肯:“他可能是对的,可是这又怎么样呢?也许正因为这段秀长的腰部才使她如此柔和,能一下子慑服住观众。假如她的身体比例绝对地准确,那就很可能不这样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