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奇侠传》第四十九回 立懦安良双侠靖匪患 寻仇报怨一指弄神通

《武当奇侠传》第四十九回 立懦安良双侠靖匪患 寻仇报怨一指弄神通

首页角色扮演武当奇侠之国殇更新时间:2024-05-07

武当奇侠传

金剑虹 编著 曲成全 修订

第四十九回立懦安良双侠靖匪患 寻仇报怨一指弄神通

话说叶近泉安插好了那一班和尚之后,便回去和兄弟叶清泉相商妥当。照近泉的意思,要连夜前去。清泉却劝阻道:“此事且待明日,我们光明磊落的前去,向那秃头问罪。如肯降心认错,便将他驱逐了完事。要是那厮依旧顽强,便将他拿了,送到当官,治他个恃强凌弱、不守清规的罪名。”当下计议定了,一宵无话。

次日巳牌时候,双侠兄弟带了徒弟单思南,同往慈云寺中来寻那凶僧。不料德齐和尚和苟全二人正饱餐了一顿,预备到城中寻叶近泉报仇。两下在半山腰里,正好遇着。德齐和尚本不认识叶氏双侠,那金罗汉苟全是在二人手中吃过苦的。仇人相见,分外眼明,远远的望见了三人,便向德齐和尚道:“师父,你看那边叶氏双侠带着徒弟来了。”

德齐和尚道:“既然如此,待贫僧来挫他们一挫。”便就当路站定,专等他们来。

叶近泉见了,也便认出金罗汉来,心中方才明白。这金罗汉苟全因失了巢穴之后,故去请了和尚来帮忙,竟欲占据慈云寺为根本,然后重振旧业。心中不觉大怒起来,趋前几步,大声喝道:“何方秃驴,胆敢仗势欺压良懦,强占寺院,勾结强盗!如此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却如何容得你这不法僧人?还不快过来受死!”

德齐和尚哈哈大笑道:“我闻你们兄弟两个都是内派中人,本师父正要来寻你们说话,如今自来送死,再好没有?”说着,将手一分,丢开一个白蛇吐信之势,直奔叶近泉。

近泉见他来得凶猛,便使出一个怪蟒翻身之势,前来架格,两下一冲一闪,斗在一起。金罗汉苟全把手中刀一摆,来取叶清泉。单思南从横侧挥动一条锦钩棉绳套索,过来接住。那套索是十八般武艺中最厉害的一件东西,非软功到家,决定用不来。因为此物全体通软,气力最不易贯注,气力不贯注,就失了它的功能。此物若使得精时,看看一条通软的棉绳,力聚其上,比了铁棍还要来得厉害。绳的两端,又各有两对鸡爪钩,搭在人身上,竟挣扎不脱。因它难使,故用的人极少。单思南的一条棉绳套索,有十来年功夫,故竟如生龙活虎一般,无人能敌。当下四个人斗做两团,看看都有百十来个照面。

德齐和尚见叶近泉本领高强,恐一时着了他手,故使出*手来,觑定穴道,运用功夫,远远的用右食指向叶近泉指去,并没有着身,一股冷气,直向他飞去。叶近泉便觉得似乎打了一个寒噤,四肢就觉瘫软无力,说声:“不好!”已一交裁倒在地。

德齐和尚正待上前去害他性命,忽听得那边金罗汉苟全狂喊起来,回头看时,只见苟全已吃单思南套索上的锦钩搭住大腿,拖翻在地,也正在危急的当儿。德齐恐伤了自家人,急忙上前来救。单思南见和尚来助,急把套索用力向上一抖,又向下一撕,把苟全腿上的肉连筋带皮的撕下了碗口大一块。那金罗汉此时只是连声狂吼,就地乱滚。在这一刹那之间,叶清泉已去把哥哥背在身上,给单思南打了一个招呼,回身便走。单思南一见师父受伤,也不恋战,虚幌了一套索,拔步退下。那边德齐和尚因金罗汉苟全受伤甚重,不成撇了他去追人,故也止了步走过,背了苟全,自回寺中而去。这一来,两面都有损伤。

再说叶清泉背上了叶近泉,同单思南取齐了一路,回到家中,放下近泉。只见他面如黄纸,气息微弱,四肢瘫软,好像酒醉了一般,一声也不响,一动也不动。清泉看了,不觉大惊道:“不好了,兄长中了那秃驴的点穴法了!如此,非请师父张松溪来医治不可。”

单思南道:“横着此地去鄞县不远,既然张师祖能够医治,不免待我前往一走,好歹请师祖来救治师父。”

叶清泉道:“如此却好,只是须速去速来,若延时过久,救治就烦难了。”

单思南哪里还敢怠慢,竟自出门赶奔鄞县。来到西街,见过师祖张松溪,说明了上面各事。

张松溪道:“你可知道那和尚叫何名字?”

单思南道:“听那慈云寺被逐的僧众说,那和尚却是少室山少林寺澄合长老的大弟子,名唤德齐和尚。只不知他和那金罗汉苟全如何搭在一起的?”

张松溪一听是德齐和尚,心中早已瞧料透了,也不多言,便和单思南来看叶近泉,一路并无躭搁,直到叶近泉家中。清泉叩见过了师父,领引到卧榻旁边,只见叶近泉躺在榻上,竟如死的一般,气息不调。张松溪看了一遍,先用双手去他周身抚摩了一番,摩到后来,竟将他劈胸一把抓住,提在当空,用力的三颠三挫,然后向上一掷,待他两脚落地时,即起一条右腿,照准了他的臀部一挑腿踢去。说也奇怪,经这么一来,叶近泉竟苏醒过来,伸了一个腰,已丝毫不觉得痛苦,当即拜谢了师父,四人才入座谈心。

张松溪道:“这种点穴法,在我们内家称为闭血法,在少林外家称为一指禅,最为厉害不过。大凡人身气血流行各有一定时候,暗按周天,通行三百六十穴,此法即依此将穴道闭住,使气血立刻停止流行,故人就动弹不得。这点穴之法,尚有死穴、晕穴、哑穴的分别。今天那恶僧所点的,却是晕穴,故还没有性命之忧,若点了死穴,那就无法可救了。”当下又将周身穴道的所在,以及何时须点何穴的话,详细讲出。三人听了,都暗暗牢记在心。末后又说出德齐和尚的来历,今番不知他何处去练了一指禅的功夫来奈何我们的话。三人听了,方才醒悟那和尚说专寻内家人报仇的话。

单思南又问起练点穴的法子,张松溪也为详细解释。原来寻常的点穴法,只须知道了气血循环大小周天和全身各穴的关系,按准了时候,用手指一点即可把穴道闭塞了,使人动弹不得。至于那德齐和尚所用的一指禅较为厉害,却是一种阴功,全仗着阴柔之劲来伤人,点穴时并不需手着人体,被点的人,也一样会晕过去。练习时候却为难的很,其法先要用一件极重之物悬挂空中,每日用指凭空指点,不能着物。直要能相离数尺,可以凭指得动那悬挂的东西,然后渐移渐远,以至于数丈之外,一举手其物自动,功夫始有一半光景。然后更用琉璃灯一盏,四面都有厚琉璃护着,中间点一支小烛,也如此相距数丈,用指如法指点,须待老远能将灯火指灭,那才完全,这不过还是空劲透物的法子。功夫到此地步,再用一个木人,按着准确的部位,画上三百六十个穴道,每穴道燃一支线香,依着点穴方法,按时指点至丝毫无误时,那一指禅的功夫方才完毕,可以应用无误了。

那张松溪对于这个法子,本来很为纯熟,不过因恐怕出手伤人,非学武的本旨,故一向不去用它。今番见德齐和尚下此毒手,伤了自己的门人,不觉心中大怒,一面用了些酒饭,要马上前去会他。经双侠兄弟和单思南等三人劝住了,权且竭宿一宵,次日方才到慈云寺去寻德齐打话。

德齐和尚一见了张松溪,想起了从前一掷之辱,真是又羞又恨,破口大骂。张松溪却依旧斯斯文文的向他说道:“你既然少林弟子,和慈云寺原有的僧众同是和尚,不该光打光的去欺负他们,又不该结合强盗,用一指禅的毒手伤我弟子。须知你那法子,别人或许惧你,老夫却是不怕。前番跌你一交,算是从轻发落,今天如不及早陪罪他去,准揪下你一颗秃驴头来做便壶使用。”

德齐和尚经他如此一骂,不觉把无名孽火一齐提了起来,便道:“我们不必多言,今天拼一个你死我活就是了。斗功斗力,凭你选择,只是一人敌一,不叫人帮忙,才算好汉子。”

张松溪笑道:“谁来惧你要人帮忙?你既然有功夫,我们就先斗功。”

德齐和尚道:“既然如此,就是斗功,我先袒了腹,凭你先打三下,然后你也袒腹受我三拳,轮流攻击,非要判了输赢,不准停手。”

张松溪冷笑道:“看来还是你击我为妙。”说罢,解开衣服,袒胸露腹的专待和尚来打。

德齐和尚仔细一瞧,见他的胸腹和常人无异,并没有过人之处,便用足功劲挥拳来击。张松溪有心戏弄他,故并不使出绝技去折损他,只运气受了三拳。德齐和尚见三拳打他不伤,心中也暗暗吃惊,便也袒胸露腹,承受了三拳。于是张松溪又抡到第二次挨打了。

这次德齐和尚却下*手,运用他一指禅的功夫,照准张松溪小腹的死穴点去,满意这一来,定可以将他送往西方净土。本来这一指禅的功夫,不必着体就会受伤,德齐因防他内功深,凭空用劲,恐怕不能奏効,故右食指直刺张松溪的小腹。指刚着腹,如刺在棉团上一般,心中知道不妙,急待抽回。只见张松溪将气一提一放,身体略略转动了一下,砉然一声,德齐和尚的食指早已折断,有如刀截的一般,血淋漓的落在地上。

张松溪冷冷的笑道:“一用一指禅,就折了一个指头。还有两下,若再用一指禅时,还须陪上两个指头呢!我看你还是用别种方法罢!”

德齐和尚虽然折了右食指,疼痛澈心,但怒起直冲时候,倒也忘了痛苦,仍旧鼓足勇,运足全力,挥拳直进来打张松溪。松溪见他来势凶猛,便将气内敛,使腹部棉软,德齐一拳打去,如击在败絮堆中一般。张松溪却又将气一放,腹部竟挣硬如铁铸的一般,把拳头深深的围陷在中间,非但拔不出,而且如有一道箍儿紧紧收勒的相仿,痛得眼前金星乱迸,狂吼连声。张松溪便倒退着飞跑,就院中不住的打磨旋。那德齐和尚的拳既陷在他腹中,自然不由他不跟着张松溪飞跑了。张松溪愈跑愈快,末了竟脚尖不点地,满庭飞舞似的。德齐和尚连举步相随都来不及,约莫走了五七十周,累得他半死两眼发直,气喘如牛。张松溪才算定了脚步,只又将气一鼓,肚腹向外一挺,德齐和尚站脚不稳,竟仰面朝天,向后便倒,直跌得屁滚尿流,七窍冒血,就地上打了几个滚,已直僵僵的死了。

叶近泉见了,心中大快,又到里面房头中找到了金罗汉苟全,提到外边,也是几拳头,将他打死。把两具死尸抬到外面,刨开沙土埋瘗了,算是了账,并不去经官动府,多生枝节。

三代师徒办完此事,便回到城中,将前事向土地庙中一班被逐的僧众说明了,命他们各自好好的回山度日。那一班光头见了张松溪及双侠兄弟如此仗义,自不免有一番诚挚的拜谢,不在话下。

再说张松溪自打死了德齐和尚之后,在叶近泉家小住数日。这数日之中,那单思南却将关于点穴闭血的种种方法向祖师讨教,居然尽得其秘。

张松溪住了数日之后,便自回去。因鉴于盛名累人,易生意外的烦恼,故就移家他去,入山归隐,埋名隐姓,过他妥闲的日子。一日偶游于四明山,见一道士行水上,趋过分水岭,异之。因近前为礼,约坐于石,见其人飘然若仙,谈诸理,有叩则鸣,迥非凡人。松溪叩问道号。道士曰:“吾非他,乃世传之三丰也”。遂留松溪于四明山。后松溪复入嵩山,号丹崖子,再不和尘世往来了。

单思南自得叶近泉传授了内家各种秘术之后,又得师祖张松溪亲传了闭血之法,悉心练习,不上二年,已是功成圆满。他本是河南人氏,学成之后,便辞了师父叶近泉,挟技游四海去了。

其时朝政日非,官箴不整,赋敛横加,百姓怨毒。他看了如此情形,也知道天下不久将大乱了,还欲仗一片热心,收留几个弟子,以备国家将来筹边戡乱之用。在河南收了王来咸,字征南。其余也收过十来个,但都是此茅草庸材,不是脾气不好,定是心志不坚,除了王来咸一人之外,并没有一个出色人物。凡单思南所有的武艺,王征南完全都学得,对于闭血法,尤其来得纯熟,但性躭淡泊,不慕荣利。至于任侠好义,尤其是他的本能。

山陕一带,民风慓悍,动不动就要真刀真枪,相见往往两姓为仇,各聚了数百族人,械斗起来,虽有死伤,各不惊官动府。这种情形,实为残酷不仁。故王征南对于此等事情,抱定安良立懦的主旨,常拔刀相助。当地的人,见他处事公平,都心悦诚服。凡邻里有雀鼠之争,往往不向官府中诉,反来征南处求判屈直,经他一言排解,谁都不敢违抝。因此他的大名,就传遍遐迩了。

古人说得好:名高妒众。那一班贪墨吏,被他如此一来,衙门中竟弄得冷清清的。他们本都是以官作生涯的人,一到此,竟如被人无帖白拉,抢了生意去,心中怎不痛恨王征南呢?故就设法来磨折他了。

那时恰好邻境凤台县凤凰山云霓观中,来了五个强人,一尼一道,三个俗家人。那尼姑名唤净九,道人名叫戚清风。那三个俗家是赵慕龙、白瑞、徐福海。他们五个人本来同门师兄弟,都是江南穿云鼠时又杰的徒弟,都练得软硬好功夫。往时随着师父占了太湖洞庭山,做那打劫客商的勾当。后来被当地官府请了无数内外派能人兜剿,穿云鼠时又杰被擒,五人四散逃生。净九便落发为尼,戚清风便改了道装,避人耳目。赵慕龙等三人都投奔绿林中,暂时托足,在江湖上混了好多年。今番弄得走头无路,知道戚清风在云霓观居住,都来投托,故五人重又聚在一起。表面上还说得好,实际上又重理他们的旧日生涯来。

自五人聚在一起之后,这凤台县附近数百里内巨案迭出,行旅客商经过凤凰山下的,谁都不能幸免,就请了镖师保护,也是无济于事,终打他们不过。那官府中报盗的人竟日有数起,纵然行文勒限追捕盗踪,无如那班公役人等又都是武艺平庸,如何敢去捕捉?而且也不疑到是观中道士香火的所为,故还在别处踪迹盗匪。

当时就有人把王征南举荐给官府,说起他的本领如何了得,他的朋友如何众多,若得此人肯出来肩此巨任,何愁盗贼不手到成擒?官府正在深恨征南,又没法捕盗的时候,一听此话,再好也没有。若他除得强盗时,也可借此邀功;若强盗竟比他厉害,将此人*了,也可以免得他打断衙门中的生意,真是一举两得的妙计。当下便命人去请王征南到衙,当面称赞了一番,又举他当都头之职,命他竭力捕盗。

王征南却坚辞道:“都头之职,小人万不敢受。至缉捕盗匪,为地方除害,这也是分内之事,待小人慢慢的探明他们的踪迹,然后设法去捕捉了来,请大爷发落便了。”

官府见王征南已答应缉捕盗匪,也不强他做都头,只命全班差役公人,以后须听王壮士的命令行事,不可有误。王征南生就直爽脾气,侠义心肠,听说盗匪猖獗,便引为己任,竟不料官府另有作用。他自受命以后,便独自往凤凰山左近去探听消息,并无朕兆。回到家中,便下了柬帖,相请往年的一班结义弟兄。

这一班人,共有八人,都是武艺超群,行侠作义的英雄。八人之中,要算王征南年纪最长,武艺也最高。其余陈玉堂、吴庆章、孙畲、归杰、汪俊明、夏雨时、潘耿直等七人,本领虽及不上征南却也了得,而且他们对于近地强人的消息,最为熟悉,故才下帖去请。不一会儿,七人陆续前来,王征南备酒款待众人,一面将前项事情,向他们说明。

夏雨时便说道:“此事小弟也略有所闻,强人并不在别处,而且也并没有喽兵头目,一共只有五个人,现都在云霓观中居住。这五个人,都是江南人氏,听说是穿云鼠时又杰的徒弟,本领十分了得。只知道为首的是一个尼姑,名叫净九;其余还有个道士,三个俗家人,却不知道姓名。近来各处的劫案,除了这五个人以外,再没有他人做得。大哥要缉拿盗匪,除非到那边去寻。”

王征南听了此话,沉思了一会,才开言道:“既然如此,这件事就非一人能够做得。愚兄虽并不怕他们,但双拳难敌四人,欲一鼓成擒,还须有仗众位贤弟合力做去,才可成功。”当下大家齐声答应。大家欢欢喜喜的畅饮一番,又计议前往擒捉五人的方法。

潘耿直便说道:“我们一同前往,到了山上,再作计较。拼我们八个天神,还怕那厮们不上手么?”

汪俊明道:“我们于其一轰而上,不如分做三拨前往的好。一则可以免那厮们闻风脱逃,二来也可以连路呼应,使那厮们看不透我们共有多少人,捉摸不着头脑,以便从中取胜。”大家都赞同此意。

王征南道:“如此,我们今夜就去打他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也好。我和陈玉堂、吴庆章两位兄弟为第一拨,孙畲、归杰、汪俊明三位兄弟为第二拨,夏雨时、潘耿直二位兄弟为第三拨,随着接应。”

当下分拨已定,一个个都振作精神,摩拳擦掌,专待登山*盗,为一方除害。大家痛饮一番,直到红日西沉时候,吃了饭点,各各换了夜行衣服,带了随身武器,按拨出发,直往凤凰山而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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