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后。穆勒草原上少了一匹雪狼。金庭帐中多了一个假公主。

十六年后。穆勒草原上少了一匹雪狼。金庭帐中多了一个假公主。

首页冒险解谜剜眼鬼的传闻更新时间:2024-04-26

我阿妈是狼女,被大君掳入金帐承欢有孕。

她被善妒的大阏氏剜眼断手,烧掉狼皮,活活化成血水。

十六年后。

穆勒草原上少了一匹雪狼。

金庭帐中多了一个假公主。

1

金庭多患狼灾,今年尤甚。

大君悬赏能人异士解困。

我揭榜入金帐,却被大阏氏拦路截住。

“我听说有女人揭榜,便知晓不简单。”

她居高临下的端详着我,面露惊疑。

“这些日子另辟蹊径接近大君的女人里,属你这张脸最令人讨厌。”

我不卑不亢的答,“草民真是来替大君解狼灾的。”

“那好,前日铁木将军不是捕到几头野狼?你去试试吧,我看它们也饿了好几日了。”

几只目露凶光的野狼在围场中狂吠,森森白牙直接将手臂粗的木栏咬了个对穿。

我看着角落里被啃得血肉模糊的尸体。

那是在我之前揭榜的女人,都被大阏氏投了狼笼,活生生啃噬殆尽。

金庭国中,谁不知晓大阏氏善妒,膝下只一个公主,还不许任何年轻女子接近大君,更遑论诞下世子。

野狼们向我狂奔而来。

可我没有退避,一个箭步迈上前,一手扼住了狼喉。

野狼在我看似柔弱的一握中竟无法挣脱。

它流着涎水向我凶狠呲牙。

我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对它露出了属于狼的尖锐獠牙。

野狼呜咽一声,夹起了尾巴,剩余几只也瑟瑟蜷缩在角落。

四座皆震惊,唯有大阏氏脸色阴沉。

“哪里来的邪门妖妇,拖出去绞死。”

我被士兵拖出了围场,绞绳套上了脖颈。

“母后且慢。”

女眷中走出一个瘦弱少女,正是大君膝下唯一的吉雅公主。

“我看此女颇合眼缘,母后若觉碍眼就赏给女儿做伴当吧。”

大阏氏冷笑,“你父君和我精挑细选的伴当你不要,偏要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妖妇,你还把我这母后放在眼里吗?”

在场的女眷们皆面面相觑,传闻大阏氏不喜吉雅公主,可是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这是她亲生的女儿。

大阏氏显然也想到了这层,立刻换上一副和蔼的笑容。

“吉雅你年纪小,母后这不是担心这妖女蛊惑了你。”

吉雅拦在我和士兵之间,她的身体因为恐惧,止不住的颤抖。

我来前早就料到大阏氏会截胡,所以收买了围场的士兵,让他将我驯服野狼的事迹传到大君耳朵里。

大君若还未昏庸至极,一定会来见我。

谁成想却被吉雅公主抢了先。

她明明那般害怕大阏氏,却肯硬着头皮救我,到底为什么?

“大君驾临——”

在场的众人皆跪下拜服。

“吉雅,那个能驭狼的女子在哪儿?”

大君一眼便看见了我,霎时愣住。

他问:“你是谁的孩子?”

我笑:“我阿妈叫查苏,大君,我是查苏的孩子。”

“像,真是像。”

大君抓着我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眼角湿润。

大阏氏脸色铁青,“大君,查苏当年纵火烧金帐,畏罪潜逃,哪儿来的女儿!这不知是哪里来的野种,来人啊,以欺君之罪捉她下狱问斩!”

我装作被吓得瑟瑟发抖,缩进了大君怀里。

我柔弱的唤他,“阿爸……”

“我看谁敢动本君的女儿?”

大君怒喝,“大阏氏,查苏离开金帐时确实怀有我的孩子,这孩子和查苏如此相似,又会驭狼的本事,全金庭还能找出第二个吗?”

大君瞪了大阏氏一眼,回头将我搂进怀里。

“再叫一声阿爸好不好?”

我忍着恶心又唤了他一声。

“你阿妈呢?”

“阿妈死了,死前她叫我来寻阿爸。”

大君满脸慨然,“好孩子,你今年几岁?”

“十六。”

大君连连点头,“年岁也对得上。今后你的吃穿用度就跟吉雅一样,燃灯节我会向所有部族介绍你。”

可惜,我撒谎了。

我既不是十六岁,也不是大君的孩子。

我只是阿妈的孩子,她入金帐前唯一的女儿。

2

狼女一生,成年之时便会褪生成人。

平时尚可自由切换,可每月月圆之时都必须披回狼皮,变回狼身。

狼女的第一个孩子都必定是女儿,这个女儿会继承她的一切能力,甚至会在她死后接收到她的一部分记忆。

我在这些记忆里看到了我阿妈不幸的开始。

大阏氏说错了,查苏既没有火烧金帐,也没有畏罪潜逃。

她死了,死在大阏氏的金帐里。

十七年前的月圆雪夜,我们饿了整整三天,阿妈不得不外出猎食。

归途中遭遇夜猎的大君,他一箭射穿了阿妈的身体。

阿妈从浑身是血的雪狼变成了赤裸的绝色女子。

大君捡起了血迹斑斑的狼皮,“传闻穆勒草原深处有狼女,是长生天的造物,完美融合了狼与人的长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阿妈流下两行血泪,她哀求道:“把狼皮还给我,阿依娜还在等我,没有我她会死的……”

大君恶劣的笑,“不还!你没了这狼皮才会死吧?跟我回金帐,做我的女人,我保你一世荣华。”

阿妈被掳入金帐,做了大君的侧阏氏。

她的狼皮被大君藏了起来,只有每月月圆之时才会还给她片刻。

大君以为她口中的阿依娜是她的姐妹,曾派人进入穆勒草原深处搜寻,妄图把阿妈的姐妹也收入金帐,做他跨下的奴隶。

阿妈到死都念着这个名字。

他不知道,阿依娜是我。

这个畜生。

一年后,阿妈有孕。

大阏氏借大君出征的时机,将阿妈捆到她帐中。

月圆之夜,她剜下了阿妈的双目。

“大君说你这双狗眼睛漂亮,也不过如此。”

她又斩下阿妈的双手,“大君还说你这双手纤细雪白,便丢去喂狗吧。”

满月将至,阿妈顾不上失去双手双眼的痛苦。

她浑身开始滚烫赤红,乌发变得雪白。

大阏氏放声大笑,“你是狼女,月圆之时便会变回狼身。”

她取出从大君帐中窃得的狼皮。

“没了狼皮……难道变成一只剥皮的狼?”

她将狼皮扔进火炉,烧成了灰烬。

“啧啧啧,真是恶心透了。”

对于狼女而言,褪生后的狼皮无异于生命。

阿妈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叫喊,她的身体正在变成狼的形状。

可是没有狼皮的庇护,她的每一寸血肉都裸露在外,被紧紧捆束的绳索磨得血肉模糊。

“狼皮……还给我……”

鲜血从她身体的四面八方流淌。

“阿依娜……阿依娜!”

狼女查苏,在众目睽睽下活活化成了一滩血水。

大君得胜归来,大阏氏告诉他,自己诞下了公主,而查苏畏罪潜逃。

大君搜寻无果,虽感伤神却依旧不影响他和大阏氏琴瑟和鸣。

他们不知道,失去阿妈后,年幼的我曾多少次饥肠辘辘,濒临死境。

好在,我活下来了。

我是穆勒草原上最后一个狼女,最后一只雪狼。

我注定,要做草原上的狼王。

3

夜深大阏氏冲进了我的帐篷。

“贱人,谁给你的胆子冒充公主?”

我眼带笑意,“大君都深信不疑,大阏氏如何确信我是说谎?”

她脱口而出,“我自有铁证!”

“既有铁证,何不上呈大君,让他砍掉我的脑袋?”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大阏氏眼里划过一丝慌乱,猛地将我推倒。

大君走进来时,我便是这么一副任人揉搓的可怜样儿。

我小声唤他“阿爸”,眼泪适时滑落。

大君登时怒了,将我扶起,“这是本君的女儿,自然也是你的女儿,她年纪尚小,无依无靠,你怎舍得下此狠手?”

大阏氏慌了神,她在大君面前从来装作温良贤淑,自然也不会做落人口实的过分举动。

“我……我没打她!”

大君捧着我的脸心疼道:“脸肿成这样,还说不是你打的?”

废话,那是我自己打的。

我不打,你们这对毒夫妒妇怎么会吵起来呢?

我哭着道:“大阏氏说我假冒公主,她还说她有铁证能证明我不是父君的孩子。”

大君眸色阴沉,“哦?那你拿出来本君瞧瞧。”

大阏氏脸色铁青,支吾着:“没……没有的事,这孩子胡说。”

我躲在大君身后微笑,就喜欢看她这副奈我不何的憋屈样。

她确实有能证明我假冒公主的铁证。

可她绝对不敢拿出来,哪怕我求她逼她抖露出来,她也决不会说出口。

因为这份铁证,也会要了她的命。

几日后大君将我托付给吉雅公主,嘱咐她照顾好我这个妹妹。

但其实,我比吉雅还要大两岁,不过是狼女寿命更长,也更显小。

我爬上了她的床,像狼一样蹭着她的颈窝。

“姐姐,我脸好疼。”

吉雅似乎还没适应我这从天而降的“妹妹”。

她拿来消肿的药膏替我擦拭,“母后打的吗?”

我委屈的点头,“那日姐姐在围场上为何要救我?”

她咬唇道:“我一见你便觉亲切,真是奇怪……”

我搂住她的细腰,“咱们是亲姐妹,自然一见如故。”

“你别蹭我,痒。”

“姐姐不喜欢我吗?”

“不,不是,我一直很想有个姐妹……”

我笑了,俯身贴到她耳边。

“大君宠爱你乃天经地义,大阏氏却连自己的女儿都要嫉妒,对你处处打压。瞧你,正值芳龄连件亮色衣裙都没有。”

“如今又凭空多出一个我,我怕她不是要气疯了。不如你我联手——*了她。”

“你疯了!她是我母后,是我亲阿妈……”

我蛊惑的笑,“大阏氏绝容不下我,我不*她,她可是会*我的,姐姐忍心失而复得的亲妹妹惨死吗?”

“母后不会,她一定不会害你的……”

说到后面,她似乎想到什么,渐渐没了底气。

我按住她的唇,“睡吧,明日你便知道她怎么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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