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游戏》三部曲及前传
⊙梅虹影
《饥饿游戏》三部曲是由美国著名作家苏珊•柯林斯(Suzanne Collins)撰写的系列科幻小说,她也是儿童奇幻系列《地下编年史》的作者。荣获《时代杂志》2009年度十大小说、《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第一名等多项荣誉,更获得过美国传奇作家史蒂芬·金的赞誉:“在反乌托邦的故事之中,《饥饿游戏》是佼佼者,故事节奏快速,始终充满悬疑。作者是个文字高手,笔下绝无废话,夹带著令人愉悦的冷峻幽默。阅读《饥饿游戏》会让人上瘾,彷佛玩电玩;你明知那世界不是真实的,却忍不住一再投下铜板。”
饥饿游戏系列的两个属性标签,一个是青少年小说(Young Adult Fiction),一个是反乌托邦(Dystopian)。
《饥饿游戏》的故事发生在后启示录风格的未来世界。北美洲经历了一场吞噬大片土地和大量人口的大灾难。人们在灾后废墟上重建起一个叫施惠国(Panem)的国家,由国会区(Capitol)统辖其余13个行政区。
历史上的英属北美殖民地恰好也是13个,美丽国正是在这些殖民地的基础上扩展建立起来的,所以美丽国就是施惠国在现实世界中的投射。
第一部《饥饿游戏》
第七十四届饥饿游戏即将开始。
24人参加竞赛,只有一人能够存活。
抽签日那天,凯特尼斯的人生彻底改变了。
在未来的北美洲,帕纳姆国建立在一片废墟之上,它的中心凯匹特位于十二个区的中央。每年,十二个区都被迫向凯匹特送去年龄在12岁至18岁的少男少女各一名作为“贡品”,参加“饥饿游戏”。这是一项残酷而可怕的生与死的竞赛,所有的贡品必须战斗到死,最后的幸存者就是胜者。
竞技场是经过人工布置的森林、荒原。竞赛中,猎*、追踪、饥饿、伪装、智斗等生死存亡的场面,都被电视现场直播到全国,每个人都必须观看,而且要当成节日一样庆祝。对于凯匹特,这是年度盛会,是一场游戏;对于其他十二区,则是羞辱和折磨。
生存是16岁的凯特尼斯的本能,她依靠在十二区围栏外偷猎、采集野果勉强养活妈妈、妹妹和自己。当凯特尼斯代替抽中“生死签”的妹妹参加饥饿游戏时,她明白这对她意味着死亡。如果她想生存,她必须在人性与生存、死亡与爱情之间做出选择。
在竞技场上,凯特尼斯机缘巧合被塑造成“燃烧的女孩”,又与本区的另一个贡品皮塔组成“明星恋人”备受瞩目。她很困惑自己与皮塔的关系,她企图拯救其他竞赛者的生命,机智地应对游戏中出现的谜题,这使她成了电视观众关注的中心。生死关头,她才发现爱情竟然也可以成为赢的策略。
凯特尼斯只有继续做她自己。那个倔强的女孩,她拒绝向游戏规则屈服,拒绝向死亡屈服,也拒绝向爱情屈服。
《饥饿游戏》讲述了来自第 12 区的 16 岁女孩凯特尼斯·伊夫狄恩 (Katniss Everdeen)代替妹妹波里姆·伊夫狄恩(Primrose Everdeen)担任第 74 届饥饿游戏志愿者的故事。同样从第 12 区入选的还有皮塔·梅拉克 (Peeta Mellark),他曾在孩童时期帮助过饥饿的凯特尼斯。他们受到该地区唯一在世胜利者黑密斯·阿伯纳西 (Haymitch Abernathy)的指导,黑密斯在 24 年前获胜,此后一直过着酗酒的孤独生活。
皮塔在奥运会前的电视采访中承认了他对凯特尼斯长期以来的暗恋。这一发现让凯特尼斯感到震惊,因为她童年遭受的失去父亲的创伤和目睹饥饿游戏中被*死的孩子,她对于未来根本没有任何浪漫的幻想。所以她认为皮塔只是为了饥饿游戏中存活而假装爱她。
在竞技场上,皮塔多次救了凯特尼斯的命,而凯特尼斯却浑然不觉。凯特尼斯与来自第 11 区的年轻贡品露露结盟,她让凯特尼斯想起了她的妹妹。当露露被*后,凯特尼斯在她的尸体周围放了鲜花,以示对国会大厦的蔑视。剩余的贡品会收到规则变更的提醒,允许来自同一地区的贡品以团队形式获胜。凯特尼斯发现了身受重伤的皮塔,她没有独自参加比赛,而是冒着生命危险,护理他恢复健康。黑密斯建议她假装对皮塔有感情,以获得富有的赞助商,这些赞助商可以在游戏进行期间为这对“不幸的恋人”提供重要的物资。当她允许自己接近皮塔时,她对他产生了真正的感情。
当所有其他贡品都死了之后,规则的改变就突然撤销了。由于双方都不愿意*死对方,凯特尼斯想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吃有毒浆果双双自*。这迫使当局承认他们都赢得游戏比赛,及时挽救了他们的生命。在游戏期间和之后,凯特尼斯对皮塔的真挚感情与日俱增,她努力让他们接受这段关系是在胁迫下发展起来的事实。
黑密斯警告她危险还远未结束。当局对被凯特尼斯愚弄感到愤怒,而减轻他们愤怒的唯一方法就是继续假装她对皮塔的爱。在回家的路上,皮塔得知自己被骗了,感到非常沮丧。
第二部 《星火燎原》
饥饿游戏无休无止,燃烧的女孩飞箭点燃,星火必将燎原。
第七十四届饥饿游戏已经结束,凯特尼斯出人意料地活了下来,她和“恋人”皮塔将会过上安定闲适的生活。然而,噩梦刚刚开始。此时,十二个区也暗波涌动,凯特尼斯竟然成了反叛的象征。
情窦初开的凯特尼斯陷入爱情的纠结中不能自拔,狩猎伙伴盖尔和竞技场“恋人”皮塔让她难以取舍。盖尔和皮塔都深爱着凯特尼斯,为了不让凯特尼斯痛苦,他们不约而同地冷落疏远她。
第七十五届饥饿游戏“世纪极限赛”的赛制是,选手是历届获胜者,他们中只有一人能存活。凯特尼斯又将重返赛场。凯特尼斯没有未来,她只有一死,才能挽救皮塔,这是对皮塔深情的最后报答。爱情与友谊,真诚与猜忌,血腥与牺牲,越来越扑朔迷离。
在饥饿游戏结束六个月后,凯特尼斯得知她在游戏中的反抗引发了连锁反应,激发了各地区的叛乱。斯诺总统威胁凯特尼斯,如果她不帮助平息*乱并与皮塔结婚,就会伤害她的家人和朋友。与此同时,皮塔已经意识到凯特尼斯对他的不真诚的爱,但尽管他感到悲伤,但他并没有以任何方式向她施加压力。他也得知了斯诺的威胁,因此承诺帮助继续这一行动,以拯救第 12 区的公民。凯特尼斯最好的朋友盖尔·霍桑(Gale Hawthorne)坦白了他对凯特尼斯的爱,这让她感到震惊和困惑。
凯特尼斯和皮塔以胜利者的身份巡游各地区,并计划举办一场公开婚礼。当凯特尼斯和皮塔听从斯诺的命令并继续实施诡计时,他们无意中助长了叛乱,而她佩戴的嘲笑鸟徽章成为了叛乱的象征。各地区的公民开始逐个地区发动反对首都国会的起义。斯诺宣布举办第 75 届特别版饥饿游戏——第三届世纪极限赛——凯特尼斯和皮塔被迫与其他过去的胜利者竞争,实际上取消了婚礼。
凯特尼斯认为皮塔应该代替她在这些比赛中幸存下来,并奉献自己的一生来拯救他。皮塔则奉献一生来拯救她,他们都承认对方的相反意图。在黑密斯的敦促下,两人与其他几名贡品联手,成功摧毁了竞技场并逃离了饥饿游戏。凯特尼斯被第 13 区的叛军救出,并得知国会抓获了皮塔和他们的第 7 区盟友约翰娜·梅森(Johanna Mason)。凯特尼斯最终惊讶地发现,她无意中一直是叛军的一部分。她的营救行动是由黑密斯、普鲁塔什(Plutarch Heavensbee)和芬尼克(Finnick Odair)等人共同策划的。当凯特尼斯得知皮塔已被抓获并将遭受酷刑和*害时,她非常愤怒并失去了生存的意志。
盖尔告诉她,国会已经摧毁了第 12 区作为报复。经过一番犹豫,凯特尼斯加入了叛军。
第三部 《嘲笑鸟》
在“饥饿游戏”系列结篇里,伊夫狄恩·凯特尼斯——燃烧的女孩,她的家乡十二区被无情摧毁。打猎伙伴盖尔逃离了虎口,成为了一名勇敢的战士,“恋人”皮塔被凯匹特抓走。传说中的十三区真的存在,那里出现了反抗和新的领导者,革命的序幕正在缓缓拉开。
凯特尼斯卷入了起义暴动的旋涡,她被迫成为没有退路的棋子,被迫为许多人的命运负责,她要肩负起唤醒民众和改变帕姆国未来命运的重任,为了正义、自由和皮塔,她必须抛却愤怒和不信任,她必须要成为反搞者的嘲笑鸟,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残酷的饥饿游戏并没有停止,仍在吞噬着青春和美好。
大多数地区都在第 13 区及其总统阿尔玛·科恩 (Alma Coin)的领导下反抗国会。国会谎称该地区在黑暗时期被摧毁,然而在与国会对峙后,第 13 区的居民一直都住在地下并重建他们的力量。第 12 区的幸存者与他们一起找到庇护所。凯特尼斯还得知皮塔还活着,正在遭受酷刑,并被迫在国家电视台上发表讲话,劝阻叛乱。她同意成为“嘲笑鸟”,叛逆的象征。作为回报,她要求总统当众宣布豁免其他饥饿游戏的参赛者即皮塔、约翰娜·梅森、芬尼克的女友安妮·克雷斯塔(Annie Cresta)和伊诺玛丽亚(Enobaria)的“叛国罪”。凯特尼斯还要求获得亲自*死斯诺总统的特权。
当凯特尼斯意识到只要她煽动叛乱,国会就会继续折磨皮塔,这令她惊慌失措,失去了充当嘲笑鸟的能力。一场救援任务成功营救了皮塔、约翰娜和安妮。然而,皮塔被洗脑(劫持),在与凯特尼斯重逢时试图掐死她,于是他必须接受实验性治疗。凯特尼斯对他的康复不抱希望,决定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叛乱斗争,并在此过程中死去。
在抗争过程中,凯特尼斯看到了盖尔的无情,他不像她那样重视人的生命,对叛乱的敌人没有任何同情心,他对为了推进叛乱而施加酷刑和谋*(甚至是无辜平民)感到满意。她努力调和这一点与她仍然关心盖尔的事实。在她极度的孤独和创伤后应激障碍中,她亲吻了盖尔,但他说这个吻不是真实的,因为它就像“亲吻一个喝醉了的人”。
从皮塔的攻击中恢复过来后,凯特尼斯和一支由盖尔、皮塔、芬尼克、摄制组和其他士兵组成一支“明星小队”被分配到相对安静的战区拍摄宣传片。然而,凯特尼斯决定去国会*死斯诺,假装科恩给了她这个任务。皮塔仍在康复的挣扎过程中,并且仍然爱着凯特尼斯。小队的大多数成员都在途中被*,其中包括最近结婚的芬尼克。当凯特尼斯接近斯诺的宅邸时,她看到一群首都的孩子围在那里被作为人肉盾牌。突然,一艘气垫船向孩子们投下银色降落伞,孩子们伸手去拿降落伞,希望他们能带上食物。然而这些投下的降落伞是炸弹,造成大屠*,当降落伞爆炸时,凯特尼斯看见被作为医护人员派往前线的妹妹波里姆被炸死了。
当受重伤的凯特尼斯从昏迷中醒来,得知叛军已经获胜,而斯诺将由她亲手处决。当她偶然遇到斯诺时,斯诺声称是科恩秘密下令进行爆炸事件,以剥夺他剩余追随者的支持。这枚炸弹也符合盖尔帮助设计的一枚炸弹的描述,她与盖尔断绝了友谊。随后,科恩要求幸存的游戏胜利者对最后一场饥饿游戏进行投票,国会的高级官员的子女(包括斯诺的孙女)也将被送入参加游戏。为了获得科恩的信任,凯特尼斯和黑密斯投下了决定性的一票支持该计划。然而,在斯诺被处决时,凯特尼斯却用弓箭*死了科恩。斯诺大笑,然后死了。凯特尼斯试图自*,但皮塔阻止了她,她于是被捕了。
凯特尼斯受到审判,但陪审团认为她精神不正常,因此她被送回第 12 区的家中。凯特尼斯的母亲和盖尔都在其他地区工作。皮塔恢复了理智。凯特尼斯和他安定下来,两人“重新在一起”。多年后,她终于同意生孩子。他们有一个女孩,然后有一个男孩,他们在一个没有饥饿游戏的世界中长大。为了应对挥之不去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凯特尼斯经常花时间讲述她见过的任何人所做的每一件善事。
“乌托邦”和“反乌托邦”
什么是“反乌托邦体裁”?“反乌托邦”是和“乌托邦”相对的。“乌托邦”源自于希腊语,英语的写法是Utopia,指的是一个理想的社会和事物,用以形容一个低犯罪率,低暴力和几乎没有贫穷的社会。而“反乌托邦”则描绘了一个与之相对的社会,这种社会表面上充满和平,但内在却充斥着无法控制的各种弊病,如阶级矛盾、资源紧缺、犯罪、迫害等,刻画出一个令人绝望的未来。这样一个社会在小说《饥饿游戏》中表现得非常明确了。
帕纳姆(Panem)国除了国会首都之外,还有13个地区。帕纳姆(Panem)这个名字源自拉丁语短语Panem et circenses,字面意思是“面包和马戏团”。该短语本身用于描述用来分散公众对更重要事务的注意力的娱乐活动。此外,政府只要能提供充足的食物、娱乐和保护,公民就会放弃他们的政治权利。
这个国家是由斯诺总统直接统治,其基础是独裁控制。斯诺总统将国家分裂为十二个区——并确保他们对政府的依赖来维持他的控制。每个地区都专门生产而且只生产特定的商品,然后通过这些商品换取其他集中分配的生活物品,而这种依赖性通过禁止偷猎等规则进一步强化,这些规则阻止了居民增加微薄的食物供应。这样的好处就是所有的地区都服从国会首都的安排,于是就出现了一个平和、稳定社会。
然而这一切都是表面现象,财富严重集中在富人手中,于是就出现了居住在国会的人和其他地区人之间的严重的贫富差异;即使在同一地区,也有类似的差距。在第12区,像凯特尼斯的家就是属于严重贫穷的,幸好她可以通过打猎来维系基本的温饱(有时候还不一定),而当地稍微有钱一点的家庭比如皮塔家拥有一家面包店,因此是该地区较富裕的家庭之一。在第12区,贫富差异除了日常生活的表现外,就是一年一度的“收割节”了,从理论上讲,选择贡品的抽签(称为收割)是随机的,任何人都可以被选中。但实际上,穷人比富人更有可能成为贡品,因为富人可以通过食物和油购买名额,比如18岁的盖尔,在他最后一年参加饥饿游戏的抽签时,他的名字已经被登记过42次,照理说从12岁到18岁的7次“抽奖活动”中,他的名字只要被登记7次就可以了,而这多出来的35次全部都被换成了食物来养活家人。而像市长的女儿就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的名字会被抽到,因为她的名字根本就不在其中。
人性的丑恶,是反乌托邦体裁的最重要的主题。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人性的恶劣就暴露无遗了。
“饥饿游戏”并不完全是国会首都用来惩罚叛乱地区的手段,通过这一项活动主要是达到展示出世人内心为了生存而散发的丑恶与卑鄙的目的。只要有钱就可以为自己买命,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性命,穷人和富人之间的差距第一次以生命的买卖体现出来了。
在小说的开头,当皮塔被抽中参加“饥饿游戏”,他的父亲竟然去探望凯特尼斯,这是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饥饿游戏”只有一个胜出者,到最后哪怕只剩下第12区的两个选手了,他们仍将拼个你死我活。皮塔的父亲在前途未卜的情况下去探望凯特尼斯,向她做出“会照顾她家人不让妹妹和妈妈挨饿”的承诺,就是为了给凯特尼斯一颗定心丸,即在竞赛过程中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可以护皮塔一程而不至于下死手。谁会知道将来是谁获胜呢?凯特尼斯参加了“饥饿游戏”的最终结果也不过就是可以“不让妹妹和妈妈挨饿”。在游戏中要结盟,这一点,皮塔(或者是他的父亲)已经走在大部分人的前面了。
皮塔在游戏前的电视采访中说的“暗恋凯特尼斯”这件事,无论真假,制造了相当的效果,因为他抓住了国会观众的心理,为自己和凯特尼斯制造了一个“悲剧恋人”的人设,这个虚构故事相当成功。也就是说,既然知道国会观众看“饥饿游戏”就是喜欢看到其中的搏*的剧场效应,那么在游戏中的各种煽情画面让观众产生自我感动从而大量捐助赠品帮助贡品存活下去的方式就是对于人性的把握。
我们在前传中知道“饥饿游戏”是斯诺总统的导师海伯顿学监首创设计的,当年他酒醉后的想法被他的好友,也就是斯诺的父亲克拉苏拿走作为两个人的共同提案提交给高尔博士。这个举动和克莱门西亚企图窃取年轻的斯诺的提高“饥饿游戏”吸引力的做法如出一辙。所不同的是,克莱门西亚的举动被高尔博士当场揭穿并受到惩罚,而克拉苏·斯诺却可以全身以退。到底是当年的老斯诺棋高一着没有被识破,还是高尔博士那时的道行不够未能察觉?总之,存活下来的创造“饥饿游戏”的海伯顿学监日日受到良心的谴责,便吗啡上瘾;而同样存活下来的完善“饥饿游戏”的年轻的斯诺却从此顺风顺水,平步青云。我们可以从前传中看到年轻的斯诺更心狠手辣,也在《饥饿游戏三部曲》的第三部《嘲笑鸟》中通过芬尼克的揭露得知斯诺总统为了谋*异己,自己都可以喝毒酒,以至于嘴里永远都有腐臭味而不得不用玫瑰花的香味进行掩盖。也就是说,在洞察和利用人性这一点上,斯诺总统确实就是高手。
不要以为在比赛中获胜了就可以从此过上安枕无忧的生活了,英俊的芬尼克就是最典型的悲剧例子。他因为相貌出众,深受国会富人的喜爱,就被总统拿来作为礼品送给这个或者那个富人玩乐享用,如果芬尼克有反抗的话,他在家乡的家人就将受到伤害,包括他的被逼得神经错乱的女朋友。同样凯特尼斯的指导老师黑密斯,在获胜后两周,母亲、弟弟以及相恋的女友都纷纷惨死,以至于他后半生没有伙伴、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家庭。所以一切造成心理羁绊的人都将成为控制他的工具。
*死这个邪恶的总统,推翻这个罪恶的国度,是每个外区人的目标。从这一点上看,很像中国古代的农民起义,过去的起义,最大的目的就是“*死狗皇帝”,好像皇帝一死,就一了百了了。这个做法在帕纳姆国是适用的,因为坏人就是斯诺总统一个,好像只要他一死,他的体制和所有的国家机器都灭亡了。但是即使都灭亡了,还是需要有新的体制和新的总统出现。有权力的地方就有斗争,斯诺总统*死对手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而科恩总统也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做出了一系列的举措,其中利用凯特尼斯的嘲笑鸟这一精神领袖来笼络人心,加强各地反叛势力的团结就非常成功。
这里就要先提一下凯特尼斯这个人物的心理了。凯特尼斯不是一个伟人,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她自愿参加“饥饿游戏”就是为了救自己的妹妹。所以你让一个有着“小国寡民”、自给自足思想的17岁女孩子去考虑什么民族大义也是不靠谱的。所以科恩总统利用了以下几点:第一、答应凯特尼斯给皮塔特赦的要求,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有像斯诺总统安排的谋*;第二、同意凯特尼斯亲手*死斯诺要求,这点简直就是废话,对于科恩来说,谁*死斯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斯诺死了。
对于凯特尼斯这只不听话的嘲笑鸟,科恩总统一开始需要这个形象来拉拢人心,就派遣高手们随身保护;等反叛力量集结之后,又企图用她的牺牲再一次唤起民众的愤怒。《嘲笑鸟》中的“悲剧英雄”和《饥饿游戏》中的“悲剧恋人”形象其实是如出一辙的,只不过受众面从国会愚蠢的富人们变成了13个区受愚弄的战士们。
这里有个细节讲一下:皮塔在第二次接受电视采访的时候透露了国会要对第13区轰炸的消息,这个消息比第13区通过自己的渠道获得的时间提前了10分钟,也就是说:总统要轰炸谁,第13区是可以实现知道的。那么凯特尼斯第一次拍摄嘲笑鸟的宣传片所到达的医院将被轰炸掉,科恩总统是可以事先知晓的,但是结果,那里还是成了废墟。
牺牲一堆老弱病残来换取嘲笑鸟的光辉形象,是非常划算的。这个就和在最后进攻总统府的时候,用降落伞送去炸弹炸死门口聚集的儿童是一样的。不仅如此,科恩总统还批准凯特尼斯13岁的妹妹去前线充当医护人员,未成年孩子上战场是要特批的,为什么不送和凯特尼斯关系一般的妈妈上战场,而是送她心里最重要的人去送命?本身就是为了胁迫和压制凯特尼斯,这一点又和斯诺总统利用芬尼克的家人控制这个孩子卖身没有两样。
可以设想,科恩上台做了总统之后就是第二个斯诺,说不定更甚。
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不一定要谋取私利的统治者,盖尔愿意牺牲无辜百姓的生命来换取战争的胜利也是一种人性黑暗的表现。盖尔的出场就是英俊、能干、有担当的大男孩形象,特别是他对凯特尼斯家人的照顾,可以说他是凯特尼斯最信赖的人。甚至于在大家躲在第13区地下时,面临国会轰炸之际,他竟然还去凯特尼斯的住处帮她去了私人物品同时找到了波里姆。但是他合作设计的炸弹落在总统府前儿童们的身上时,他是知道的。但是波里姆也遭受了炸弹的袭击不知道他有没有事先得知。如果投票表决是不是要让国会官员的孩子包括斯诺总统的孙女也参加下一届饥饿游戏,相信盖尔是会支持这个决定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而盖尔更崇尚的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个时候不得不说皮塔,既可以在事态发生之前就高瞻远瞩看到了全局,也可以有一颗包容、温暖的心来看待世间的疾苦和丑恶。
当然,和人性丑恶相对的就是人性中的真善美。
《饥饿游戏》小说推出的时候是引起争议的,因为其中有血腥、*戮的场面,也有对人性至暗时刻的描绘,总之相当阴暗和负面。但是必须认识到小说整体是以积极向上的情绪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爱和真诚为主的。
在饥饿游戏的严酷环境下,贡品们为了战略目的暂时结成“联盟”,到了最后还是要*死自己的盟友,成为最终的冠军,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组委会将活生生的孩子变成了残酷的*人机器,因为你不*人就等着被*了。凯特尼斯明知会有一死,却毅然决然代替妹妹出征,这和把自己的名字丢入抽签箱中博取概率是两回事。盖尔的名字被记录了42次,但却一次都没有被抽中。而第12区在过去的三十几年里都没有获胜过,凯特尼斯本质上就等于自愿被判处死刑,这表明她更关心妹妹的生命——这一消息立即引起了国会那些人的注意,他们更习惯看到贡品相互牺牲,这次凯特尼斯的特立独行打破了他们对贡品(或者说是自私人性)的一贯认知。
凯特尼斯和露露的合作与其他职业贡品的合作不一样,她们是相互扶持,互相保护。凯特尼斯更愿意把露露当作自己的小妹妹波里姆。而其他贡品之间可以轻而易举地相互厮*,比如加图因为第三区的男孩没能好好看管好物品被凯特尼斯设计炸毁而随手就把他的脖子扭断了。凯特尼斯对露露的照顾又换来了露露同区男孩萨里什的手下留情。第3区的人民为了表示对凯特尼斯为露露送葬的感激(或者是不愿意欠她的情),在非常艰苦贫困的情况下还凑钱为凯特尼斯提供了面包。
凯特尼斯通过学习利用“恋人关系”获得了捐助的赠品,挽救了皮塔,这是一种赢得比赛的策略。同时她在残酷的厮*过程中建立了一些人与人之间的关爱关系,于是将观众对于贡品间互相残*的关注点转移到了对于游戏本身的不满上。而这种努力在饥饿游戏的最后一刻达到了顶峰,凯特尼斯与皮塔的爱使他们两个宁愿自己死都不愿意*死对方,最终打破了饥饿游戏的初衷和结构。通过准备吃有毒的浆果,凯特尼斯和皮塔表明他们愿意为彼此做出最终的牺牲,这一悲剧性的崇高表现表明,无可否认,他们不仅仅是嗜血和生存本能——他们的忠诚迫使游戏制作者改变规则。国会政府本来组织“饥饿游戏”的目的是为了通过各地区的居民(青少年)互相厮*来分裂他们,消除他们联合起来抵抗国会的聚集力量,而凯特尼斯的激烈而富有同情心的行为鼓励人们组成愿意牺牲自己(而不是互相残*)的团体,这直接威胁到了国会大厦的利益。
这些恰恰就是国会和总统最害怕看见的。
我们在前传中看到了斯诺总统的一步步黑化,斯诺黑化的过程也是他更加熟悉和了解黑暗人性的过程,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用他对于人性的熟识来掌控12个区连同首都(凯匹特)的民众们。人性的黑暗不完全都指自私和贪婪,绝望和无助同样可以摧毁个人和社会。国会对于各地区物资上的控制让民众身处绝望的困境,斯诺年轻的时候也是处于同样的困境,他能够脱身并不代表大多数人能得到解脱。民众对自身温饱的渴求和对家人安危的关心造成了他们无暇思考反抗和斗争。最简单的例子就是,第2区、第3区等稍微富裕地区的孩子从小就进行了身体素质和针对饥饿游戏的训练,而其他地区的孩子仅仅挣扎在贫困线上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他们每每进入比赛也是去充当分母的。像凯特尼斯这种很小就因为打猎而培养了生存技巧的孩子的出现,无异于给广大民众打了一针强心针,给了他们生存和反抗的希望。在《嘲笑鸟》这部分里有一段反叛军*关于凯特尼斯形象的反馈,大家一直认为这个女孩子打动人心的地方不是她的奋力厮*,不是她的生存技巧,不是她的射箭技术,而是她对于他人的真心关爱:她主动提出代替妹妹参加饥饿游戏,她在露露临终时的歌唱和为她堆砌花朵,她照顾皮塔并毅然挺身去参加“宴会”夺取生存必需品。所以,打动民众的不是斗士凯特尼斯,而是一个充满爱心、关怀他人的善良的姑娘。这个形象给绝望的13个区的人们带来了光明,带来了希望。只要有爱,就有希望!
我们现在分析一下凯特尼斯这个人物,她的人设其实并不讨喜。比如她在皮塔和盖尔两个帅哥之间摇摆,让人觉得她有脚踏两条船之嫌。另外,她在抗争事业上随心所欲,个人主义盛行,直接造成了他人的伤亡。
小说的主角兼叙述者凯特尼斯是一位坚强、聪明岁女孩,虽然她只有16岁,但是她的表现比起她的实际年龄来成熟更多。凯特尼斯的家庭成员有母亲和妹妹,在父亲去世之后,她就成为家庭的主要供养者,负责养家糊口,她靠在外偷偷打猎换取家庭生活的食物和必需品。打猎的技能是从几年前因地雷爆炸去世前的父亲那里学到的,狩猎是非法的,可判处死刑。凯特尼斯还是这么做了,这表明一方面家里确实需要这样的物资来源,另一方面说明她有叛逆的倾向。除了打猎之外,将猎物拿到黑市上区出售同样也是违法的,这再次暗示了对规则的无视。
这种对于规则法律漠视的行为不是出自凯特尼斯本性上的固有蔑视和叛逆,凯特尼斯的父亲去世后,她的母亲陷入了抑郁,留下年轻的凯特尼斯独当一面还要照顾年幼的妹妹。她渴望有家人的温情照顾,但是却无法从母亲那里获得这样的爱怜,而相反的是,她还不得不去肩负起照料家人的重担,因为如果没有她打猎,她的家人就没有足够的食物。她将精神上的痛苦和压抑都转化为对母亲的愤怒和对妹妹的关爱上。于是凯特尼斯成长为一个坚强、不感伤、务实的女孩。也正是由于她因贫困的成长而面临的困难,使得她在参加饥饿游戏的时候已经具备了足够的技能和品质,包括她的狩猎能力、她的坚韧和她的足智多谋。她一方面渴望依靠,另一方面又无人可依;一方面看得弱者便保护欲膨胀,而另一方面自己本身却十分脆弱和压抑。
凯特尼斯在游戏的最初没有想过结盟,就源自她生活背景上的无依无靠,以及孤独压抑的个性。但是她仍然善良和具有同情心,这一点在她和露露结盟的时候立即体现了。与露露的结盟和与皮塔后来的结盟,以及在《星火燎原》中与芬尼克的结盟都不一样。凯特尼斯对弱小的露露有强大的保护欲,因为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波里姆。如果说在第一次饥饿游戏中能够坚持到最后的是她和露露的话,“夺命果”的那场戏还是会上演的。凯特尼斯和皮塔结盟有两个因素,首先是组委会改变了游戏规则,让她一度以为她和皮塔两人都将有机会回家,其次是皮塔已经身负重伤,是个奄奄一息的重伤病人,对她自身并不能构成威胁。但是和芬尼克的结盟就不一样了,当时凯特尼斯对反叛军的计划毫不知情,所以她一直都在思忖趁机铲除芬尼克的机会。
在事业(游戏和战争中)上的特立独行和她的私生活的自我封闭是相对应的。凯特尼斯痛苦的认识在第12区的“夹缝地带”里的生活是没有未来的,所以她不想有任何浪漫,没有想过要和谁共结连理、共度余生,更不用说有自己的孩子了。这一点她要比黑密斯更现实,黑密斯是在家人和女友都被害死之后才过上破罐子破摔的日子的,而才16岁的凯特尼斯早已下定决心不要过有未来的生活。对于盖尔,她将其当作战友或者兄弟,在打猎中舒缓自己被压抑的心情。对于皮塔,凯特尼斯一直是敌友难辨,直到组委会宣布可以有同区的两个获胜者的时候她才尝试建立起相互合作的关系。在游戏中各种亲密行为她都当作是为了取悦国会富人达到捐赠的目的,这一点正好和皮塔截然不同。值得称道的是,在回家的路上,凯特尼斯立即把这种想法告诉皮塔了,她没有拖泥带水,更没有因为多了一个追逐者而沾沾自喜。她把皮塔当作经历过生死考验的战友。
作为读者有时候会非常反感凯特尼斯在感情上的飘忽不定,这是因为我们往往忘记了她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心智并没有成熟到不受干扰的境界。盖尔是坚强的中流砥柱,皮塔是执着的迷弟;皮塔基本上什么都听凯特尼斯的,而盖尔有自己的想法,会毫不讨喜地说出自己的看法,不屈服也不附和。凯特尼斯是一个外表冷漠坚强的孩子,内心却非常柔软和迷茫,这样的矛盾性格就表现在:她既需要去奋不顾身地保护弱者比如小妹妹波里姆,也想要躺在妈妈的臂弯里撒娇哭泣。于是她既要照顾病弱的皮塔,为了成全他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有个盖尔般的中流砥柱让她觉得没有后顾之忧。如果说皮塔是被国会被斯诺总统折磨成为一个精神错乱的*人狂的话,那么凯特尼斯则是出自自己内心的不稳定,两个极端的性情,最终分裂成*人犯的。
和感情上的主张一样,凯特尼斯在事业上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她不屑于成为什么万众瞩目的“嘲笑鸟”,她参加饥饿游戏是为了救她的妹妹,她想逃离第12区是想救她的妹妹,她参加推翻斯诺总统也是为了她的妹妹,最后她失去生命的信心也是因为她失去了妹妹。说控制了波里姆就是控制了凯特尼斯一点都不过分。相比之下,妹妹似乎更知道人生需要什么。当凯特尼斯决定做“嘲笑鸟”的时候波里姆就这样对她说:“我想你并不知道你对反抗事业有多重要。中哟的人通常总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如果你想让皮塔活着,你就一定能做到。”不仅如此,波里姆的思考更深刻一些:“我觉得你可以向他们提出任何要求,他们都会同意。只是,你怎么才能知道他们说话是不是算数呢?”
一个13岁的小女孩就已经可以把战时的形势分析得这样透彻了,相形之下,强健的姐姐似乎有点头脑简单了。这个不完美的人设使凯特尼斯更容易被人利用,比如斯诺总统,比如科恩总统。所以如果回到小说的前传《鸣鸟与蛇之歌》,我们就完全明白了斯诺总统是如何利用周围那些“强健”的人为自己所用,然后一步步走向巅峰的。而他周围的人却并不自知,以为自己的行事是正确的,是荣耀的,比如在经济上和生活上收养了斯诺的普林斯夫妇。如果不是最后斯诺总统向凯特尼斯透露真相,估计她要能把这个弯想过来还得等个几十年了。
《饥饿游戏》前传《鸣鸟与游蛇之歌》
《饥饿游戏:鸣鸟与蛇之歌》既是续作,又是前传。故事发生在《饥饿游戏》本传的60多年前,围绕本传中冷酷无情、残忍而狡诈的总统斯诺展开,讲述少年斯诺从热血少年变成冷血总统的成长故事。北美大陆经过残酷的战争几乎成为焦土,少年斯诺从小就见识了战争的残酷,他的父亲——施惠国将军在战争中战死,优渥的家庭瞬间失去了依靠。虽然生在国会区,但高中时的斯诺家里已经一贫如洗,甚至连食物都无法保证,只剩徒有其表的军二代身份。斯诺中学时是个成绩非常优秀的学生,按照惯例很有可能获得学校毕业生的最高荣誉——普林斯奖,这将为他带来一笔丰厚的奖金,足够供他读大学、乃至改变他的家庭境遇。然而,海波顿校长跟国防部长兼饥饿游戏的设计者高尔博士合作,改变了普林斯奖评选规则,每个优秀毕业生都要参与到饥饿游戏当中,给来自12区的少年男女充当导师,获胜者方可获奖。这个改变既为了吸引观众,也为了从毕业生中发现并培养国家未来的*。来自第12区的少女歌手露西·格瑞受到区长陷害,被抽中代表12区参加第3届饥饿游戏,并由斯诺担任导师。为了赢得胜利,斯诺开始想方设法帮助露西·格瑞获取资源、取得最终胜利……
人命如草芥,权力价更高。
斯诺被分配给十二区女孩当导师,于是他遇见了本片的女主露西·格蕾·贝尔德。他俩在动物园里对视时,仿佛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野心。都是一心想要共同取得最终的胜利。
经过男主帮忙找躲藏的洞,男主给她准备了老鼠药,男主投递水瓶砸开了围攻她的人群,也是男主利用擦过女主脸的方巾(带有她的味道就不会被蛇攻击),将其投到彩色蛇的大桶里,才避免了最终露西被干掉。最总女主虽然赢得了饥饿游戏的冠军。
现在再看片名,我们就知道露西就是鸣鸟(美妙歌喉),斯诺则为蛇(狠毒心肠)。
因此,他俩后期的决裂是必然的。
影片最后,大获全胜的科里奥与高尔博士的那段对话最为典型,他阐述了自己对饥饿游戏的理解:过去曾以为是惩罚战败者,或者提醒胜利者居安思危,但已经下过基层的他明白,世界就是个巨大的竞技场,饥饿游戏能让上位者明白谁是赢家。
能对产生于特定历史时期的名词或运动,进行重新定义和二次赋能,并且还能通过实践证明行之有效,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科里奥兰纳斯·斯诺在此也开始蜕变为真正的政治动物。
曾经的《饥饿游戏》让我觉得假,是因为美国那片缺乏自下而上革命的土壤,开不出水土相符的花;如今的《饥饿游戏:鸣鸟与蛇之歌》令我感到满意,则是因为通过上位者视角去反写统治和压迫,方向和味道都准确了——反派就是比正派容易出好戏啊。
《鸣鸟与蛇之歌》作为《饥饿游戏》的前传,讲述了《饥饿游戏》三部曲64年前发生的故事。
从小说本身而言,《饥饿游戏:鸣鸟与游蛇之歌》的销量远低于原三部曲。据ScreenRant报道,第一部《饥饿游戏》共卖出约2800万本,《饥饿游戏2:星火燎原》则为1900万本,即便最低的《饥饿游戏3:嘲笑鸟》达到1800万本。而自2020年5月上市以来,《饥饿游戏:鸣鸟与游蛇之歌》最初便售出50万本,截至目前则累计至350万本。
《饥饿游戏》的欣赏群体大部分是青少年, 为此可以称之为一部“青春反乌托邦”创作。它和传统的“反乌托邦”作品不同,因为后者的结局都是主角纷纷死亡,黑暗世界和反面人物却横行一世,但在这部作品中能够让读者和观众体会到生活在奴役之下的一部分人们的愤怒之火。同时,凯特尼斯的英勇无畏和反抗精神以及最终战胜困难成为青少年的精神生存手册,让他们体会到人类昂扬的斗志和旺盛的生命力,并预示着“在绝望的未来图景中,仍然存在着反抗、超越与救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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