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提着篮子往前走,避开了那些别人已经踩出来印子的小道,尽量往草木茂密的地方走。
看着四下无人了,她才蹲了下来,悄悄钻进了空间。
取了一部分鹌鹑蛋,还有小一点的鸡蛋出来,准备等会儿作弊。
家里有个孕妇,狗蛋也才八岁,其他几人也都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不能她一个人吃独食,得想办法全家吃饱才是。
家里就那么点儿钱,也花的差不多了,要想天天吃肉,得有个名头才行。
还是得尽快找个生意做做才行。
想到肉,鸡也不能错过,有蛋怎么可能没有鸡呢。
婳婳将东西准备好,啃完了一块煤灰,浑身一下子冰冰凉凉的。
幸亏她空间存了不少,不然想在这里吃雪糕,馋死她算了吧。
看时间差不多了,她才将鸡蛋取出来放在一边。
不远处的小坑里又放了一些鹌鹑蛋。
拉着老母鸡压在身底下,趴在地上大喊起来,“秋月,冬雪,救命啊,救命啊。
儿子你们在哪里呀?秋月,救命。”
不远处,挖野菜的两人耳朵一动,有人在喊他们?
“老三,我怎么听着娘喊我们救命呢,你听。”
秋月隐隐约约听见婳婳喊救命的声音。
“糟了,二哥快走,娘不会遇到野猪了吧。”
冬雪丢下手里的野菜就往声音的源头跑去。
秋月白着脸,想到他爹死的不明不白的,除了几片破衣服,尸体都没见着,一下子腿软的快站不起来了。
“哎呀二哥,快跑啊,娘有危险。”
冬雪跑出去老远一看他二哥那样就知道他又犯病了,每次一紧张就走不动路。
他又返回来拉着秋月一起往过跑,“你怕啥,这会儿又没有野猪叫声,估计是别的啥吓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娘好久不上山了。”
冬雪一边往前走一边说着宽心的话,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秋月。
“娘,你在哪?娘,你别怕,我来救你了。”
“这儿,你们快来,吓死我了。”
婳婳挤出两滴眼泪,声音弱弱的喊着两个儿子。
冬雪原本以为他娘碰上野猪了,或者是被蛇给吓着了。
可是他们靠近一看,啥也没有啊。
不对,一只鸡好像快被她娘给压死了。
“娘,你怎么在地上啊,快起来。”秋月一看不是野猪,也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脸色一下好多了,人也清醒了不少。
“你们终于来了,这只鸡它,它非往我怀里撞,差点把娘给撞死了。”
婳婳还抓着手里的鸡,哭的好不凄惨。
鸡:呵呵,女人不要脸起来,连鸡都欺负。
“娘,你别哭了,回去了我给你出气,*了它吃肉。看它以后还敢不敢撞娘了。”
秋月看着被她娘蹂躏的直翻白眼的肥鸡,违心的哄着婳婳。
无论如何,让他娘哭了就是鸡的不对。
鸡:老子活的好好的,你们母子一个差点砸死我,一个预谋宰了我,是我的错喽?
冬雪看着他娘怀里的鸡,忍不住的想,他娘的运气真的就这么好吗?
出个门就能捡到野鸡蛋,上个山,野鸡都往怀里钻。
“给你抱着吧,娘都快吓死了。”
婳婳把母鸡往秋月怀里一推,拍了拍手上的鸡毛,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
“娘,你别怕,这就是个野鸡,虽然长的不如别的野鸡好看,但是肉还是很香的。”
秋月抱着鸡,乐呵呵安慰婳婳。
也难怪他娘吓的都哭了,这野鸡长的确实不咋地。
鸡:老子是家鸡,不是野鸡。
“那我们赶紧回去吧,这儿有野鸡,说不定有野鸡蛋呢,蛇可是最喜欢吃蛋的。”
婳婳说着假装害怕的四处看了看,秋月和冬雪也顺着他娘的目光四处打量,对啊,这野鸡这么肥,下的蛋肯定也大。
“哥 二哥,真的有蛋,还不少嘞。”冬雪说着就跑了过去,将草坑里的鸡蛋放在衣襟上拿了过来。
“二哥,这野鸡可真能下,十个蛋呢。”
冬雪看着鸡蛋咽了咽口水。
这一趟山可真是没白来,不止有野鸡,还有它下的这么多蛋。
母鸡:咯咯咯,那不是老子的蛋,蠢货。
“娘,这里叫起来跟家鸡差不多声儿。”
“是啊冬雪,娘也奇怪呢。”婳婳也恰到好处嗯表现出好奇。
秋月看了一眼怀里的鸡,不确定的说道:
“可能是哪家的鸡出来丢的蛋被野鸡孵了吧,这母鸡可真是不负责任,鸭子下蛋不管蛋,母鸡也有这毛病吗?”
母鸡:呵呵,真他娘的扯淡。
婳婳看着两个儿子沉浸在有鸡又有蛋的喜悦中,忘了一旁的鹌鹑蛋时,她往蛋的旁边走了走。
低头假装无意中看见鹌鹑蛋,“呀,这是什么呀,不会是蛇蛋吧?快点离开这里吧。”
秋月两人闻言连忙跑了过来,“这不是蛇蛋...
冬雪大胆的走了过去,捡起一颗蛋看了看,“这鸟还真懒,连窝都不搭了,就这么把蛋下在地上。”
冬雪捡完了所有的鹌鹑蛋,这才慢慢起身,走到婳婳身边安慰她,“娘,你看,这是鸟蛋,儿子回去给你烤上吃,可好吃了呢。”
“好,你可真厉害,连鸟蛋都认识。娘就不行了,娘差点以为是蛇蛋呢。
幸亏有你在,不然娘恐怕吃不到这鸟蛋了。”
婳婳一番茶言茶语,已经成功让两个儿子的心里甜滋滋的。
“娘,我们先去那边吧,这鸡蛋放在背篓里,用草遮住才好呢。”
秋月看着弟弟怀里那么多的蛋,怕一会儿碰见熟人了人家惹麻烦。
“好,娘听你们的。你们决定就好。”
婳婳跟在两个儿子后面,仿佛儿子就是她的主心骨一样。
“二哥,看见没,娘说我能干呢。”
“娘也夸我了。”
秋月抱着鸡跟弟弟两个咬耳朵,他娘分明是夸了他们两个。
这个老三可真是的,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婳婳在后面看着两个儿子嘴巴就差咧到耳朵根儿了。
心里一阵好笑,这孩子的要求也太低了吧。
“对了娘,这鸡回去你想怎么吃炖汤,还是炒鸡肉吃?”
冬雪走着走着,回头又问了一嘴,虽然今天已经吃过肉了,但他就是想知道这鸡怎么吃。
“怎么都行,你们想怎么吃就怎么做。”
婳婳好说话的跟在后面,似乎他们说什么她都愿意。
鸡:太过分了,这群刽子手,*鸡不过头点地,干嘛当它面讨论怎么炖它?
尊重鸡了吗?
秋月的怀里的鸡刚扑腾了一下翅膀,“咯咯咯”叫了一声,就被秋月捏住了嘴巴。
鸡:绝望的在心里怒吼,不尊重鸡权,说话都不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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