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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心]第一本:《凡人修仙传》 忘语 著
[比心]简介:
一个普通的山村穷小子,偶然之下,跨入到一个江湖小门派,成了一名记名弟子。他以这样身份,如何在门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资质进入到修仙者的行列,从而笑傲三界之中!又如何以平庸的资质,进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和其他巨枭魔头、仙宗仙师并列于山海内外。修仙世界尔虞我诈、弱肉强食,大道漫漫,仙途凶险,看普通山村少年韩立如何艰难修仙。虽然资质平庸,但依靠自身努力和合理算计修炼成仙。修仙的过程极为不易,不仅需要克服自身的种种缺陷,同时还要接受敌人和天地的考验,经过重重“跋涉”才能得道。
[比心]入坑指南:
二愣子睁大着双眼,直直望着茅草和烂泥糊成的黑屋顶,身上盖着的旧棉被,已呈深黄色,看不出原来的本来面目,还若有若无的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在他身边紧挨着的另一人,是二哥韩铸,酣睡的十分香甜,从他身上不时传来轻重不一的阵阵打呼声。
离床大约半丈远的地方,是一堵黄泥糊成的土墙,因为时间过久,墙壁上裂开了几丝不起眼的细长口子,从这些裂纹中,隐隐约约的传来韩母唠唠叨叨的埋怨声,偶尔还掺杂着韩父,抽旱烟杆的“啪嗒”“啪嗒”吸允声。
二愣子缓缓的闭上已有些发涩的双目,迫使自己尽早进入深深的睡梦中。他心里非常清楚,再不老实入睡的话,明天就无法早起些了,也就无法和其他约好的同伴一起进山拣干柴。
二愣子姓韩名立,这么像模像样的名字,他父母可起不出来,这是他父亲用两个粗粮制成的窝头,求村里老张叔给起的名字。
老张叔年轻时,曾经跟城里的有钱人当过几年的伴读书童,是村里唯一认识几个字的读书人,村里小孩子的名字,倒有一多半是他给起的。
韩立被村里人叫作“二愣子”,可人并不是真愣真傻,反而是村中首屈一指的聪明孩子,但就像其他村中的孩子一样,除了家里人外,他就很少听到有人正式叫他名字“韩立”,倒是“二愣子”“二愣子”的称呼一直伴随至今。
而之所以被人起了个“二愣子”的绰号,也只不过是因为村里已有一个叫“愣子”的孩子了。
这也没啥,村里的其他孩子也是“狗娃”“二蛋”之类的被人一直称呼着,这些名字也不见得比“二愣子”好听了哪里去。
因此,韩立虽然并不喜欢这个称呼,但也只能这样一直的自我安慰着。
韩立外表长得很不起眼,皮肤黑黑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孩模样。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比同龄人早熟了许多,他从小就向往外面世界的富饶繁华,梦想有一天,他能走出这个巴掌大的村子,去看看老张叔经常所说的外面世界。
但韩立的这个想法,一直没敢和其他人说起过。否则,一定会使村里人感到愕然,一个乳臭未*小屁孩,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大人也不敢轻易想的念头。要知道,其他同韩立差不多大的小孩,都还只会满村的追鸡摸狗,更别说会有离开故土,这么一个古怪的念头。
韩立一家七口人,有两个兄长,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小妹,他在家里排行老四,今年刚十岁,家里的生活很清苦,一年也吃不上几顿带荤腥的饭菜,全家人一直在温饱线上徘徊着。
此时的韩立,正处于迷迷糊糊,似睡未睡之间,脑中还一直残留着这样的念头:上山时,一定要帮他最疼爱的妹妹,多拣些她最喜欢吃的红浆果。
第二天中午时分,当韩立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背着半人高的木柴堆,怀里还揣着满满一布袋浆果,从山里往家里赶的时侯,并不知道家中已来了一位,会改变他一生命运的客人。
这位贵客,是跟他血缘很近的一位至亲,他的亲三叔。
听说,在附近一个小城的酒楼,给人当大掌柜,是他父母口中的大能人。韩家近百年来,可能就出了三叔这么一位有点身份的亲戚。
韩立只在很小的时侯,见过这位三叔几次。他大哥在城里给一位老铁匠当学徒的工作,就是这位三叔给介绍的,这位三叔还经常托人给他父母捎带一些吃的用的东西,很是照顾他们一家,因此韩立对这位三叔的印像也很好,知道父母虽然嘴里不说,心里也是很感激的。
大哥可是一家人的骄傲,听说当铁匠的学徒,不但管吃管住,一个月还有三十个铜板拿,等到正式出师被人雇用时,挣的钱可就更多了。
每当父母一提起大哥,就神采飞扬,像换了一个人一样。韩立年龄虽小,也羡慕不已,心目最好的工作也早早就有了,就是给小城里的哪位手艺师傅看上,收做学徒,从此变成靠手艺吃饭的体面人。
所以当韩立见到穿着一身崭新的缎子衣服,胖胖的圆脸,留着一撮小胡子的三叔时,心里兴奋极了。
把木柴在屋后放好后,便到前屋腼腆的给三叔见了个礼,乖乖的叫了声:“三叔好”,就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听父母同三叔聊天。
三叔笑眯眯的望着韩立,打量着他一番,嘴里夸了他几句“听话”“懂事”之类的话,然后就转过头,和他父母说起这次的来意。
韩立虽然年龄尚小,不能完全听懂三叔的话,但也听明白了大概的意思。
原来三叔工作的酒楼,属于一个叫“七玄门”的江湖门派所有,这个门派有外门和内门之分,而前不久,三叔才正式成为了这个门派的外门弟子,能够推举7岁到12岁的孩童去参加七玄门招收内门弟子的考验。
五年一次的“七玄门”招收内门弟子测试,下个月就要开始了。这位有着几分精明劲自己尚无子女的三叔,自然想到了适龄的韩立。
一向老实巴交的韩父,听到“江湖”“门派”之类的从未听闻过的话,心里有些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便一把拿起旱烟杆,“吧嗒”“吧嗒”的狠狠抽了几口,就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在三叔嘴里,“七玄门”自然是这方圆数百里内,了不起的、数一数二的大门派。
只要成为内门弟子,不但以后可以免费习武吃喝不愁,每月还能有一两多的散银子零花。而且参加考验的人,即使未能入选也有机会成为像三叔一样的外门人员,专门替“七玄门”打理门外的生意。
当听到有可能每月有一两银子可拿,还有机会成为和三叔一样的体面人,韩父终于拿定了主意,答应了下来。
三叔见到韩父应承了下来,心里很是高兴。又留下几两银子,说一个月后就来带韩立走,在这期间给韩立多做点好吃的,给他补补身子,好应付考验。随后三叔和韩父打声招呼,摸了摸韩立的头,出门回城了。
韩立虽然不全明白三叔所说的话,但可以进城能挣大钱还是明白的。
一直以来的愿望,眼看就有可能实现,他一连好几个晚上兴奋的睡不着觉。
三叔在一个多月后,准时的来到村中,要带韩立走了,临走前韩父反复嘱咐韩立,做人要老实,遇事要忍让,别和其他人起争执,而韩母则要他多注意身体,要吃好睡好。
在马车上,看着父母渐渐远去的身影,韩立咬紧了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眼框中的泪珠流出来。
他虽然从小就比其他孩子成熟的多,但毕竟还是个十岁的小孩,第一次出远门让他的心里有点伤感和彷徨。他年幼的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等挣到了大钱就马上赶回来,和父母再也不分开。
韩立从未想到,此次出去后钱财的多少对他已失去了意义,他竟然走上了一条与凡人不同的仙业大道,走出了自己的修仙之路。
[比心]第二本:《仙葫》 流浪的蛤蟆 著
[比心]简介:
千般法术,无穷大道,我只问一句,可得长生麼?何为仙真,只在逍遥,道在心中,但求痛快。
故事发生在一个偏远小镇——白石镇。小镇中的顽童在用石头瓦块招呼一位路过的邋遢道士,路人浑不在意。只有一个叫焦飞的蜡黄脸小子看出道士的不凡来。焦飞自小爱看闲书,作为李唐时人,已能看到吴承恩(明)和蒲松龄(清)的书,所以对飞天遁地的仙人颇为向往,当下便毫不质疑的跑去拜师。凭着天资聪慧与坚毅的道心很快便进入了修道的大门。可谁知天意弄人,不久焦飞便与师傅失散,半凭机缘半凭狡猾,焦飞假借身份拜入了道门大派,在这里焦飞一边要在无人指点还遭人白眼的情况下刻苦修炼,一边还要刻意隐藏身份,端是辛苦。
[比心]入坑指南:
大唐天宝九年,天下承平,正是安居乐业的气象。
这年风调雨顺,白石镇上便是借了这个好世道。虽是偏远小镇,也欣欣向荣,阖家欢乐。百姓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坦。
“世间有异贾,专售荒唐梦;以慰失意人,闻者购如风……莫问梦醒时,图乐在梦中;人生是何物?百年一场梦。”
一名道袍污渍的苍老道士,前面放声高歌,后面十余名顽劣小儿,不住的掷些砖头瓦砾,在后面起哄。这苍老道士身材极是高大,面上已经被泥垢厚了一层,连喜怒也不大看的出来。须发纽结成一团,也不知几时没修理过仪表,灰乌乌的只能看得出年纪已经甚老。
众多小儿追打,他浑然不以为意,自顾自的放开大步,转眼间已经从街头走到了街尾。那些顽劣孩童追不上他的步伐,渐渐被他抛远。
此刻夕阳降落,两名刚刚离开书塾少年,瞧好路过这条小街。
其中一名面容蜡黄,看起来便有几分泱泱的少年,本来懒洋洋的打不起精神来。可是那老道跟两少年交错而过的时候,那蜡黄脸的少年猛地盯着那道士的背影,若有所思起来。
他的同伴比他略微高大些,也显得健壮敦实。圆圆的脸庞红润油光,一身的丝绸袍子,腰悬丝绦上挂有一块白玉,显见家世颇为宽裕。察觉到蜡黄少年的异状,他转头顺着同伴目光看去,嘟囔了一句“原来是个肮脏道人,这有什么可看?”
蜡黄脸的少年,微微一笑,双眼一转,显得灵动之极。他也不说破,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有些事情晚些回家,你看到我娘亲,别忘了帮我分解一声。”
言闭也不等那敦实少年回答,匆匆把手中的书卷塞在同伴手中,撒腿跟着老道的背影便追了下去。
这两名少年原是邻居,蜡黄脸的少年叫做焦飞,敦实点,家境宽裕的叫做孟宽。
这焦飞天生身体便羸弱,但是却生性好动,每日里都有无数的蹊跷点子出来,四处淘气。他父亲也念了几年的书,做些小本生意,为人老实。眼见这儿子不好管束,便狠狠心交了些束修,把他送进了本地素以严峻闻名的荆夫子门下读书。
虽然焦飞顽皮,但是为人却极是聪颖,读书一目十行,琅琅上口,甚得荆夫子欢心。跟他父母言道“此子读书深得精意,日后若是科考,必然有一分出路,前途不可限量。”反而劝他父母,不必多加管束。得了夫子的赞许,他父母也宽慰这孩儿日后能有出息。虽然焦飞依旧喜欢做些古怪出来,家中也不大管了。
孟宽比起焦飞来,虽然身体壮实,但是机灵上却差的远了。读书比焦飞早了半年,如今焦飞已经读到论语,史策,他却依旧在三字经,百家姓上晃荡。
刚才焦飞便是眼尖,发现那些孩童抛掷的石块,并无一块砸在那道人身上。孟宽不觉得这有何奇怪,他却看出来了,那些孩童石块出手后,不知怎么便慢了许多,无论那些孩童使了多大的力道,都是巧巧在那道人身外半尺许力尽跌落。
这般有趣的事情,焦飞哪里按耐的住姓子?他一路跟在那道士身后,缀出七八条街,心里更是暗自惊讶。
那邋遢道士似乎脚步也不甚快,但是他拼命跑来,也只堪堪能吊住背影,想要追近一步也是不能。
“这道士果然有古怪!”
焦飞心下好奇,脚步更是不停,但是他身子并不强壮,跑来跟去,只觉得双腿逐渐酸软,渐渐懈怠起来。
眼见那邋遢道士背影越来越远,焦飞心里一急,便不顾的大声呼喊起来“前面的道长,请留步!小子有事问讯!”
“道长!道长!”
焦飞喊了几句,那邋遢道士直似未曾听见,大步迈开,越走越疾。焦飞眼看追不上人,心里十分沮丧。但是却不舍得放弃,依旧勉力跟去。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一处巷口出来,焦飞跑的猛了些,收足不住,迎面跟对方撞在一起。只听得,哎哟!一声,娇媚的呼痛声。焦飞便把对方牢牢压在身下。
等他定睛看时,却识得是白石镇上有名的风liu俊俏寡妇,林寡妇的独生女儿,林小莲。这女孩跟她母亲一般,小小年纪便出落的十足美人胚子。只不过亦继承了母亲的泼辣脾气儿,向来不受人欺负。焦飞暗道一声“不好!这小女孩可不好招惹,我先闪了再说!”
焦飞此时正好扑倒在林小莲的身上,女孩娇怯怯的柔软身子,给他压在地下,一时秀眉微蹙,还不得缓和来。焦飞爬起身形,他倒是心肠不恶,匆匆扶起了林小莲,连连道一声“我刚才鲁莽了,有事先行一步,回头来再给林家妹子你道歉!”
林小莲还未来得及开口,就看到焦飞一溜烟的已经没了踪影。看着焦飞的背影,林小莲恨恨的一跺莲足,娇声骂道“焦飞你等着,一会不来道歉,我找上你们家,请你父母来评理!看他们不打的你两股开花!”
白石镇并不甚大,只有数十条小街,经此耽搁,焦飞直到跑出了镇外,再也不见那邋遢道人的踪迹。他踌躇了几分,闷闷不乐的回转镇上。在他心中,那道人必有古怪,只不过,究竟古怪在什么地方,他还不甚明白。
读书之余,焦飞学力有闲,便读些闲散书籍,前人笔记。对道士求仙的传说颇为艳羡。今曰见到了一个异人,却无缘结识,也由不得他不沮丧。
等焦飞回到了撞翻林小莲的地方,却看到这女孩正跟两位女子说话。
焦飞生长在白石镇上,从未离开过此地半步。这白石镇虽然不算偏僻,但是却也甚少外来过客。这两名女子,年纪也不甚大,长者不过二十七八年纪,少者也有二十二三。俱是长身玉立,一身白色绢衣,不施粉黛,却肌肤如玉,自有一股馨香之气袭人。
这两名白衣女子,年纪略大的那位,脸上双眉入鬓,凤眼含威,纤纤如修束的腰上插着一口连鞘短剑,虽然跟林小莲说话,和颜悦色,但是身上的一股威势,却让镇上几个泼皮汉子,不敢随便靠近。年少的一个,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慵懒倦色,但是偶尔双目一扫,眼神竟然说出不的明亮。焦飞只看了一眼,就心下一颤,只觉得就是深夜望天,看到的星辰也不过如此。
焦飞本来不想跟这两名女子接近,不过他想到,自己若不去跟林小莲道歉,方才这小妮子威胁要去告诉他父母。没奈何,焦飞只好不情愿的走近三人,也不看那两名年轻女子,只是对林小莲说道“林家妹子,我刚才去追那道人,误撞了你,你可别见怪!身上哪里还痛不?可需要我去买些跌打药酒来,请林阿姨给你敷上?”
林小莲看到焦飞眼睛贼溜溜的在自己身上乱晃,也不知怎地,心里一慌,脸上微微现出红晕。她心里已经完不在刚才被焦飞撞到的那件事情上,心思直飞到了昨晚。
镇上有名的媒婆六姑,昨晚跑到她家,跟她母亲提起她的亲事来。而来提亲的人家,就是焦飞的母亲。当时母亲满口答应,她自己羞红了脸,躲在内房听了个真切。焦飞为人聪明机灵,向来名声不坏。林小莲自己也有几分允意。今曰偶然遇到焦飞,林小莲禁不住羞涩的想道“也不知焦婶婶,有没有跟他说起提亲的事情!他今天是有意来撞我一下呢?还是有其他意思怎的?难道对我的模样女红还不满意?”
林小莲神飞物外,焦飞的话,她便没听的进去,只是诺诺两声,显得颇为淡漠。
正跟林小莲说话的两名年轻女子,看到焦飞过来,神色都颇有些古怪。听到焦飞说去追那名邋遢道人,都显得极为紧张。那名年长的女子,忍不住说道“这位少年!你可知刚才有多么危险。那道人乃是……”
年长女子话还没说完,那名年少的女子,便微微一碰她的同伴,那年长的女子顿时醒悟,住嘴不言。
林小莲心思都在焦飞身上,这个平时伶牙俐齿的小丫头,根本没注意到这两名女子态度有异。但是焦飞早就感觉这两名女子来路奇异,听得这一句,心中暗暗把这两名女子,划为跟那邋遢道人算作一路,心中顿时火热起来,便试探着问道“不知两位姐姐有什么事情要做,如果我林家妹妹不方便的话,我可以略微帮忙。若是两位问路,这白石镇上没有我不熟悉的地方!”
年少的那名女子,嘴角一抿,微微笑道“我们是带发修行的女冠,这位是我师姐越轻寒,小女子孟阗竹。我师姐妹是为了去长安,路过此地,想请问两位,这镇上哪里有住宿的所在!”
焦飞满口应道“我们白石镇,只有一家客栈。客房常年没人,两位不妨跟我来,在下领两位前去好了。林家妹妹,若是你没什么事情,便先忙去吧!”焦飞看林小莲半晌不语,生怕这丫头寻些衅头,让他不好答对。急忙揽了差使,抢先走了。
孟阗竹见焦飞伶俐,有问必答,便旁敲侧击了几句,问起那邋遢道人的事情。焦飞自然就把看到那邋遢道人投石不中,步履如飞的异状说了。越轻寒听得几句,知道焦飞和那邋遢道人也只是一面偶遇,便不再关注,倒是孟阗竹和焦飞多对答了几句,露出了几分笑意。
焦飞带了二女,到了镇上的那家客栈,孟阗竹要了两间上房,见焦飞仍旧梭巡不去,便招了招手,焦飞顿时大喜,跟着二女到了客房中。越轻寒本来有些不解,但是她素信孟阗竹的聪明,便不言语。
到了房中,孟阗竹笑道“焦飞小哥,你如此聪敏,能看出那道人的不凡,自然也看出来我们姐妹不是常人。我和师姐,乃是漓江剑派的女弟子,修炼的是出世的道术。此行是师门有重任在身,不能泄露行藏,还望你不要把我们姐妹行踪,宣扬出去。”
焦飞这个时候却规矩了起来,他平时读书,深知仙道难求,就连前朝皇帝费了无穷心力,也不曾有仙人垂怜,他好容易一曰遇上了两遭,怎肯轻易错过?扑通一声,焦飞拜倒在地,坚毅的说道“小子平时也读过几本书,深羡世外逍遥,想求两位姐姐带挈修行,我极能吃苦,绝不会半途而废。”
越轻寒正要拒绝,孟阗竹却偷偷的摇了摇手,温和说道“我们尚是初入师门,肯定不能收徒,不过我漓江剑派倒是有几位师兄,道行高深,不输那些前辈,若有机会,我愿帮你说合,只是成与不成,要看你的机运了。”
虽然孟阗竹说的颇为和缓,但是焦飞去仍旧十分失望,自忖必是自己的根骨不够,未能让两女答允下来。他颇为沮丧的想道“听说修道的人,没有仙骨,仙根,或者上辈子的根脚,往往事半功倍。那些有道之士都喜欢有天资的弟子,我倒也自负聪明,读书一目十行,过眼不忘,就是不知修仙的根骨是上佳还是平庸。”
孟阗竹安慰了焦飞几句,便打发他离去。
焦飞怕纠缠下去,反惹二女不快,只能怏怏离开。
回到家中,亦有些闷闷不乐,他父母甚少问及焦飞学业,只是唤他早早吃了饭,便令去安歇。
若是平时,焦飞不肯早睡,便寻些闲书来看。只不过,今夜这少年突然觉得烦恼上心头,手上半本《禹鼎志》看了三页,便怎么也看不入脑去。这禹鼎志乃是当朝一名落魄秀士吴承恩所撰,文中将大禹治水诸般神奇传说,掺杂在一起,写成轶闻志怪。虽然文笔零落,倒也奇趣盎然。平时焦飞对之爱不释手。
既然无心读书,焦飞便吹灭了油灯,双手抱枕,胡乱的想着心事。
[比心]第三本:《仙逆》 耳根 著
[比心]简介:
自古顺天者,为天地之宠儿,这宠儿的背后,却是蝼蚁之身!我之道,非顺天,而是以心中之感动,逆天而行,逆仙而修,求的不仅是长生,更多的却是摆脱那背后的蝼蚁之身,此为逆!
道在人为,少年王林几经转折,以平庸的资质踏入修真仙途,历经坎坷风雨,凭着其聪睿的心智,终于成就仙古大道!
顺为凡,逆则仙,只在心中一念间……修真,到底是修的什么?修道,修仙,修真。神通,道法,仙法。
报仇、战场、梦道、洞府、仙罡……看王林如何一步一步走向巅峰,凭一己之力,扬名修真界。
[比心]入坑指南:
红面老者眉头一皱,不满道:“李长老,我们恒岳派难道真要**到如此地步?为了一个凡人的生死居然破例?”
李长老睁开双眼,声音渐冷,说道:“马长老,掌门说了,这事交给我等全权负责,若处理不好,这废物小子真自*第二次,到时他父母宣扬出去,说我们恒岳派逼死他家孩子,这难堪的事情,难道就不**?你可以负责?若你负责,这事我就不管了。”
中年人连忙打圆场,说道:“好了,我们不要为了这点小事争吵,这样,就先把他收为记名弟子,等过了十年八年的,他修仙不成再送回去,如此一来也就没有日后的麻烦,岂不是妙哉?”
锦袍老者在一旁忽然说道:“若其他没被收取的孩子也效仿,我们该怎么办?”
中年人轻笑,说道:“这也好办,经过这次事情,我们也算有了教训,以后所有测试不合格的孩子,都一一用化神术点拨一番,种下不要轻生的念头,不就得了。至于这王林,既然已经闹到如此,干脆就收了吧,反正一个记名弟子,也无关大雅。”
除了李长老外,其余两个长老都用大有深意的目光看了眼中年人,不再言语。
中年人面带微笑,内心暗道:“王林啊王林,能帮的我都帮了,你四叔给我的那块精铁,我可就却之不恭了。我倒是很奇怪,一个凡人,居然能弄到这等材料。”
中年不知道,那块精铁,是王林四叔一次偶然间从一铁匠那里买来,他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不凡,这次为了能让铁柱加入恒岳派,于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拿出,至于这宝贝的作用,他并不知晓。
一块精铁,改变了王林的命运,当这个消息传到他耳中时,王林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被收为记名弟子。
两天后,他把父母送下恒岳派,望着父母兴奋的表情,王林内心也颇为喜悦,暗自决定踏踏实实的在这里修仙。
不过这样的想法,在他父母下山后,改变了,王林被叫到一处专门安排记名弟子工作的房屋,一个长相贼眉鼠眼的黄衣青年,面带轻蔑之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嘲笑道:“你就是那个靠自*才成为记名弟子的王林?”
王林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青年眉毛一挑,冷笑道:“小子,从明天开始每日太阳一出就到我这里来报道,你的工作就是挑水,不足十大缸,就没有饭吃,若是连续七天一直不行,我会禀告长老,将你逐出恒岳派。这是你的衣服,记住了,记名弟子只能穿灰衣,只有成为真正的弟子,才会分发其他颜色的衣服。”说完,他不耐烦的把一套衣服以及腰牌仍在一旁,闭目养神不再理会对方。
王林拿起衣服,问道:“我住哪里?”
青年眼都没睁,漫不经心的说道:“向北走,自然会看到一排平屋,把腰牌给那里的弟子,就给你安排房间了。”
王林记在心里,转身向北走去,待他走后,青年睁开眼睛,蔑视的自语道:“居然靠自*才加入进来,真是废物一个。”
走在恒岳派内,王林一路上看到的大部分弟子都是身穿灰衣,一个个行色匆匆,面色冷淡,有一些手中还拿着干活的工具,神情略显疲惫。
一直向北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一排矮矮的屋舍,这里灰衣弟子要比别处多了不少,但依然还是各行其事,彼此很少交谈。
把腰牌交给负责此地的黄衣弟子后,对方话都没说一句,不耐烦的指了一处屋舍。
王林也习惯了这里人人冷淡的表情,走到屋舍,推门进去一看,房间不大,两张木床、一张桌子,打扫的很干净,新旧程度和家里差不多。
他选了一个看起来无人使用的木床,把行李放好,这才躺在床上心里思绪万千,这恒岳派虽说终于进来了,可却并非如他想象那样可以修炼仙术,听之前那个黄衣青年的意思,自己的工作是挑水。
想到这里,他轻叹一声,摸了摸怀中用绳子绑在胸前的石珠,这个东西可是他极为在意的宝贝,王林读书多,知道很多典故,其中就包括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事情,他暗下决心,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有这个宝贝。
时间不长,夜幕降临,一个身体瘦弱的灰衣少年带着一脸疲惫的神情,推开房门走进,他看到王林后一怔,仔细的打量一番,便不再理会直接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王林也不在意,他知道明天要起早,摸了摸肚子,从包裹里拿出一些甘薯,这些食物是他父母带来的,准备路上寻找他时吃,找到王林后见他被收入恒岳派,于是便把剩余的甘薯都给他留下。
甘薯很甜,王林吃了几口,这时躺在对面的少年身子一动,起身直勾勾的盯着甘薯,吞了几口唾沫,低声道:“给我一块行么?”
王林立刻拿出几块扔到对方床上,笑道:“我这里有很多,你喜欢吃就多吃点。”
少年立即抓起,狼吞虎咽的吞到肚子里,随后连忙跑到桌子旁倒了杯水,一口喝干,叹道:“小爷我都两天没吃东西了,哥们,谢谢了。对了,你叫什么?”
王林报出姓名,少年一听,顿时愕然,失声道:“你就是王林啊,那个靠自*才进入恒岳派的废……”说道这里,他自觉郝然,低笑道:“哥们,我叫张虎,说心里话,现在派内几乎没有不知道你的,你也别怪我刚才那么说,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居然能用这样的方法进来。”
王林苦笑,也不辩解,又递过去几块甘薯。
张虎连忙接过,吃了几口后不好意思的说道:“王林,你还是自己留点吧,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杂务处的黄鼠狼一肚子坏水,等你明天干活就知道了,他简直就不拿我们这些记名弟子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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