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的贵女都说我是个贱种,出了妓院入青楼,简直不知羞耻

京城中的贵女都说我是个贱种,出了妓院入青楼,简直不知羞耻

首页模拟经营我铺子很正经更新时间:2024-07-02

京城中的贵女都说我是个贱种,出了妓院入青楼,简直不知羞耻。

借她们吉言,我不光在花吟楼赚得盆满钵满,还被当朝王爷收为了义女。

宴会上,她们个个阴阳怪气,恨不得将我扒层皮。

毕竟谁也没想到,近来炙手可热,颇负盛名的严大人会在我面前深情款款地说

「晚晚,我想娶你为妻。」

1

秦淮河边上青楼遍布,每到酉时三刻,连吹过来的晚风都会带着腻人的脂粉香。

新年将近,各地外派的官员开始提前回京走动关系,也有一些奉旨回京的能够受圣上单独召见。

严阙就是如此。

他在江南任了三年的布政使,此次回京则升为了御史中丞。

据说他还没到金陵城,求亲的媒人就要踏破了他家的门槛。

刑部尚书凌大人更是通知我要早早备下席面,恭祝严大人升官之喜。

严阙当时就坐在上位,他穿了一身玄黑色的长衫,棱角分明,一双眉眼冷若冰霜,薄唇紧抿,与当时的言笑尽欢格格不入。

看得出来,他很讨厌我们这群人,甚至在我为其斟酒时,还故意掸了掸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酒过三巡,屋内莺莺燕燕开始蒙眼捉人,几个姑娘也开始使劲挑逗,香肩半露。

我冲着严阙微微一笑,说:「喝了这么多酒大人怕是醉了,后院的昙花看着时辰似乎要开了,大人可要一观?」

严阙不好意思地咳了咳,点点头,跟我一道出了房间。

我将他带到后面的小院,说:「这里安静,大人可散散酒气再回府,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便能找到后门,大人好走。」

我对他微微一笑,面色坦然,行动举止亦不显轻浮娇媚。

严阙看着我慢慢抬眼,漆黑夜色中与我缓缓对视。

我自知长得略有姿色,如果我愿意,甚至还可以变得更加楚楚可怜一些,故意在别人的心上点上几颗微不足道的石子,泛起小小涟漪。

严阙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转身坐在了石凳前,自顾自地倒了杯清水。

等到子时三刻,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后,我准备打烊关门。

可此时门房却说:「姑娘,还有人没走呢。」

「谁?」

「那位!」

小厮努了努嘴,目光转向后院。

严阙?他怎么还没走?

听完小厮的话,我摆了摆手,拿起了一盏灯笼向后院走去。

「严大人,这么晚了,还不回府吗?」

我将灯笼放下,搓着手问。

「哦,不急。」

严阙轻飘飘地答道,望着我的时候,眼神明显温柔了许多。

我轻声一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上前两步,依偎在他胸口处,说:「要不然,今晚,严大人就别走了吧。」

他犹豫了半晌,还是点了头。

果然,男人是受不了一根羽毛在心上挠痒痒。

02.

那日过后我再没见过严阙,毕竟花吟楼内每日欢声笑语不断,实在不少他一人。

又过了两月,那天是当地富商何公子的生日,他包下了整座楼,宴请了京中所有的好友。

宴席散场时已到深夜,我醉醺醺地回到了房间。

一推门,就见严阙好整以暇地坐在我书桌旁。

「严大人怎么今日有空来了?莫不是红绡帐暖,大人想我了?」

我笑得媚态,勾着严阙的脖子低语。

「别装了,你没醉。」

严阙拉开我的手腕,与我隔开了些距离。

被他说破后,我提了提袖子,将衣服穿好,坐到烛台前,说:「大人可真是不解风情。」

话音刚落,严阙就将一幅画像拍到了我的面前,问:「这人,认识吗?」

我瞥了一眼,心中一紧。

这正是前几日来花吟楼玩得欢的礼部尚书。

想来,他就是严阙回京想要弹劾的第一人。

「认识啊,怎么?大人要与我问什么?」

严阙刚想开口,却听外面风声骤紧,紧接着「嚓」的一声,利箭划破夜风,直直射穿了我的窗户。

我转身护住他,后肩却被夺去了一块血肉。

这些人明明就是冲着严阙来的。

「严大人!你先走!」

他咬了咬牙,从隔壁的窗户跳了出去。

说来奇怪,自那晚过后,严阙像变了个人般,夜夜都要来我这花吟楼。

前几日我让小厮好言相拒,可是后来严阙似乎疯魔了般,每次来点一桌酒菜,不要姑娘,二十银照给,一坐坐到花吟楼打烊。

这样的痴情和倔强打动不了我。

因为我心中一直念着的是一个混账骗子,他叫做孟长安。

03.

没人愿意生来就在青楼讨生活。

我也是。

我出生在平州,父亲早年间做些香料生意,一家人吃喝不愁。

可他一生最愁的事就是没有儿子,只生了我和阿姐两个女儿。

又过了一年,我们那里出了一名叫何贤的秀才。

父亲好说歹说,终于花了三十银将他收作了上门女婿,希望能用何贤身上的书卷香掩掉我们一家的铜臭气。

但是他不知道,他看中的上门女婿完全就是个禽兽。

平州没过多久就发生了一次暴乱,父亲意外身亡,整个家也变得分崩离析。

这时,何贤渐渐暴露了本性。

他开始在外面眠花宿柳,对阿姐动辄打骂。

这一天他喝醉后,更是直接来到了我的房间。

他将我的手捆在床头,说:「你要是不从,我把你阿姐明天就交出去!你阿姐长得那么漂亮,你说那些匪徒见了会不会……」

我哭着挣扎,可何贤没有给我反驳的机会,他从后揪住我的头发,逼迫我抬头看他。

「求我!」

我恨何贤,可是我更害怕他说到做到将阿姐交出去。

那些匪徒不会留情,我看过他们将清白女儿在街道上拖拽横行,玩完了之后直接吊在树上,投进井里。

我不想让阿姐经历那样的苦痛,我已经十二岁了,我长大了,我可以保护阿姐的。

于是,我低下了头。

「求你,何贤,别把我阿姐交出去。」

「大点声!我听不见!」

「我求你,放过我阿姐!」

我闭上了眼,双手攥紧,任何贤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

他匍匐在我身后像一只凶狠的狼,汇集了所有的魑魅魍魉。

混着酒气的喘息落在我的耳边,深夜里的咆哮砸碎了我身上的每一根骨头。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死过去的,只知道第二天醒来时我忽然发现自己的屋子原来那么大,那么空旷。

到了晚上,房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何贤再一次地抓住了我的脚腕。

可是这次他还没有动作,房门忽然被人踹开,阿姐从背后拿了根长棍一下夯在了何贤的身上。

她像是发了疯般一下下地砸向何贤的胸口,直到何贤翻身压住了她,将她一脚踹开。

「小晚……」

阿姐一步步爬向我,拿过被子裹住了我的满身伤痕。

次日一早,阿姐伤夫的事情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她们说阿姐不守妇道,怎么能对自己的夫君棍棒相向!

阿姐要与何贤和离,可何贤却抓紧了机会,借着机会直接给了我姐姐一纸休书,在邻里间败坏了她的名声。

至此,我们只能离开平州。

04.

两个月后,我们到了金陵。

我们从秦淮河靠边的地方租了一间铺子,前面可以做些小生意,后面用来安歇。

阿姐从前在家时就爱跟着家里的嬷嬷学做酥饼糕点。

过了两个月,我们的铺子的生意渐渐好了起来。此时,我打起了秦淮河西边『今朝醉』的主意。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听说那里最红的花澄姑娘最受欢迎,所以,那天晚上,我带着一食盒的糕点到了『今朝醉』顺着人流找到了花澄姑娘所在。

彼时她正在高台上起舞,一举一动皆阐释了什么叫做秋水眸,清玉骨。

一曲毕,趁着花澄姑娘更衣的时候我走到了后台,怯懦懦地对她说:「姑娘,我,我是金陵桥那边糕点铺子的,你能不能,尝一尝我阿姐做的点心,很好吃的。」

花澄姑娘细细抠了梅花糕上的一点细末,放在嘴里抿了抿,继而勾起一抹笑意说:「还不错,这糕点我留下了,多少钱?」

「三,三钱银子,可以吗?」

花澄斜眼睨了下我,说「我给你三两,以后每个月来送两次,可好?」

三两银!对我和阿姐来说那时可称得上半年的收入。

我立马应了下来,走的时候还不忘给花澄姑娘磕了三个头。

可是这天我刚刚到『今朝醉』,就听里面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其实在『今朝醉』没有男人才是不正常的。

可是这个男子却不同。

他声音中没有半分挑逗嬉闹,反而从中透出的威严令人不寒而栗。

花铃从后一把拽住了我,赶紧将我拉下了楼梯。

「今天公子来了,等会要仔细些。」

我点了点头,嗫喏地跟在花铃身后。

旁边灯光半明半暗,男子下台阶时微微抬起下巴,扫过来的眼神却说尽了侵略与野性。

花铃和我走到他身边,可就在我将糕点托起的那一刻,男人的眼风扫过来。

余光中却好似看到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他歪着头看我说:「新来的?」

我笨拙地点了点头,刚想起身,却听见他说「留下侍酒吧。」

花铃见状,护在了我面前说:「公子恕罪,这是外来的婢子还不懂侍酒的规矩,婢子先安排别人过来伺候可好?」

「不用,会规矩,就没意思了。」

我跪在男子身旁,与他隔开了两尺的距离。

「叫什么?」

「谢,谢晚屏」

他掏出来了锭银子放在桌上,说「以后不必偷偷摸摸地来,你的糕点,今朝醉全要了。」

我惊恐地抬头,正好对上了他那双深邃的眸子。

后来我才知道这位『公子』叫做孟长安。

从那之后,糕点铺子的生意越来越好,甚至一天的流水比我们原先一个月挣得还多。

可有时,人们的流言蜚语比刽子手里的刀还要可怕。

这天从今朝醉出来,我看到糕点铺子前面围了一圈人。

「谁知道你们是做糕点生意还是皮肉生意!一天好几两银,谁相信你们做正经生意!」

旁边卖猪肉的刘婶一下子将我阿姐推倒在地,转眼就掀了旁边的点心篮子!

我赶忙跑上前将阿姐扶起,可下一秒,几个人却直接砸了我们的铺子。

阿姐用身体护住我,抱住我不让我上去跟这些人动手。

可我气不过!凭什么,我们做的正经生意,从来不低人一等!

我捡起了旁边的砖头向他们扔了过去。

刘婶被我打中了脸却更加气愤,嚷嚷着拿着手中的刀就要来砍我。

「喂!干什么呢!」

从远处而来的马蹄声瞬间让众人停了手。

孟长安翻身而下,一步步向我们走近。

他周围*气凌冽,不用说话,就先吓退了一批人。

「谁砸的?」

他看着面前散架的铺子问。

刚刚还颐指气使的众人看到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们面面相觑,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傲慢。

刚刚推过我的刘婶却愣是不要命地对孟长安吼道「我们砸的!怎么了!这姐妹两个人谁知道晚上上过谁的床,脏死了!他们做的东西谁敢吃!」

「对啊,谁知道她们有没有病啊!」旁边刘婶的夫君帮腔。

话音刚落,孟长安直接将他提了过来,一脚踹倒在地,随手带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入了他的大腿,还在里面愣生生地打了个旋。

刘柱忍不住,一声嚎了出来,孟长安则是抓起旁边的一抔土直接塞到了他的嘴里。

「你,你有没有王法!你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

刘柱骂得越狠,孟长安的手劲也就越大。

他声音阴冷地对所有人说:「告啊,你们刚刚聚在一起冤枉人的时候怎么不说王法了!去告啊!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王法!」

眼看周围一片*乱,再这样下去一定会闹出人命。

那样我和阿姐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我上前拉住孟长安的手腕,哭着说,「你别打了,再打下去他真的就要死了。」

孟长安看了看我脏兮兮的手,又看了看我的脸。

我几乎是能看到他强忍着怒气,将鬓边鼓起的青筋压平。

见状,所有人才散开,刘婶拖着她那不中用的丈夫怯生生地回了家。

次日,旁边那些胡搅蛮缠的商贩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再见到我和阿姐竟然都笑脸相迎,其中几人还纷纷上门来给我们道歉。

我知道,这是孟长安的功劳。

05.

可是近日今朝醉不太平。

我知道以往会有女孩子莫名失踪,可却不像最近这么频繁。

最近光我见到的,一天就能抬出去三具。

花澄告诉我,近日金陵流行一种『欢梦散』。

这是一种白色粉末,吃了之后能让人精神百倍,听说还能看到未来的世界。

最近这些女孩子多为不堪折磨折损在了那些客人的手里。

不光是今朝醉,『欢梦散』没过几日就传到了金陵的民间。

我看到有人因吸食过量抽搐而死,但更多的是沾上之后因为得不到满足枯竭而死。

出来时见到孟长安,他行色匆匆,见到我时脚步稍顿。

他扯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平安扣,不由分说地就戴在了我的脖间。

「我知道这样有点唐突,可是我害怕没有机会说了。」

孟长安拉住我的手与我额头相抵。

「我要出一趟远门,等我回来,小晚,你一定要平安。」

说完这句话,孟长安便翻身上了马。

可是等我追出去时前面早没有了人影。

今朝醉在一夕间衰落。

里面的姑娘寥寥无几,每日裹着白布抬出来的越来越多。

时间长了,往后面的乱坟岗一堆,彼时正值盛夏,官府来不及烧。

尸臭混着河水蔓延到了金陵城内,整个城内骤然起了瘟疫。

我没有逃过这一劫。

到了半夜,我起了高热,接着身上遍布红疹。

过了三天,我知道自己撑不过去了。

「阿姐。」我沙哑地叫道。

忍着嘴唇火灼,我对阿姐挤出了一个笑。

仔细想想,我今年活到了十七岁,其实没什么遗憾的了。

要说对不起的,可能就是孟长安了。

我等不到他回来了。

握着阿姐的手垂下,我闭上了双眼。

本以为我的生命在那日会就此定格。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感到一碗浓稠的液体灌进了我的肠胃。

到了后半夜,身下火炉渐渐熄灭。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屋内的时候,我醒了。

「小晚。」

泪水夺眶而出,我握住了阿姐抚在我面颊上的手。

可是这一刻,我发现不对了。

阿姐的脖子上和手肘处有很多青紫的痕迹。

「阿姐,你从哪里给我买的药啊?」我颤着声问。

我看过中了瘟疫死去的人,街头的王大夫说除非花三百银才能讨得那一味药。

可是我们家别说三百银,这几年存下来的顶多不过八十银。

「你是不是去今朝醉了?」我攥紧了阿姐的手。

阿姐瑟瑟地缩回了手,默默低下了头。

她在躲避我的目光。

「阿姐…….」

「听着,小晚,没有什么比你的命还重要,知道吗?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阿姐的眼神那么坚定,可是这样的生却比*了我还难受。

到了晚上,阿姐坐在妆镜前,细细地描着眉,用脂粉一点点地将脖上的青痕盖住。

那殷红的胭脂在烛光摇晃中分外扎眼。

「阿姐……你不要去,好不好?」我扒着床框对阿姐说。

「我答应了赵员外,今天是最后一次,小晚,你乖乖在家,姐姐明天一早就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心慌得厉害,我抓紧了姐姐的手,骨节发力而不住地颤抖。

「小晚,听话!」

姐姐的泪砸在我的手背上,她一根根地掰开了我的手指,转头消失在了夜色中。

结果,姐姐骗了我。

06.

一早,我蹒跚地走到了今朝醉的门口。

外面围了好多人,没过一会,又有几具尸首裹着白布抬了出来。

其中有一个人的手腕垂下,那枚青色镯子露在外面,分外清晰。

「阿姐!!」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她的面前。

她脖子被人硬生生地扭断,全身上下都是血痕,下体流出来的血洇透了半块木板。

抬木架的人说,从今朝醉抬出来的人无一例外都要统一焚烧。

可她不是今朝醉的人,她是我阿姐,她有名字,叫谢晚柔。

我憋着一口气到了官府,我在外面敲得鼓声震天。

我有冤情,我的阿姐被人折磨而死,我要找到*死我阿姐的凶手。

金陵知府稳坐于堂,头顶上的牌匾清清楚楚写着『明镜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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